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輕鴻和安淑公主在前面等着,赫雲舒快走幾步,準備迎上去。
她剛把腳伸出去,還沒等邁出去半步,就被燕凌寒拉住了手。
這便是不讓她走快的意思了。
赫雲舒指了指前面,道:「表哥和安淑在前面等着呢。」
燕凌寒看都沒看一眼,道:「讓他們等着。」
「安淑也有了身孕呢。」
「那也讓他們等着。」
赫雲舒嘆了一口氣,好吧。
論不講理的程度,只怕沒人能比得過燕凌寒。
於是,在燕凌寒的監督下,赫雲舒步速緩慢地走着。
雲輕鴻和安淑公主也迎了上來。
面對燕凌寒,安淑公主還是有幾分膽怯。
這時候的燕凌寒雖然沒有戴着面具,但是他整個人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冷冽氣息,還是讓安淑公主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
畢竟,長久以來對一個人的敬畏和恐懼,不會在短時間內發生改變。
赫雲舒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爾後看向了安淑公主,道:「在等我?」
安淑公主點了點頭,道:「是啊,皇嬸。我父皇他沒事了吧。」
「當然。你皇叔出手,必然是萬無一失的。」
這話,燕凌寒倒是很受用。
聽吧,安淑公主便彎了膝蓋,準備給燕凌寒行跪拜之禮。
赫雲舒一把拉住了她,道:「安淑,你何須如此多禮?面對我的時候,倒不見你這般約束。」
再抬起頭的時候,安淑公主已經淚眼盈盈,她看着燕凌寒,道:「多謝皇叔。」
燕凌寒看了看安淑公主,道:「談不上一個謝字,此事也有你的功勞。」
「我的功勞?」安淑公主詫異道。
赫雲舒笑笑,表示認可燕凌寒的話,道:「之前我們不是用鹽酥雞引出劉福全嗎?成功了,若不是及時得到了玉璽,這件事也沒那麼容易成功。」
「真的?」聽到赫雲舒如此說,安淑公主驚喜道。
「千真萬確。」燕凌寒確認道。
「真好!」安淑公主很是雀躍。
燕凌寒看向了赫雲舒,道:「走吧,不早了,回去歇着。」
赫雲舒點點頭,道:「好。」
之後,赫雲舒與安淑公主二人告別,回了自己的院子。
隔日一早,安淑公主就到了赫雲舒的門口等着。
赫雲舒尚未醒來,燕凌寒則走了出來。
「有事?」燕凌寒問道。
「皇叔,我想去見見父皇。」安淑公主侷促道。
「想去便去,和往常一樣就是。無甚差別。」
安淑公主面露疑惑,道:「皇叔,這次的事情這麼突然,結束得也這麼突然,是不是有餘黨未清呢?」
「怎麼,不相信我做事的手段?」
「安淑不敢,我……」
「既是如此,我帶你去便是。」
「好,謝謝皇叔。」
之後,燕凌寒就帶着安淑公主去了宮裏,見到了燕皇。
看到燕皇,安淑公主幾乎是撲了過去,差點兒把燕皇撞倒。
燕皇笑着拍了拍安淑公主,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不怕。我就算是再大,也是父皇的女兒。」
燕凌寒瞧了一眼,就悄無聲息地準備出去。
這麼無聊的場景,他還真是沒什麼心思看。
這時,安淑公主脫離了燕皇的懷抱,叫住了燕凌寒:「皇叔!」
燕凌寒回過身來,道:「何事?」
「您請先坐下,安淑有一事請教。」
「有事便說,我很忙。」
「是啊,安淑,有什麼事情說就是了。父皇會為你做主的。」燕皇如此說道。
安淑公主面露難色,道:「父皇,皇叔,我有一事不明。此事已經困擾我許久了,擾得我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燕皇和燕凌寒對視一眼,同時看向了安淑公主。
安淑公主往燕皇身後站了站,隱約有了一些底氣,道:「皇叔,如今我嫁給了輕鴻。您說,我們之間的稱呼,該當如何?」
「呵!」燕凌寒輕笑一聲,大殿之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燕皇忙起身護在了安淑公主跟前,打着圓場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都要生孩子了,還是孩童?」燕凌寒反問道。
「什麼?安淑有身孕了?」燕皇大驚道。
燕凌寒瞧了他一眼,覺得沒什麼耐心看了,起身便走了。
燕凌寒走後,燕皇忙一把拉住了安淑公主的手,道:「你這孩子,沒事兒招惹你皇叔幹嘛?你可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膽,居然敢和你皇叔論輩分。得虧他沒生氣,若是生氣了,可夠你受的。」
安淑公主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道:「幸好,幸好。我是想着有父皇給我撐腰嘛。還有,皇嬸都那麼和善,我想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皇叔應當……」
「可千萬別這麼想。父皇活這麼大,也只見過你皇叔對你皇嬸和善。至於其他人,還是別妄想了。」
「就連父皇也不行?」安淑公主打趣道。
燕皇瞥了安淑公主一眼,道:「你這孩子,雖然素來古靈精怪,但是你記着,在大渝誰都能得罪。唯獨不能得罪你皇叔,他這個人啊,翻臉不認人的啊。」
「真的嗎?」
「千真萬確。」燕皇肯定道。
「原來,我皇叔這麼強啊。」
「倒不是強不強的問題,只是他這個人折磨人的法子,實在是太層出不窮了。有個說法你應該聽過吧。但凡是你皇叔想要的口供,必定能問得到。」
「那是我皇叔聰明唄,懂得怎麼套別人的話。」
燕皇看了安淑公主一眼,道:「你這孩子,傻了不成?你皇叔之所以能問到口供,和聰明扯不上關係,只是因為他能想出折磨人的法子罷了。那法子,足以讓被審問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如呢?」安淑公主好奇道。
「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好奇?那好吧,我就揀個輕的說。活拔人皮,聽說過嗎?」
聽罷,安淑公主頓時覺得一陣一陣的犯噁心,幾乎要吐出來。
燕皇忙不再說了,輕拍着安淑公主的背。
過了好大一會兒,安淑公主才緩過神來。
「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對你皇叔感興趣了?」燕皇詫異道。
「父皇,你知道嗎?皇叔待皇嬸很好,有一次我還撞見他給皇嬸按摩腳。我只是好奇,待我皇嬸那樣好的皇叔,和我印象中那個連笑一下都奢侈萬分的皇叔還是一個人嗎?」
「當然是。」燕皇肯定道,他看了看安淑公主,道,「你皇叔連大渝的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顧,只為了跟着赫雲舒。他待她,是情願捨棄一切的那種好。」
「皇叔真是個好男人。」安淑公主感慨道。
燕皇點了點安淑公主的額頭,道:「說什麼胡話呢?你可得記清楚,你皇叔只對你皇嬸和善,旁的人,他是一概不放在眼裏的。千萬別惹他。」
「若是惹了,會有什麼後果呢?」燕皇忍不住瞪了安淑公主一眼,道:「你這孩子,今天膽子怎麼這麼大,怎麼什麼都敢說呢?不過,如果你真的好奇這個問題,這些時日不妨睜大眼睛,仔細看着。看到了她的下場,你就知道你皇叔的厲害
了。」
「誰啊?」
燕皇剛想要回答,又覺得今日安淑公主的問題太多了。而且,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所以,他將原本想要說的那個名字咽了下去,轉而說道:「等着看吧,等等就知道了。」
之後,任憑安淑公主如何問,燕皇便不再多說了。
末了,安淑公主只好作罷。
另一邊,將安淑公主送到這裏之後,燕凌寒去見了劉福全。
此前,劉福全帶着玉璽離開皇宮,中間受了不少的波折,幸好,現在一切無事了。
只是,連日來的擔驚受怕和奔波勞累,劉福全的身體有些撐不住,因此便病倒了。雖無大礙,卻也有幾日下不了床。
燕凌寒過去的時候,劉福全正在喝藥。
他走過去,制止了要對他行禮的劉福全,道:「無須多禮。本王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你。」
「王爺請講。」
「你離開宮裏之後,藏身何處?可曾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抑或是奇怪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講與本王聽。」聽燕凌寒如此問,劉福全便不敢大意,將不尋常的事情統統回想了一遍,然後說道:「回王爺的話,奴才藏身於一處酒樓之中。那酒樓名喚劉記酒樓。若說不尋常的事情,便是有一次麗皇貴妃的人險些抓住
了奴才,有一人暗中相助,卻不曾顯露身份,實在是有些奇怪。」
燕凌寒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很快就離開了。
劉福全看着燕凌寒的背影,不明所以。
從這裏離開之後,燕凌寒去了一趟新的府邸,順道兒,還從宮裏帶走了幾個擅長照顧有孕之人的嬤嬤和接生婆婆。
新的府邸內,所有的房屋院落都已經準備完畢,一應的僕人也都已經安排好了。
燕凌寒親自去看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他命人備了馬車,去定國公府接赫雲舒回來。卻不料,有那麼一個人,半道兒上哭哭啼啼攔了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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