看到王夫人想明白了,雲嫵道:「母妃,這是一場賭局,賭一賭,我們還有一半的勝算,可若是不賭,我們就輸定了。 19樓濃情」
王夫人忽然覺得很疲累,她問道:「你需要母妃做什麼?」
在她們兩人之間,不知何時,擁有主導權的人已經不再是她,而是她這個只有十二歲的女兒。
「母妃什麼也不必做,只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幫我向太子殿下提親就可以了。」
「提親?」王夫人再次震驚了,她去向夜墨提親,這怎麼可能?
「母妃不要問了,我一定會讓這件事情變成可能的。」雲嫵着,就往外走。
「你做什麼去!」王夫人叫道。
「自然是去見太子殿下。」雲嫵一笑,道:「母妃覺得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麼?」
王夫人來找雲嫵的時候,她已經沐浴完並且換好衣服了,不過王夫人關心她的安危,所以並沒有留意她穿的什麼,此時一看,心頭不由就是一跳。
這是一件上身修身,下身卻如扇子般散開的衣服,而且散開的裙擺五彩斑斕,極為亮眼美麗。
「這是」張了張口,卻沒有出來。
這是不久之前,雲輕在拜月台那天穿過的衣服。
雖然不是完全一樣,可是大體上卻是極為相似的。
「你這是要做什麼!」王夫人越來越看不懂她這個女兒了,雲嫵這是要當雲輕的替身嗎?
可是她可知道,當替身的日子有多苦!
「我不許你這麼去!」王夫人厲聲喝道。
「母妃,我不是你!」雲嫵一眼就看出王夫人怎麼想,直截了當地道。
王夫人一下子被噎住,幾乎不出話來。
雲嫵道:「就是養條狗,養久了也能養出感情來,何況雲輕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她剛死,太子殿下對她難免還有些懷念,母妃不覺得我正應該去安慰安慰太子殿下嗎?」
完話,整個人如一陣風似的就消失在門口,等到王夫人反應過來,早就不見了雲嫵的蹤影。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母妃,我不是你。
這幾個字還在她的耳邊響着,她的手慢慢握緊了。
她一直以為雲嫵不知道,也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可是沒有想到,雲嫵竟早就知道她在王府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心頭一陣鈍痛,可是只片刻,她就挺起了胸膛。
沒錯,雲嫵不能再走她的老路,既然這個丫頭這麼有主意,那就讓她去試試吧。
也許,真的能讓她成功也不定。
而自己,只要按照她所的去做就好。
「雲三姐有何事?」在夜墨的住所外面,雲嫵求見,疾風衛的人不好自己作主,所以特意把荊遠帆叫了出來。
荊遠帆對雲嫵從來就沒有好感,尤其是這一次,如果不是她,也許雲輕根本就不會出事。
而現在,雲輕的下落還不明朗,她竟然就巴巴地跑到了夜墨這裏來。
雲嫵並不在意荊遠帆的臉色,她只是輕聲道:「荊統領,我是奉父王的命令,前來迎接殿下去赴宴的。你也知道,如今哥哥不在了,大姐去了歸陽,我姐姐又」
哽咽着,不出話來,緩了一下才道:「雖然我不過是個女子,可是整個南昭王府,只有我能做這件事情了。」
這番話的在情在理,還透着不出的悲涼,一時間,荊遠帆竟然無話可。
他終究是個武者,雖然跟在夜墨的身邊見了不少世面,可是論到心機和拿話噎人,卻是十個他也比不上雲嫵。
「請雲三姐在這裏等着,我去通報殿下。」荊遠帆冷聲道。
「麻煩荊統領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雲嫵仍是輕輕地道,一副好脾氣的樣子。r1
進到了院中,荊遠帆一肚子的氣,他萬分不想為雲嫵做這個通傳,可是這氣他既不知道向誰去撒,還必須得把通傳這件事情做了。
因為這畢竟涉及到南昭王,若是失了禮數,到時候就不好了。
但總算有一他是可以放心的,那就是他可以確定夜墨一定不會想見雲嫵。
他是夜墨的貼身侍衛,自然知道夜黑對雲嫵是什麼態度,對於雲嫵,他從來都是厭惡的,尤其這次她還害得雲輕失蹤,夜墨自然更不可能見她。
想到這一,他心頭的氣總算是平了一,反正不過是跑趟腿而已,也就認了。
到了夜墨的院子前,荊遠帆揚聲道:「殿下,雲三姐求見!」
他連門都沒有進,就打算夜墨不見他就直接去回,還可以少走幾步路。
院子裏一片靜默。
荊遠帆微微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放在心上,也許是夜墨又在想雲王女,所以沒有聽見吧。
他提高了聲音,正打算再通報一聲,就聽裏面傳來淡淡的聲音:「讓她進來。」
「是什麼?」荊遠帆詫異地叫出了聲音。
他沒有聽錯吧?夜墨竟然要見雲嫵?
「殿下,屬下的是雲三姐。」荊錠帆忍不住重複了一句,也許是殿下聽錯了,是雲嫵,不是雲輕。
「孤王知道。」夜墨的聲音冷淡的傳來,卻是無比肯定地告訴荊遠帆,他要見的人,就是雲嫵。
荊遠帆有心再問一句,可是想了想終究沒敢,只好再次應了一聲是,轉身往門外走去。
此時,他的心情是真的糟糕透了,夜墨居然會見雲嫵,這要是放在以前,簡直是想也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現在竟然成真的了。
夜墨和雲輕最後相處的幾個片斷湧上腦海,荊遠帆一下站住了腳。
殿下和雲王女之間該不會真的產生嫌隙了吧?
可就算如此,如今雲王女失蹤了,殿下也該放下那些嫌隙才對,之前夜墨下崖尋找時的那份偏執和瘋狂,絕對不是假的,可是不過是半天的時間,他怎麼就變了呢?
此時的冷淡,竟好像根本不在意雲輕似的。
若是在意,又怎麼可能在雲輕還沒有找到的時候,就有心思去見雲嫵呢?
雲嫵對夜墨的心思,先前還有些遮掩,可是雲輕出事之後,卻是半也不避忌了,只要不是個瞎子,幾乎就都看得出來。
殿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再次回到門口,荊遠帆臉色極差。
雲嫵心頭暗喜,她清楚這個侍衛不喜歡自己,所以也肯定不想讓夜墨見她。
現在他的臉色差,明夜墨的決定肯定和他希望的相反,也就是,夜墨的決定是見她。
雖然心裏已經確定了分,雲嫵還是柔柔弱弱地問道:「荊統領,殿下準備好了嗎?」
荊遠帆心裏一千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不道:「雲三姐進來吧,殿下要見你。」
雲輕心頭簡直是狂喜,但面上還是按捺住了,禮數周全地道:「多謝荊統領。」
夜墨的院子在靠里的位置,因為是臨時住所,所以地方並不大,走了不過半盞茶的工夫就到了。
荊遠帆在夜墨的院子外面停下,冷聲道:「殿下就在裏面,雲三姐進去吧。」
雲嫵的心呯呯狂跳,她不是第一次見夜墨,可卻是第一次單獨見夜墨,而且,是夜墨主動接見她。
深吸了一口氣,雲嫵才跨進了門檻,進了門,正想叫一句殿下,可是,在看到夜墨的瞬間,卻只是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有叫出來。
夜墨並沒有在房中,而是就站在院子裏,看着院中的一簇花叢。
那花叢當中有兩枝長的極好的,互相爭艷,夜墨的目光就注視在上面,眉目微微低垂,夕陽從他的身子一側照過來,抒他整個人都染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芒,美得像是神氐一樣。
好美
這個男人,真的美到超出人的想像。
好久,雲嫵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殿下」她輕聲叫道。
夜墨聞聲回頭,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瞳孔用力縮了一下。
雲嫵心頭頓時湧起一股得意,現在夜墨對她的感覺是好是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在第一時間吸引到夜墨的視線。
只有這樣,她才能一步步地去服他,若是夜墨根本連注意都注意不到她,那她又還能做什麼?
很顯然,現在他她的第一個目的達到了,夜墨已經注意到她了。
眉間,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可是,卻什麼也沒有。
雲嫵心頭喜意更重一分,夜墨從來不是個願意隱藏自己好惡的人,就如他這一身衣服,若是以前,因為和雲輕撞了,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叫人把她拉下去將衣服扒了。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只能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經過之前的事情,雲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變化了,而現在雲輕的失蹤,正好給了他時間來思考和雲輕之間的關係。
兩個相愛的人,中間是根本沒有餘地去思考的。
一旦開始思考,就明,他們已經沒有那麼相愛了。
雲嫵年紀雖這中間的事情卻是理解的明明白白,此時,她更加慶幸,這一次的險,她冒得值得。
「殿下,你在賞花嗎?」雲嫵大着膽子問道。
夜墨出奇的沒有生氣,他看着先前在看的花朵,淡聲問道:「這花叫何名?」
南昭多奇花異草,他不認得也很正常。
「此花名為獨丹。」雲嫵道。
夜墨皺了皺眉,這花開的十分漂亮,可是這名字卻着實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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