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鳳星辰如此驚訝,只見赫雲舒拉開弓,一放手,數支箭同時朝着天上的飛鳥而去。
鳳星辰暗自一笑,這樣也能射中鳥兒,真是笑話!
然而,很快他就看到,剛剛放出去的十隻鳥隨之落下。
鳳星辰詫異萬分,朝着那鳥兒落地的方向跑去。
十支箭同時射出,還射中了十隻鳥兒,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然而,更讓人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面,鳥兒是落下來了十隻,但鳳星辰一查,箭只有六支,有幾支上面同時射中了兩隻鳥兒,這也就是說,赫雲舒用六支箭射下了十隻鳥兒。
這怎麼可能!
鳳星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赫雲舒悄然走近,道:「小舅舅,你覺得我這箭術怎麼樣?」
「這不可能!」鳳星辰喃喃道。
「你若是不信,那就再來一次嘍。」赫雲舒的臉上帶着笑意,輕描淡寫道。
鳳星辰當即朝着下人打了個手勢,讓下人立刻打開鳥籠,準備打赫雲舒一個措手不及。
孰料,赫雲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已經飛上天空的鳥兒,撿起剛才剩下的四支箭,朝着鳥兒射了過去。
四箭齊發,飛一般朝着鳥群而去。
隨着幾聲哀鳴,鳥兒紛紛落地。
鳳星辰忙跑過去看,不多不少一共十隻鳥兒,可用的箭只有四隻,有兩支箭同時射中了四隻鳥兒。
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鳳雲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再次瞪大了眼睛去看,事實就是如此,真真切切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頓時,鳳星辰對赫雲舒佩服之至。
佩服之餘,鳳星辰疑惑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並不難。鳥兒飛出之時,有時呈一條直線,只要找好角度,就可以一次射中數隻鳥兒。自然,拉弓的力氣也要相應增加,不然角度找好了而力度不夠,箭的後勁不足,也是無濟於事。」
「受教了。」說罷,鳳星辰覺得有些難為情,畢竟,剛才他是不相信赫雲舒能夠做到這些的。
赫雲舒卻是一笑,道:「小舅舅,你客氣了。」
一旁,恭老王爺旁觀了一切,心中嘆服,他眯着眼睛看着赫雲舒,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鳳星辰則興致勃勃地圍着赫雲舒,讓赫雲舒教他一連射中幾隻鳥兒的方法。
赫雲舒耐心地教着,臉上的神情很輕鬆。
待到她回過神,朝着恭老王爺坐着的地方看去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走了。
這時,赫雲舒瞧了鳳星辰一眼,道:「好了,我也教你這麼多了,接下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然我就不教了。」
「快說,快說。」
「帶我去一個茶樓,我有個人要見一下。」
「你又不是不認識路,幹嘛要我帶着你去?」鳳星辰不樂意地說道。
他還急着練箭呢。哪有這閒工夫?
「我現在是在你們府上為奴的人,若是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就能出去,還叫為奴?所以,只能借小舅舅你用一下了。」
「可我要練箭啊。」
赫雲舒奪了他手中的弓箭,扔在一旁,道:「小舅舅,要聽師父的話,乖,我們快去快回。」
見狀,鳳星辰嚇得一哆嗦,被赫雲舒差點兒凍死的情景又浮上心頭,一種沒來由的懼意促使着他跟着赫雲舒向前走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出了一大段距離。
如此,赫雲舒坐着馬車,鳳星辰騎着馬,二人一路到了燕凌寒的茶樓。
不出所料,茶樓外面的窗戶上正放着一盆菊花。這便表明,眼下燕凌寒是在這裏的。
赫雲舒輕紗遮面,下了馬車。她看向鳳星辰,道:「你是去別處轉轉還是在這茶樓的一樓待着?」
鳳星辰瞪了瞪眼睛,道:「怎麼,本王爺就不能去二樓的雅間待着嗎?」
「不能。乖,小舅舅,你就在一樓待着好了。」說着,赫雲舒迫不及待地走上了二樓,進了燕凌寒所在的房間。
赫雲舒走進去的時候,燕凌寒正站在窗前,臉色不怎麼好。
赫雲舒走近,輕聲道:「怎麼了?」
燕凌寒側身看着赫雲舒,聲音略微嘶啞:「你可真是太冒險了。」
「沒有啊,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來,我可以懲罰鳳星辰,他毀了我給災民蓋的房子,理應付出代價。二來,也可以趁機接近恭老王爺,之前我們不是都討論過了嘛,恭老王爺只是一個表面上的閒散王爺罷了……」
燕凌寒打斷她的話,道:「可先前那只是我們的猜測,你卻付諸行動,實在是太冒險了。你知不知道,若是稍有不慎,或者是我們的判斷出了錯誤,你就會……」
赫雲舒笑嘻嘻地打斷燕凌寒的話,道:「事實上,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不是嗎?」
燕凌寒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他是擔心赫雲舒的。這種擔心幾乎要讓他整個人發狂,雖然阿離送來赫雲舒的話,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可正是這不要輕舉妄動,讓他如坐針氈,什麼都做不進去。
那種想像着她身陷困境而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讓他很焦灼。
這焦灼,幾乎要吞沒了他。
這時,赫雲舒上前抱住了他,道:「燕凌寒,是我考慮不周,讓你擔心了。」
燕凌寒沉默着,沒有說話,其實他想說,不是她考慮不周,是他無能,是他不能替她報仇,不能替她承擔所有的風雨。
可這些,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他知道,赫雲舒一定不會願意的。
故而,他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赫雲舒。
赫雲舒亦抱緊了他,喃喃道:「燕凌寒,你不會知道,你在這裏給了我多大的底氣。因為有你,所以我才能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你在這裏,意義重大。」
原本,所有他沒說出口的話,她卻全部知曉。
二人緊緊相擁,兩顆心無比貼近。
於這大魏而言,二人都是異鄉人,可因為有了彼此的陪伴,一切都變得不同。
這是他們的戰場,他們每一天都鬥志昂揚,每一日都有所牽掛,雖然有時候會有陰霾,但陰霾過後,便是驕陽四射的艷陽天。
之後,赫雲舒將自己在恭王府發生的種種告訴了燕凌寒,聽罷,燕凌寒懸着的一顆心稍稍放下。
這時,門外傳來一些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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