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在碧衣轉過身面對着牆壁的時候,直接幻化了碧衣的模樣,除了一雙靈動的眸子,此時水汪汪的,溢着狡黠的靈動之外,還真是半區別都沒有。
她朝着背對着她的碧衣吐了吐舌頭,無聲道:對不起啦,先借一下你的模樣出府,我很快就回來啦。
罷,轉過身時,學着碧衣平時的目光,揣着手,垂着眼,恭恭敬敬的走了出去。
無論路上遇到誰,一律姑娘想吃府外的糖人了,差她去買。
這樣順順噹噹的出了景王府之後,紀等看不到景王府了,嗖的一下竄進了一個巷口裏。
等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李景湛的模樣,不過隨後變出了一張面具戴在了臉上。
甩着寬大的袖子,大搖大擺的往前走,高大的身影,絕對不會覺得她是個女子。
半個時辰後,風月樓外。
一輛低調的灰撲撲的馬車在風月樓外停了下來,這風月樓與普通的青樓不同,是個雅樓。
裏面的姑娘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風月樓外,只有幾個姑娘站在那裏,等人來了,規規矩矩的前去打開門,遇到相熟的,被調戲幾句,也只是溫柔的笑着,一一應着,把人送進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茶樓,不過這風月樓外卻是粉色的紗幔層層疊疊的飛舞,昭示着,這真的是青樓。
守在門口的姑娘聽到馬車響,抬頭看去,就見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停了下來之後,趕車的車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打開了帷幕。
隨即,那幾個姑娘就看到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指挑着帷幕,隨即出現了一張玉質的面具,只是這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張臉,露出的高挺的鼻翼與薄唇,冷淡之極,可偏偏對方周身那種出塵脫俗的氣質,讓人一眼看過去,竟是捨不得轉開視線。
等那人下了馬車,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裏,仿佛一株玉蘭花,眉眼清冷,形狀完美的薄唇,微微冷抿,怎麼看都跟這風月樓不搭。
那幾個姑娘被對方這一身氣度給迷了下,即使沒看到對方的臉,可她們還真沒見過風月樓何時來過這般清雅的人物。
等她們回過神,就忍不住驚喜的湧上去,只是還未到近前,就被那車夫攔住了。
男子冷漠的看了幾人一眼,明明什麼都沒,可幾個姑娘竟是覺得自己被警告了,頓時,不敢上前:「這、這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男子卻是看也未看,徑直踏入了風月樓:「一間雅閣,等人。」
罷,抬抬手,車夫立刻拿出一錠金子扔給了進門之後迎上來的老鴇。
老鴇一看,頓時眼睛大亮:來、來了一頭肥羊啊!
而隨着男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風月樓內,門口幾步外,紀一臉懵逼的瞧着剛剛進去的人,臥槽,她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為、為什麼她竟然看到了烏連?
可不可能吧,烏連這時候應該是在宮裏的吧?
可她自認這眼神還是挺好的,雖然對方戴着面具,可那眉眼、唇形,還有這一身氣度,怎麼瞧都熟悉得緊啊。
紀睜大了眼,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莫名古怪了起來:嘶,這烏連不會是個假正經吧?竟然來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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