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蘇小姐我真是該死,我嘴賤,我嘴太賤了,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該死,我該死。」
顧寒笙的話,就像是預言一樣,此刻蘇蔓坐在那裏,之前囂張的傢伙,正跪在她面前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自己的臉。
他是真的怕了,蘇蔓的爺爺可是首長,就算真的退休了,曾經手下干將現在升遷的想也不少,隨便拎出一個都能叫他死無葬身之地,更別說,這位神秘的顧先生,看起來就是個大人物。
蘇蔓看着那人巴掌扇自己扇的啪啪響,其實也不氣了,反倒是覺得這人毫無底線,叫她噁心,連收拾他都覺得無趣。
她看向顧寒笙,把椅子稍微想顧寒笙那邊挪了下,顧寒笙意會,想她偏頭,蘇蔓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咬耳朵:「他一直這樣下去也沒完了。我現在不生氣了,你看你那酒錢,真叫他賠麼,他怕是賠不起。」
顧寒笙星眸微轉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臉道:「這酒,我說送你就是你的了,你要怎麼處置是你的問題。」
「真、真的給我?」蘇蔓不敢相信,顧寒笙抿着唇淡淡道:「我向來說一不二。」
蘇蔓咬着唇,開始思考。這酒要真的有200萬,這個男人兩杯下去,怎麼也得付個六十萬。六十萬?呵,他爸只是個交通隊長,哪裏拿的出這麼多錢,而且她也不想要這個錢,比起錢,她要給這傢伙一個教訓,還有要他永遠都不敢騷擾自己,說自己壞話。
「有了!」蘇蔓思索一會兒來了主意,對侍應生道:「請給我紙和筆。」
侍應生一直在作壁上觀看這齣好戲,此時蘇蔓要東西,他急忙拿了紙筆給她。蘇蔓接過來,昂頭道:「你喝了我兩杯酒,估算也得要六十萬。」
「六、六十萬?蘇小姐,你也知道,我、我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醉漢不知是自己打的臉通紅,還是窘迫的臉通紅,他攥着手,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愚蠢。
「我可以不要這六十萬,但我要你保證不再糾纏我,也要你保證以後不會再亂說話。」蘇蔓說道。
那人一聽,如獲大赦,急忙道:「我發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糾纏您,也不會再亂說話,否則叫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我可不相信什麼口頭契約,這裏有紙和筆,我要一份憑證。」
「好,您說,您說怎麼寫,我就怎麼寫。」那人一聽不用拿出六十萬,點頭哈腰的拿過了紙。
顧寒笙在旁邊看着,很好奇蘇蔓會叫他寫什麼,蘇蔓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了點,櫻唇一勾道:「我要你寫一封實名舉報信,舉報你父親貪污受賄六十萬。」
「啊?」那人聽了,臉整個從通紅嚇成了慘白,他哆嗦的看着蘇蔓道:「蘇小姐,我爸沒、沒有做過這事啊,絕對沒做過。」
蘇蔓挑眉道:「就是沒做過才叫你寫。你那麼愛說瞎話,我怎麼能信你。你寫這樣一封信給我,我才能相信你以後真的會乖乖閉嘴。若是你再控制不住你的嘴亂說話,兒子實名舉報自己父親的這封信,就會出現在交通局局長的手裏。到時候你父親將遭遇什麼,我想你也清楚。」
哼,對付他這種說瞎話的人,就要有切身的把柄,叫他把嘴閉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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