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少年瞪着血紅的眼睛,其內滿是憤恨之色,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拳頭雖然因緊握而青筋直冒,臉龐雖然因憤恨而赤紅無比。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打出這一拳。
因為,他不敢,雖然眼前這個力大無比的人說了不會還手。
可是,他害怕害怕這個恐怖的光頭事後在找上他。
而且口頭上的承諾怎麼能夠當真,那都是假的,完完全全都是假的!
忍一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沒錯,只要忍耐一下就好。
像那個時候一樣,閉上眼睛不去看就好了。
總有打夠的時候,反抗會更加痛的,反抗會死的!
就像她一樣。
「呼」吳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直接一個甩手將秀氣青年丟到了一邊,看向走過來的乘務員撇了撇嘴,真想把這個多管閒事的干倒啊。
不過,吳彪畢竟還沒跋扈到那個地步。
「同學,你沒事吧?」乘務員走上來先是看着旁邊的秀氣青年,一臉關切的詢問道。
秀氣青年卻沒有說話,而是緊閉着雙眸,坐在椅子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乘務員眉頭一皺,隨即轉過頭看着吳彪道:「先生,請你跟我來一下。」
「怎麼了嘛?」吳彪很是迷茫的撓了撓頭:「我只是跟朋友玩鬧了一下而已,沒看到我都把他扶起來了嘛,不信你問他。」
說着,吳彪直接拍了拍秀氣少年的肩膀:「喂,跟你說話呢,你說是不是啊,不要給人家乘務員添麻煩。」
秀氣少年的眼睛頓時睜了開來,雙目中充滿了驚悚。
不要給人家添麻煩知道嘛?宗介。
隱約間,一句話迴蕩在了他的腦海當中,讓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吶,你看,我兩是朋友啊。」
「不對,剛」乘務員後面頓時有人想要站出來!
吳彪直接將冰冷的目光瞪了過去,將開口之人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人吶,說話的時候可要好好的想想啊。」
剛剛站起身的男人臉龐黑了一下,猶豫了半響卻又坐了回去,其他人也都是閉口不在說話。
乘務員見狀暗自嘆了口氣,隨即一副公式化的語氣道:「先生,請您不要在擾亂大家的秩序,不然我只能請您換乘其他列車了。」
「是,知道了!」吳彪有些懶散的擺了擺手。
乘務員也沒再廢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吳彪看着乘務員的背影,又看了看其他人不時瞄向自己的鄙視目光,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這還真是諷刺啊。」
吳彪也沒再繼續去欺凌旁邊的秀氣少年,而是直接坐了下去,一臉愜意的閉上了雙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身邊的秀氣少年也漸漸平復了心緒,不時偷瞄一眼閉目的吳彪,腳步動了動卻不敢離開。
雙手有些緊張的打着節,武內宗介想要離開,卻怕自己驚醒了睡眠中的吳彪,讓自己再一次受到欺壓。
應該沒關係的吧?
他都已經睡着了,現在離開這節車廂,或者直接在下站下車一定沒關係的吧。
不行,他知道我住在坂町。
如果他在知道的詳細一些,連我的家都知道的話
看着列車漸漸的進站,武內宗介卻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臉龐之上佈滿了掙扎之色。
就在列車停下的那一刻,武內宗介緩緩站起了身,可是
「怎麼,現在就要下車了嘛?」
一直緊閉雙眸,如同睡着了的吳彪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臉憨厚的傻笑道:「還沒有到坂町啊,現在下車,錢不都白花了。」
武內宗介看着眼前向着兩側開啟的門沒有說話,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哪怕用走的,他也能夠在數秒內通過這道門。
可是挪了挪腳掌,他的腳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根本無法抬起。
只要現在跑下去,一定沒事的吧?
可是,萬一這個人追上來呢?
吳彪砸了砸嘴,隨即他的目光突然鎖定在了上車人群中的一個打着耳釘,頭髮染得花里花俏的高中生身上。
眉頭微微一皺,吳彪一臉厭惡的自語道:「這味道,還真是有夠臭的了。」
說罷,他直接又一次閉上了雙目,靠在了後面。
那個小流氓一樣的高中上剛一步入車廂,就看到了低着頭的武內宗介,臉上頓時浮現出頑昧的笑容。
他徑直的走上前,來到了武內宗介面前。
身前突然被擋,讓武內宗介下意識的抬起頭,當看到這小流氓打扮的高中生後,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身軀都不由顫抖了起來。
那眼睛中佈滿了驚恐,可是在這驚恐的背後,眼神的深處還有着那仿佛刻入靈魂的怨毒與仇恨,過了半響才顫顫巍巍的道:「熊倉崇」
熊倉崇微微一笑,直接摟過了武內宗介的肩膀,哈哈笑道:「哈哈,宗介,還真是巧啊,暑假過的怎麼樣啊,就這麼拋下兄弟,跑去空座町過暑假,是不是不太好啊?」
「對對不起」武內宗介舔了舔嘴唇,一臉驚恐的道。
「什麼話,幹什麼要道歉啊。」熊倉崇眼中譏嘲之色隱現,直接摟着武內宗介,在其耳邊小聲道:「兄弟,最近我手裏沒什麼錢,給我弄點錢花吧。」
「可可是我現在也沒有錢啊」武內宗介顫顫巍巍的道。
「別說謊哦。」
熊倉崇臉色頓時一陰:「我可是知道的啊,你在花店訂了一年的花,每天都有新鮮的花朵送到你妹妹那裏,去把那個錢退回來,借兄弟花花吧。」
「可是」武內宗介頓時一急。
熊倉崇卻是直接摟着他向椅子上坐去:「來,讓我們坐下慢慢談」
砰!
就在他馬上要坐下的瞬間,一直在旁閉目養神的吳彪突然抬起腳踢了出去。
一腳之下,熊倉崇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狠狠的拍在一邊的艙壁上,半響都沒有爬起來。
這一幕,讓整個車艙都是一靜,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忌憚之色,一腳將人踢飛,這究竟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啊。
好不容易緩過神的熊倉崇,看向吳彪的目光也變得有些驚恐,但在這驚恐當中卻也隱藏着無盡的陰冷之意。
彪哥很是嫌棄的在鼻子前扇了扇風:「太臭了,滾一邊坐着去。」
熊倉崇聞言頓時一怒,目光陰冷的看了吳彪半響,不過剛剛的一腳還是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這個光頭的對手,所以起身後,他只是陰冷的瞪了一眼吳彪。
「宗介,既然這位兄弟不歡迎,我們兩個就去其他地方坐罷。」
武內宗介聞言急忙站起身就要走,不過吳彪卻是抬起頭笑道:「原來你叫宗介啊,先不着急走,坐下來跟我聊聊天吧。」
宗介的步伐頓時停滯了下來,熊倉崇的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宗介:「走吧,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同一個學校的好朋友啊。」
他在學校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其內的含義清晰可見。
「哇哈哈哈」吳彪突然一笑:「來坐在這裏,我們聊聊天。」
武內宗介臉上佈滿了掙扎,看着熊倉崇那陰冷的臉龐,他眼中都隱隱有淚水滾動,如果現在不跟熊倉崇走,那麼絕對會惹來一頓暴打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先前腹部的那一腳,還有剛剛這個人踹了熊倉崇一腳的場面,他根本就不敢去動。
「只要是我的朋友,彪哥都會保護的!」吳彪不急不緩的說道。
此話一出,武內宗介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喜色,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熊倉崇道:「崇那個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說。」
吳彪砸了砸嘴,並沒有說什麼。
「這樣啊!」熊倉崇先是無比陰冷的看了一眼武內宗介,隨即一臉笑容的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和這位新朋友好好的聊一聊啊,我們回頭在聊。」
說罷,他眼帶煞氣的瞄了一眼吳彪,直接轉身向着遠處走去。
完蛋了
武內宗介有些絕望的坐了下來。
為什麼我會碰到這種事情。
不對。
這個人說會保護我的,應該沒事的吧,畢竟就連熊倉崇剛剛都被這個人打敗了。
念及此處,他轉頭便要如吳彪說的那般,跟其好好聊聊,拉近一下感情。
可是卻發現,吳彪已經再一次閉上了雙眼,根本就沒有理他的意思!
為什麼?
武內宗介心中念道,可是卻不敢開口去問。
這一片區域頓時陷入了寂靜當中,列車的行進卻是沒有停止。
數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吳彪的目的地坂町,也是武內宗介和熊倉崇共同的終點站。
「哎,終於到了啊,還真是遠啊。」
吳彪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直接拍了拍武內宗介的肩膀道:「走吧,我們也到站了,是時候下車了。」
武內宗介急忙點了點頭,緊緊的跟在了吳彪身後。
兩人就這麼順着人群,不急不緩的向着站外走去,可是還未等出站,武內宗介臉上就湧現出了無盡的驚恐之色,因為就在站外,熊倉崇正帶着十幾個花里花俏的不良青年在那裏巡視着。
仿佛是在等待着誰的到來。
至於這個誰是誰,武內宗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在等他。
「放心吧。」吳彪拽過武內宗介的肩膀,將其向前一推:「一群渣渣而已,你就放心大膽的往前走,我在你身後,看看他們敢拿你怎麼樣。」
武內宗介聞言愣了一下,想起吳彪的戰鬥能力,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沒錯,這個人很強。
有他在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武內宗介順着吳彪的推動,一步步向着站外走去。
剛剛走出車站,熊倉崇一伙人就看到了他,一個個面帶冷笑的走了上來。
武內宗介臉色剎那一變,腳步也不由停了下來。
沒事的,絕對沒事的。
我身後這個人很能打,他說過會保護我的。
這時,熊倉崇一伙人已經走了上來,為首的熊倉崇上前一步,一臉冷笑的看着武內宗介:「怎麼,就你一個人嘛?那個死光頭呢?」
一個人?
武內宗介一愣,隨即瞳孔瞬時擴大
怎麼會是一個人?
那個光頭?
他不是就站在我的背後嘛?
艱難的轉過頭,映入武內宗介視野的是密密麻麻的行人,可是在這當中卻沒有那個光頭少年。
「怎怎麼會」
四更一萬字,送上,我要恢復爆發狀態,成績什麼的無所謂啦。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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