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臉色發白,把掙扎着往外沖的七皇子給攔了下來:「皇兒皇兒你別着急,母妃肯定會給你報仇的,肯定會的!」
「我現在就要殺了他!殺了他!」李景岳幾乎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猩紅着眼,都是兇殘。
寧妃拍着他的後背,「皇兒你冷靜一,你現在根本就動不了他,否則,不僅是你,連母妃都可能保不住」
李景岳傻了眼:「什、什麼意思?」
寧妃把和順帝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了出來,李景岳傻了眼:「父皇不僅沒來看我,還把我關在這裏?不許出去?」
寧妃眼底也帶着怨恨:「是,都是皇后那賤人,她現在跟那畜生一個鼻孔出氣,所以皇兒你現在要冷靜,否則,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我們現在在這裏孤掌難鳴,等回了京城,你外公一家,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母妃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寧妃咬着牙,咬牙切齒,仿佛憎惡的那個人是她的滅族仇人一樣。
她卻是忘記了,這個人也是她的骨血,只不過一開始就被她放棄了。
她也忘了,是他們一開始就想先害他的,如今不過是惡有惡報罷了,不過,惡人總有一百種理由為自己開脫,不肯承認自己的惡,反而把這些都怪罪到一開始他們所要害的無辜者身上罷了。
不過李景岳到底還是被寧妃給通了,他拽着自己空蕩蕩的手臂,猩紅着眼,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陰暗,盯着一處,惡狠狠的,面容扭曲可怖,哪裏還有半少年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躲在暗處陰鷙的老鼠。
只等着誰經過的時候,不管不顧地咬上一口。
解了他自己心底的怨,骨子裏的惡。
和順帝修養過來之後,等體內的餘毒都清了,也沒心情繼續在行宮繼續遊玩了,直接吩咐下去三日後啟程回京。
皇后也開始着手準備如何服讓男主去軍隊的事情,她想着讓男主掌控兵權。
所以,男主這個起就不能低了。
卻也不能太高了,正五品的關口守御使,不大不看着只是正五品,但是卻有實權,防守大燕國最重要的一個關口,抵禦外敵。
也能立功最快,如果這六皇子能夠立功,那么正中下懷,若是一不心出了事,她也不吃虧。
而在皇后準備的時候,李景湛卻反而閒了下來,先前月圓之夜本來要帶着紀去游湖的,離開這裏之前給她一個驚喜的。
結果驚是有了,喜卻是沒有。
於是,在和順帝了三天之後要離開回京之前,李景湛帶着胖龍獨自出了行宮。
紀扯了扯自己身上大紅色的披風,只露出烏溜溜的兩隻眼睛。
仰起頭,嗚咽一聲:「為什麼我不能露出來腦袋?」
李景湛瞧着她眼底的幽怨,嘴角揚了揚,一本正經的誘哄胖龍:「別人要是瞧見你這麼乖,這麼萌,把你搶走了怎麼辦?所以一定要捂嚴實了,不能讓別人看到。」
紀本來還覺得哪裏不對,被男主一夸,飄飄然的嘿嘿樂了:「那是,那你是要捂嚴實了。」罷,還主動用爪子把披風捂了捂。
李景湛面具下的鳳眸里流淌過一抹笑意,嘴角彎了彎,無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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