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烏連瞧見紀這模樣,突然笑了下,眼底脈脈的溫情瀲灩而動,竟是帶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紀看得一臉懵逼,這烏連不會是個抖吧,自己都這般嫌棄他了,他竟然還對她笑得這麼燦爛?
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覺得被對方笑得毛毛的。
李景湛對上烏連這般的眉眼,墨黑的鳳眸里森冷的幾乎要把人給撕碎。
不過到底是忍了下來,一步步朝着主位走過去,紀則是扮演着男主的身邊人,瞧見只有一個主位了,另一個被烏連霸佔着,等男主坐下來之後,為了方便試探烏連,乾脆直接坐在了男主的腿上,把一個寵人的得瑟表現的淋漓盡致。
「王爺,人家腿疼,不想坐別的地方」紀軟着一把嗓子,手臂也攬在了李景湛的脖頸上。
李景湛求之不得,果然餘光一掃,烏連原本眼底的笑徹底凝固下來,原本握着玉龍杖的手,攥緊了,手背上有隱忍的青筋跳動着。
李景湛頓時心情好的不可思議,攬着懷裏作怪的東西,摸了摸她的青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人給抱緊了。
抬眼,沉冷的視線掃向在場的另外一位大人。
焦大人先前只敢偷偷看了一眼,忍不住感慨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的嬌人兒,怪不得像景王這樣的,也時時都把人帶在身邊,對先前岳王送過來的美人兒不屑一顧。
這要是家裏有這麼一位嬌花,就算是天仙兒下來了,也絕對坐懷不亂啊。
不過被李景湛這麼一瞧,焦大人垂着頭,渾身戰戰兢兢的,是再也不敢亂抬頭去看了。
李景湛這才轉過頭去看烏連。
烏連也對上了李景湛的眸仁,兩人雙眸撞在一起,森冷的對視里都帶着敵意,李景湛涼薄的掃視了他一眼,冷漠的扯了一下嘴角:「吧,國師來所謂何事?」
烏連勉強把自己的視線從紀身上給拽了回來,冷靜下來,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暗芒:「本國師這次來,是受了皇上所託,商議三個月後祭祀之時,再次為景王占卜禍福旦夕。」
李景湛嘲弄的笑了聲,占卜禍福旦夕?
不過是和順帝怕死,怕自己依然是那個禍,讓對方測試自己還會不會毀了大燕國罷了。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是嗎?那本王知道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烏連:「」
焦大人:「」
焦大人這心裏惴惴的,硬着頭皮道:「這個,因為祭祀的時候怕是有些流程規矩,下官可能需要專門找個時間同王爺講一遍,還需要多排練幾次,所以皇上選了個時辰,三日後,如果王爺方便的話,是不是可以去宮裏一趟,下官給王爺好好講一講。」
李景湛眉眼冷得很,凍得焦大人幾次差都不下去。
紀窩在男主懷裏,耳朵一直仔細聽着,聽到流程規矩時,眼睛頓時一亮,看到男主不悅的眉眼,趕緊伸出爪子拽了拽他的衣袖。
等李景湛低下頭,趕緊眨巴了一下眼:去去去去去去!
只有明白了流程,才好做一切防範的準備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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