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宮雪剎,是神帝之子,也是未來神帝。
我的名字是母親取的,因為我出生那日天降大雪,而我的母親雖是神界之人,但她卻不希望我做個好人,她說好人不長命,她希望我能好好保護自己,好好活下去,哪怕化身地獄羅剎。
我的父親是神帝,母親是神後,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定為神界未來儲君,在別人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神界太子殿下,要什麼有什麼,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恭敬地喚上一聲「太子殿下」,但是,我並不喜歡神帝之子這個身份,或者說我不喜歡給了我這個身份的那個人,也就是我的父親。
在我父親還不是神帝的時候,在我和母親看來可以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最好的丈夫,他很寵母親,也很疼愛我這唯一的兒子。但是,仿佛男人天生就是追逐權利的生物,或出於愛,或出於恨,或出於渴望,有的在權利的遊戲中保持最初的本心,有的卻漸漸迷失了自我。而我的父親無疑是第二種。聽起來高雅聖潔的神界背後涌動着的風雲詭譎絲陰暗至極,任何的權力之爭都伴隨着骯髒與齷齪。我的父親,他在權利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漸漸的,他忘記了回家的路,他雙手開始沾滿無辜的鮮血,他開始變得殘暴不擇手段,到了後來某一天甚至沾上了我母親,他曾經最愛的女人的鮮血。他當然如願以償的登上了神帝的寶座,只是這一坐下他便再也捨不得離開了,他的權利心愈發壯大,甚至想要吞併六界。
我跟他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隔閡越來越深,直到我母親死的那一天我徹底對他失望了,他是神帝,不再是我的父親。但是我的母親直到臨死前還對他抱有微弱的期望,她說「雪剎,母親不求你保護你父親,他作惡多端,遲早會走上絕路,母親只希望到了那一天,不會是你動的手就夠了。」
我抱着母親的遺體呆呆地看着漫天飛雪,腦海中回想着她曾經所說的話,「吾兒,雪之至純,剎之極暗,縱為母願你生性至純,卻不及吾兒安康。」
可是母親,你知道麼,雪雖至純,卻也極寒,剎雖極暗,卻也難逃一情。
母親死後,神後之位空缺,我那所謂的父親後宮中的女人們無一不盯上這個位置,但是我不允許,這個位置哪怕千年萬年,也只能是我母親的。
或許是對我母親還有眷念,也或許是其他女人坐上這個位置給他帶來的利益不大,總之,他答應了,只要他在位一天,神後的位置就永遠是我母親的。
當然,我並不感激他的這個決定,這是他應該的不是嗎?
遇見她的那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母親喜歡下雪天,所以每年這一天我都會在自己的雪山領域祭拜母親,我像往常一樣祭拜完母親走下雪山,不料卻看見她正在持劍殺人。
她有一雙很美麗的藍色眼睛,像海和天空的顏色,她見我從雪山之巔踏來,似乎有些恍神,我知道自己的容貌隨了母親的傾國傾城,卻沒想到她這般絕色容貌的女子竟也會看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莫名的覺得好笑。在她劍下的人見她看我入神,竟然卑鄙的想要偷襲,卻沒想到她一擊擊殺,原來,即便她看痴了,也不曾掉以輕心,我當下心中暗道:真是個睿智又冷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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