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稟報,說有百姓聚集在縣衙門口,指稱銘王妃赫雲舒草菅人命,蓄意在鳳凰泉的泉水裏下毒,且被銘王燕凌寒包庇,不了了之。
聽到暗衛如此稟報,赫雲舒和燕凌寒相視一眼。
此刻,二人所想的內容是相同的,那就是——對方出手了。
若是正常情況下,沒人有這個膽子在縣衙門口鬧事。
但現在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刻意煽動了民憤,才造成了如今的狀況。
這一點,二人心知肚明,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並不慌。
爾後,赫雲舒吩咐道:「去縣衙門口仔細看着,留心煽動民憤的人。再順藤摸瓜,找出他們的上家。另外,把姜成帶到這裏來,不必掩人耳目。」
暗衛應聲,很快離去。
幾人吃過早飯後,暗衛也把姜成帶了過來。
此時面對赫雲舒和燕凌寒,姜成有些膽戰心驚。
一見面他就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道:「殿下,王妃娘娘,下官絕對不曾對外泄露二位的身份。」
赫雲舒微微一笑,反問道:「是麼?」
姜成連聲應是。
緊接着,赫雲舒問道:「那為何你這鳳凰城的百姓一口咬定是我在鳳凰泉里下了毒,又為何說銘王殿下包庇了我?」
姜成連連叫苦,保證道:「這件事下官當真沒對任何人說過啊。」
赫雲舒沒理他,倒是看了看燕凌寒,道:「王爺,姜大人這麼說,你相信嗎?」燕凌寒搖了搖頭,道:「姜大人,本王來此,只對你表明過身份,除此之外,不曾告訴任何人,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這鳳凰城的百姓卻知道本王來了這裏,且還引起了這
麼多的傳言?」
聽罷,姜成叫苦不迭,他一再聲稱自己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至於是誰泄露的,他也不清楚。
姜成嚇壞了,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看着一個大男人在他跟前哭成這個樣子,燕凌寒覺得挺磕磣的,就擺擺手,道:「罷了,你出去吧。不過,出去之前擦擦眼淚,不然被旁人瞧見了,還以為本王怎麼了你呢
。」
姜成忙將臉上的淚擦乾,出去了。
臨走之前,他再三保證,一定會抓到那個走漏消息的人。
燕凌寒聽了,微微點了點頭。
姜成走後,燕凌寒看向赫雲舒,道:「你怎麼看?」
「看起來倒是沒問題。要麼此事真的和他無關。要麼就是他偽裝的技巧太高超。不過,我們做事,也不需要藉助他的力量,所以,他是忠是奸,對我們影響不大。」
燕凌寒點點頭,道:「姜成不足以對我們造成影響,但是這個幕後之人,顯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無妨,見招拆招也就是了。」
「那眼下這甚囂塵上的流言,你準備如何應對?」
赫雲舒想了想,道:「且先等等看。」
眼下,有那麼一些飲用了鳳凰泉泉水的人已經開始犯病,全身的關節開始疼痛,這種疼痛,並非一般人所能忍受。
這痛意會激起他們對於下毒者最大的憤恨,所以以後在縣衙門口聚集的百姓會越來越多,民憤也會越來越沸騰,當民憤達到頂點,足以讓這些人做出瘋狂的事情。
而赫雲舒的打算,就是在民憤達到頂點之前,解決這一切。
赫雲舒思考着這件事,繼而轉臉看向了燕凌寒,道:「你覺得對方使這一招,是想做什麼?」
「借刀殺人。」
赫雲舒點點頭,肯定燕凌寒的看法。
這就是一出借刀殺人,但是,是借誰的刀,眼下還有待探查。
緊接着,赫雲舒問道:「你對這姜成的調查,進行得如何?」
聽罷,燕凌寒附在赫雲舒的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赫雲舒聽了,神色淡漠,緩緩道:「看來,對方是想借姜成的刀來解決我了。」
說着,赫雲舒話鋒一轉,道:「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至少有一件事已經明了了。」
「什麼?」
「對方,是衝着我來的。你瞧,這事情的矛頭,都是衝着我來的。」
想到赫雲舒之前所說的打賭,就是打賭這一次的對手是衝着他來的,還是衝着她來的。想到這一點,燕凌寒攬住了赫雲舒的肩膀,道:「不,是衝着我們來的。」
他與赫雲舒,不分彼此。
不管這次的對手是衝着誰來的,他都不可能、也不會置身事外。
「不用安慰我,我都習慣了。」赫雲舒輕描淡寫道。
聽到她這樣說,燕凌寒特別心疼。
他知道,赫雲舒一路走來,遇到了許多的算計,在這許多次的算計中,若不是她自己機警,只怕她早已魂歸天外了。
然而想到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燕凌寒就覺得特別心痛。
這是他心愛的女子,他希望她安安穩穩,平靜度日,不去經歷任何的兇險,也不去經歷任何的算計。
但事實,總是違背他的意願。
這個時候,燕凌寒不禁在想,到底有什麼法子,可以讓他的娘子遠離兇險和算計。
但是他想來想去,沒有想出一個妥善的法子。
因為無論怎樣,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着好人和壞人。他們懲治壞人,也就等於和壞人結下了梁子。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如何能夠面對自己的心?
想來,一個人是永遠無法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算計是無處不在的。
看着燕凌寒緊皺的眉,赫雲舒笑道:「亂想什麼呢?有很多事情是避不開的,所以,不必想太多。」
燕凌寒倏然一笑,赫雲舒說的是對的。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避不開的。既然避不開,就坦然應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說這些話,並未避開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旁觀了一切,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燕凌寒瞧見了,不禁問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在想什麼?」
「父王,你會害怕嗎?」
「害怕什麼?」燕凌寒問道。
小靈毓想了想,道:「壞人。」
燕凌寒微微一笑,道:「壞人是不需要怕的。父王會懲罰他們。」
「但是壞人會很壞。」
「那也不用怕。父王功夫好,也不算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母妃和你們。」
兩個小傢伙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瞧着這兩個小人兒凝重的神色,赫雲舒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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