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裏面容夜闌盤膝坐地,神情專注,那麼一個高大的清雅男子,此刻竟然手拿針線,而他的手中,赫然就是鮮紅色的嫁衣!!!
容夜闌眉目之間儘是認真,一針一線皆很是用心,不時輕輕咳嗽一聲,一向只拿劍的手,此刻褪去劍柄,拿起了繡花針,為自己心愛的女子縫製嫁衣。
雖然已經繡好了大部分,但,握着纖細的繡花針還是顯得有些生疏僵硬。
輕輕,我願為你洗手作羹湯,你可願與我共話桑麻?
願為你綰髮描眉,你可願與我共度餘生?
願為你棄劍握針繡嫁衣,你可願與我白首到老?
風輕整個人都愣住了,那一片鮮紅的嫁衣,刺痛了她的雙眸,淚水肆意流淌在臉上,伸手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內心不住地輕喚:
夜闌,夜闌,夜闌……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不死心?為什麼你前世要滅我一族?你知道麼?我們真的……不可能了!!!
我做不到撇開親人的鮮血,繼續和你在一起,真的做不到,上天註定我們只能走向兩個極端!
一把狠狠擦掉臉上的淚水,修整片刻恢復一臉冷漠,伸出手推開門。
容夜闌全神貫注嫁衣的縫製,一針一線都注入了他對此的重視,要不然以他的武力風輕在外邊站了那麼久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而風輕突然推開門明顯讓他震驚了,慌亂地將手中的嫁衣塞到身後,換上一抹輕鬆的笑意,「輕輕,你怎麼來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風輕會突然來他這裏,他以為風輕一定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風輕的突然到來似乎又攪動了容夜闌的心,像是平靜的水面投進一顆石子激起了圈圈漣漪。
風輕面無表情,目光瞥向容夜闌身後鮮紅色的嫁衣,冷冷道,「給我!」
容夜闌身體微微一僵,緩緩將身後的嫁衣抽出遞到風輕手上,眼中隱隱划過一絲期待:她,會喜歡麼?
風輕看着手中的嫁衣,那鮮紅色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捏緊手中的嫁衣,催動武力。
容夜闌大驚,伸手要去攔下,「輕輕!不要!」
可惜,他坐在地上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頃刻間,嫁衣的碎片散落整個房間。
容夜闌的臉色瞬間煞白,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乾,無力地跌坐在地,雙手不住地顫抖。
她,毀了他為她準備的嫁衣!
她,毀了他為她準備的嫁衣!
她,毀了他為她準備的嫁衣!
…………
這句話就像是魔音一樣,一直在容夜闌的耳畔縈繞。
風輕看着大受打擊的容夜闌面上毫不為其所動,吐出的話依然冰冷無情,「不要再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了,嫁衣蒙伯會準備好,你只需要成親後立刻離開就可以了。」
容夜闌沒有看見風輕袖中的雙手已經被自己掐出鮮血來了。
他斂眸,風輕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卻痛徹心扉。
毫無意義?她居然認為他親手為她縫製嫁衣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她真的不再愛他了啊!
呵呵呵……容夜闌,你真是個蠢貨,現在,你還有什麼可以期待的?你可以徹底死心了!
「我知道了,等幫小嫵拿到玲瓏心,我不會再糾纏你了。」容夜闌說這句話的時候,風輕真的再也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了。
風輕身體一僵,這下,是真的傷到他了吧。
「最好如此!」話落,風輕毫不留戀地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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