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吃瓜子,看好戲
這氣勢洶洶的一隊人,不是別人,為首的正是大蒙來的和親公主,閃清舞。她穿着一身火紅色的衣服,頭髮仍是依照大蒙的習俗,梳成了一個個的小辮子,垂落在兩肩。她手中拿着一個火紅色的鞭子,一臉的怒容。
赫雲舒神色未變,側身看了一眼蘇傲宸,道:「唉,又有人要來找虐。」
「既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那就狠狠地虐,讓她也長長記性,知道我家小女人不是好惹的,如何?」
赫雲舒應道:「好。」
說話間,閃清舞就已經到了跟前,眼見着二人在說話,不禁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她如此氣勢洶洶,赫雲舒就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也好,等她的鞭子甩到赫雲舒的身上,她倒要看看,赫雲舒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淡然?
她揚起手中火紅色的鞭子,朝着赫雲舒的臉甩了過去。
赫雲舒迎面向她看來,竟是躲過鞭子的力道,一把抓住了鞭子的那頭,微微一笑,道:「這鞭子不錯,謝謝你將它送給我。」
說着,赫雲舒手上一用力,那鞭子就脫離了閃清舞的手,穩穩地落到了赫雲舒的手中。
「你還我的鞭子!」閃清舞揚手指向赫雲舒,怒吼道。
赫雲舒詫異地睜大了雙眼,道:「怎麼,這鞭子不是送給我的嗎?」
「赫雲舒,你少自命清高,本公主是何許人也,需要給你送東西?快把我的鞭子還給我!」
赫雲舒沉吟了一下,問道:「這麼說,你不是要將鞭子送給我,是想鞭打我?」
「沒錯,赫雲舒,我就是要打爛你的臉!」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赫雲舒揚起長鞭,朝着閃清舞甩了過去。
閃清舞躲閃不及,那鞭子的尾巴掃在了她的臉上,頓時,她的臉上現出一道血痕,自眼角蔓延到嘴角,很是顯眼。。
閃清舞順手一摸,看到了手上殷紅的血跡,滔天的怒意在她的心中奔涌,她看向身後的侍從,道:「把她給我殺了,本公主要將她的臉皮剝下來,泡酒喝!」
得了閃清舞的命令,她身後的侍從頓時一擁而上,略略一數,竟有二十餘人。
看來,閃清舞是記着了上次在首飾鋪子吃的虧,這次帶的人,倒是不少。
赫雲舒一笑,看向了身側的蘇傲宸,道:「有點累,懶得動。」
蘇傲宸笑笑,道:「那就不勞娘子動手了。走,咱們看戲。」說着,蘇傲宸沖隨風招了招手。
隨風上前,以一人之力對抗着閃清舞的侍從。隨風的功夫不弱,一手打倒一個,兩手並用,不過是片刻之間就已經倒下了七八人。
這下,蘇傲宸不樂意了,他瞧向隨風,道:「你小子,還讓不讓人看戲了?你這麼快就把戲唱完,一會兒我看什麼去?」
隨風的嘴角抽了抽,心道,主子的要求可真多,他想着快些解決,也好不看到這些礙眼的人,誰知道,主子還不樂意了。既然主子有令,他便放緩了手上的動作,給那些人留下了喘息的空間。
蘇傲宸看向赫雲舒,殷勤道:「娘子,這麼打,你可還滿意?」
赫雲舒皺皺眉,道:「聲音太小。」
「隨風,來點兒聲。」
隨風聽了,嘴角又是一抽,之後,他便專挑那些疼的穴位下手,不一會兒,赫府門前便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閃清舞見狀,氣得臉色通紅,如此,她臉上的傷口便愈發猙獰,流的血也比先前多了。
終於,一刻鐘後,隨風解決了所有人,打得他們一個個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再回頭看自家主子,隨風驚呆了。
只見主子手裏提着一兜瓜子,正殷勤地遞給赫雲舒,含笑道:「你嘗嘗這個,這個比剛才那個好吃。」
再看地上,已經有一大片瓜子皮了。
隨風無語望天,這二位,還真把揍人當戲看了。
聽着沒了聲音,蘇傲宸不樂意地看了過來:「不是讓你慢點兒打嗎,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還讓不讓人看戲了?」
隨風無語凝噎,就這還快?要不是主子您特意吩咐,我三兩下就解決了好嗎?好歹我也是您手下的第一暗衛,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能在您身邊待這麼多年嗎?
蘇傲宸朝着閃清舞看了過去,道:「那兒不是還有一個嗎?」
哦,也對,這大蒙公主也算是一個人,他竟將她漏了?如此想着,隨風便朝着閃清舞走了過去。
閃清舞怒斥道:「你敢?」
隨風不語,只步步接近。
這時,赫雲舒吃光了蘇傲宸遞來的瓜子仁兒,拍了拍手,道:「隨風,罷了,打一個女人,實在是降低你的格調,且饒了她吧。」
隨風便停住了腳步,閃清舞卻覺得赫雲舒這是怕了她,得意道:「赫雲舒,你這是怕了吧?哼,本公主身份貴重,不是你一個野路子的郡主比得了的。待本公主與銘王殿下成婚……」
聞言,赫雲舒打斷閃清舞的話,道:「等等,你說要與誰成婚?」
見赫雲舒如此問,閃清舞愈發得意,道:「銘王殿下英武絕世,在大渝,也只有他能勉強配得上本公主。很快,本公主便是銘王正妃,到那時,赫雲舒,本公主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喲,你們婚期定在何時?到時候我好去觀禮啊?」赫雲舒饒有興致的說道。
閃清舞呵呵一笑,道:「赫雲舒,你着急了吧。聽聞銘王殿下容顏絕世,可不是你身邊這個小白臉比得了的。至於本公主與銘王殿下的婚期嘛,你還沒資格知道。」
赫雲舒笑笑,道:「我就是好奇,你這麼說,銘王殿下知道嗎?」
「他與本公主柔情蜜意,這個自然是知道的。赫雲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蘇傲宸皺了皺眉,看向了隨風,道:「隨風,找個豬圈把這個女人丟進去,實在是太吵了。」
「是,主子。」說着,隨風拎起閃清舞的衣領,運起輕功朝着遠處飛奔而去。
眼見着隨風脫離了視線,赫雲舒拿手指戳了戳蘇傲宸的胳膊,道:「喂,人家都與你柔情蜜意了,你還要把人家扔豬圈裏去,你可真是心狠。」
「這種女人,也就只配被豬拱。好了,不提這些糟心的事情了,走吧,送你去定國公府。」
「好啊。」赫雲舒含笑應道。
將赫雲舒送到定國公府門前,蘇傲宸折身離去。
進了府,赫雲舒先是去了外公雲松毅的院子裏問安,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看一些書。
赫雲舒前腳剛從雲松毅的院子裏離開,雲錦弦就一臉凝重地走了進去。
見他這般臉色,雲松毅暗知不妙,道:「怎麼了?」
雲錦弦近前,道:「父親,吏部公佈出來的參加科舉的名單里,沒有舒兒的名字。」
「這是為何?可問清楚了?」
雲錦弦點點頭,道:「問清楚了,說是沒有收到嵩陽書院的舉薦書信。」
雲松毅搖搖頭,道:「老葉頭辦事素來靠譜兒,不應該出這等紕漏啊。」
雲錦弦上前一步,道:「父親,這絕對不是葉伯父的疏漏,兒子以為,這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於吏部。您別忘了,這吏部尚書是誰?」
的確,這吏部尚書是賀世敬,是麗貴妃的親哥哥,三殿下燕永奇的親舅舅,他這樣做,想必是燕永奇的授意。看來,不曾答應他曾經的求親,他是懷恨在心了。
雲松毅的面色沉了沉,道:「這賀世敬,可真是膽大妄為。」
「這些事歸吏部管,賀世敬要是想動手腳,很容易。」
雲松毅瞪了雲錦弦一眼,道:「照你這麼說,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雲錦弦有些懊喪:「只怕是這樣。算算時間,距離科舉只有五日,現在再傳信給葉伯父也來不及了。」
啪!
雲松毅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桌案上,他怒道:「這件事先別告訴舒丫頭,我再想想辦法。」
「是,父親。」雲錦弦垂眸,他知道,父親多半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的。他當慣了武職,對那些文官的彎彎繞,一概不通。
因為雲松毅的隱瞞,對於這件事,赫雲舒並不知情。
隔日一早,她早早醒來,臨窗而坐,看起書來。
因為心裏有事,雲松毅起得很早,踱步到了赫雲舒的院外,就走了進來。站在院子裏,透過窗口看着赫雲舒專心百~萬\小!說的模樣,他覺得心裏堵得厲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聽到嘆氣聲,赫雲舒看了過來,見是外公,頓時放下書本,跑了過來,挽起了外公的胳膊,道:「外公,您有什麼煩心事嗎?」
雲松毅忙笑了笑,道:「沒有啊,舒丫頭,你怎麼會這麼問?」
見外公有意隱瞞,赫雲舒便沒有再問。
這時,守門的家僕走了進來,道:「國公爺,門口來了一隊送聘禮的。」
雲松毅微愣,道:「說清楚,送給誰,誰來送的?」
「說是送給表小姐,是三殿下親自來送的。」
聞言,雲松毅握緊了拳頭,這個燕永奇,分明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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