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鎮妖劍和那混鐵棍撞擊在一起的瞬間,驚天的巨響伴隨着橫掃一切的衝擊波直接讓兩人的距離重新拉回了百米之遙。
這一擊,兩人旗鼓相當。
「老牛。」
聽見聲音從芭蕉洞中跑出一抹倩影,不對,鐵扇公主已經有些人老珠黃了,不過牛魔王在外面再怎麼胡搞回到家都還是他的丈夫,她怎能不操心。
「咻~~轟~~」
一支靈氣箭矢在鐵扇公主跟前轟然爆開,擋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十四娘和龍葵二人。
「呵呵,不知道又是哪裏跑出來的狐狸精,敢擋老娘的路。」
因為對手的原因,對狐狸一族鐵扇公主非常的熟悉,只見她笑着張開了嘴,含在舌頭下面的芭蕉扇翻轉,一下子變大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狐狸精怎麼了?狐狸精吃你家飯了?老太婆也不照照鏡子,不多打兩層石膏還敢出來見人。」
聽到鐵扇公主所說的,十四娘當即炸毛,論起罵人,經受過新世紀上千部撕逼情感大戲的薰陶,一百個鐵扇公主都不是她的對手。
「你,你,你。」
氣得話都說不完整的鐵扇公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怒上心來,掄起扇子對着兩人就是扇去。
「呼啦啦~~」
瞬間天地變色,狂風中飛沙走石隱約可見,太上老君的扇子至陽,鐵扇公主的扇子至陰,昔日鐵扇公主因其子紅孩兒被孫悟空降伏,一扇將其扇到五萬里外的靈吉菩薩處,如此一來,十四娘和龍葵二人危險了。
「十四娘,我擋不住了。」
風沙中苦苦掙扎的二人中沒想到是法力更勝一籌的龍葵先撐不住了,不過她們可不比孫悟空。
「要是哥哥五靈珠中的風靈珠在就好了,龍葵姐姐我們下去。」
可惜了一句,十四娘施展法力直接土遁到了地下,而一旁的龍葵也是魔劍翻飛,一下子轟出個大洞鑽了進去。
還能這麼玩?芭蕉扇作為崑崙山後自混沌開闢以來,天地產成的一個靈寶,扇出的陰風能使人飄八萬四千里方能止住,奈何二人能跟在夏禹身旁,都不是尋常之輩,地上不敵那就是土裏分出個勝負。
兩隻小手伸出土外順着鐵扇公主腳脖子這麼一拉,她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了,十四娘的土遁是越發的熟練了。
「夫人~~」
餘光看見自己老婆被人拉上了床,不對,被人拉進了洞,牛魔王激動的喊道,但此刻他已經被夏禹牽扯住了,完全分不出多餘的力氣去搭救鐵扇公主。
「牛魔王,要打就認真打,我已經做好和你三天三夜分不出勝負的覺悟了,你這樣失態還有一點妖王的風範嗎?」
夏禹也沒想到這廝雖然是個多情的種子,卻也是個護妻狂魔,要是失態之下露出個破綻,那夏禹就算贏了也會覺得勝之不武的。
「哼。」
被夏禹這麼一激,牛魔王倒也也有些冷靜下來了,雖然他的智商上有些餘額不足,但也是老牌妖王,經驗老道,哪怕沒有火眼金睛也能看出那二女的道行加起來都沒有四千載,哪怕有着屬性克制之便也不能損傷自己老婆分毫。
那麼現在就專心將眼前這人收拾掉吧。
「對付你,用不了三天三夜,哞~~」
做好的速戰速決的準備,牛魔王突然發難,哞叫一聲,直接化為了原形,數米高的身軀仿佛一頭史前猛獁象,眼睛不再是銅鈴而是二百五十瓦燈泡大小,發紅的盯着夏禹看。
夏禹倒是有些想起曾經死在他手上的孤礁牛魔,那時候的自己面對如此龐大的生物能做的只有使用大口徑的熱武器,不過時間走到今天,對手的實力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增長,夏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就是來一發核彈都不一定能做的掉牛魔王。
不過面對此等沖勢,他又該如何破局?
「哞~~」
腳踩着空氣,牛魔王猛的沖了出去,沖向了半空中那個一動不動仿佛嚇傻了的夏禹,無比尖銳的牛角閃着寒光,似乎要將那個狂妄的小子一下子頂成兩半。
「唰~~」
就在那要相撞的一剎那,夏禹一劍而出,帶着深邃無比的劍意一下子通進了牛魔王那電燈泡般的眼珠子裏。
呵,眼睛瞪這麼大不就是讓人捅的嘛!
「嗷嗚~~」
吃痛不已的牛魔王瞬間進入了狂暴模式,像是瘋牛病發作了一般,首當其衝的夏禹借着劍柄上傳過來的萬鈞之力,巧妙的婉轉了一個角度,一個縱身直接坐在了牛背之上。
真tm刺激,西班牙鬥牛士也不過如此吧,哪怕牛背上顛簸不已,法力吸附,夏禹還是牢牢的騎在上面。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牛魔王終究還是妖王,從他準備吃沉香來看,這數千年的時間他吃過的人類怕是不在少數,哪怕妖精吃人天經地義,夏禹終究還是感覺不爽。
人作為萬物之靈長可以被殺死,但絕不可以被欺辱,哪怕在這個神魔漫天飛,人類只是最弱小的存在,這是夏禹一直以來的理念,也是諸天穿越者的共同想法。
如此堅決之理念被夏禹灌注於劍中,撕破了牛魔王強大的防禦,也是用一隻眼睛的代價好好讓他長了回記性。
這瘋牛跑了將近一天一夜才停歇,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裏,縮回人型的牛魔王撒着舌頭癱倒在地上。
「牛魔王,我問你,服了沒有?」
「服了,服了,老牛我服了。」
再不服輸怕是另一隻眼睛也要被戳瞎。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吃人肉了?」
夏禹再次問道。
「不敢了,打死老牛都不敢了,從此老牛吃齋念佛…」
「哼,念佛倒不必了。」
對於佛門夏禹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不過神秘側一身本領倒大半都是道門所傳,修武時所學的《易筋經》早就不練了。
「是,是,是。」
牛魔王連忙點頭。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夏禹的身形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牛魔王獨自一人在這裏。
「這就走了?」
這和牛魔王想像的劇本不太一樣啊!不過走了也好,他現在越想越氣,縱然是上次落敗於孫悟空那廝也沒淪落到瞎眼這般田地,這場子他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找回來,不管是聯合其他幾位妖聖還是叫回兒子。
說實話夏禹對於這場比試並不算太滿意,雖然前面見招拆招打的旗鼓相當,但牛魔王一陷入狂暴模式本就不高的智商直接下降到個位數。
如此一來夏禹也只不過是以巧破之,並沒有讓其發揮全部的實力,至於現在牛魔王心裏怎麼想夏禹也能猜到幾分,但他並不在乎,或許之前丹成之時他就已經被這方世界精於算計的大能給注意到了。
兩相比較之下簡直就是債多不壓身。
西方,靈山之上,渾身金光的如來佛祖正在講經,底下的佛陀菩薩們聽得如痴如醉,不過講經聲呼的一頓。
「域外之人?着實有趣。」
底下的眾弟子看着如來充滿佛性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互相之間看了幾眼,互相點了點頭,觀音菩薩作為代表問道。
「我佛慈悲,弟子困惑,還請世尊明示。」
「無他,倒是和你座下善財童子有些淵源,只是時候還未到,連我也算不清這根腳,只是又和道門牽扯上了。」
短短几瞬,如來就算出了夏禹不少的信息,不過究竟是域外哪方世界,只有天才知道了。
「你們兩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在預定的會合地點碰頭,夏禹驚訝的發現兩人的臉上都添了些顏色,十四娘兩隻眼睛都變成了熊貓眼,成了新奇物種熊貓狐,而另一邊的龍葵最喜歡梳的發包頭全都散開,嘴角腫起來,好像是被一拳揍出來的效果。
這鬥法鬥着鬥着怎麼變成潑婦打架了?看着夏禹臉色的新奇,兩人羞愧的都要土遁下去了。
「還不是那個鐵扇公主,我們設計搶過她的扇子,作勢要撅斷,她就發瘋了一樣,連我的土遁都破了一般,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泥。」
「那最後誰贏了?」
笑着聽到這裏,夏禹對這個問題最好奇不過了。
「當然,當然是我們了,二打一還打不過那些仙丹不是白吃了?」
十四娘雖然信誓旦旦的,但從龍葵的臉色看事情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既然知曉了夏禹也不會戳穿小孩子最後的倔強了。
「哥哥你呢?你不會被牛魔王打的落花流水吧!」
見糊弄過去這茬,十四娘又嘚瑟的把戰火燒向了夏禹。
「我?我下了牛魔王一隻牛眼睛,看。」
說話間夏禹就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罐類似福爾馬林的液體,裏面漂浮着一顆新鮮的牛眼,這大小就比十四娘腦袋小一圈。
「哇~~」
兩人驚訝的聲音還是讓夏禹挺受用的,穿越者都挺孤單的,有兩個小跟班聽聽自己吹牛逼還是挺解悶的。
「這是真的?」
用自己的小手丈量了一下大小,十四娘滿臉的不敢置信。
「真的假不了,那牛魔王發火了,直接化形,想要用角頂殺我,熟不知這是最沒腦子的做法。」
夏禹搖着頭說道,誰都不會在一開始就用出自己最後的手段,縱然是以前的夏禹,只有拼完最後一點力氣才會使用殺手鐧般的「捶胸之怒」,而且讓自己處於失去理智的時間越久,死亡降臨的就會越快。
「拿回去慢慢看吧!我們差不多也要出發了。」
看了一眼投影的行程表夏禹說道,因為時間耽擱的原因,二郎神已經下凡接觸過沉香了,而牛魔王這條線算是被他廢掉了,那麼沉香只有往蘇州百花園的方向引了。
「我們出發去哪裏?」
「去劉家村。」
「又去劉家村啊,上次去不是什麼都沒碰到嗎?」
夏禹的黑歷史十四娘永遠都是脫口而出,哪怕龍葵一直給她使眼色。
「這次去一定有了,我在那裏安了監控。」
切換投影,只見畫面中的沉香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踏上救母的征程,看樣子已經在夢裏和母親相見過了。
因為要催生新天條的生成,所以沉香救母感動上天這條線夏禹暫時還不能動,全劇情崩壞獎勵的積分雖然不菲,但全盤都脫離掌控可不是夏禹想看見的。
「咣當~~」
趙家村的東頭,沉香一頭撞在軟牆之上。
「這沒有東西啊!難道是鬼打牆?」
捂着腦袋站起來的沉香一臉疑惑的看着對面,就算是鬼打牆也是晚上,這青天白日的什麼鬼敢如此囂張,
想着想着沉香就想到了自己那位道貌岸然的舅舅,就是他將自己母親壓在華山之下,就是他將自己鎖在劉家村這一畝三分地。
不行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冥思苦想的沉香眼睛一瞥一下子就看見一個青衣道人慢慢的朝着這個方向走來。
「道長,道長行行好,在下劉沉香,被奸人所害,困於此地不得動彈。」
平白無故出現的道人,除了夏禹還能有誰,其實沉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對生長在鄉下的他而言,天上的神仙會的法術和道士們會的法術區別並不大。
「不行不行,施主你這結界乃是天上天神所設,因果太多,因果太多。」
這話沉香一聽就知道有戲,他連忙說道。
「道長,那人即便是天神也是邪神,他將我母親關押在華山,除魔衛道不是道門中人的職責所在嗎?你就幫幫我嘛,我這趕着去救我母親呢!」
雖然見過的世面不多,這油嘴滑舌的道士好本事,不過夏禹現身此地就是為了結下善緣的,倒也不是不能答應,況且再等一會兒人家自己就想出辦法了。
「這樣?難怪了,我觀你面相不俗,原來出生不凡,貧道這裏倒有一不沾因果之法,你可想知道?」
「想,做夢都想,謝謝道長了。」
沉香生怕夏禹改變念頭,趕快先謝了。
「這樣,即可。」
腳尖點了點面前的土地,一個地洞頃刻形成,二郎神的法術和夏禹的一脈相承,他清楚的知道這畫地為牢之術劃的只是一面牆,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下都可進行滲透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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