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然打電話給 b 時,b 正剛跟徐婕兒吃過晚餐,正站在公寓門前打開包包翻找公寓門的鑰匙,就接到茉然的電話,然後就聽到電話里茉然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
「b 姐姐,快來救我;;」
「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裏?」
b 說完,不久後她就按照茉然說的地點,來到了茉然身邊。
茉然整個人正虛弱無力地躺臥在那棟公寓的頂樓餐廳地面所鋪設的地毯上,b 叫了 nn 一起來照料茉然,看到茉然整個人身體冰冷,沒辦法動彈的樣子,她心疼地詢問着茉然說:
「出了什麼事,可以跟 b 姐姐說嗎?」
茉然搖搖頭,那痛苦的神情似乎在表示,她暫且還不想提及幾分鐘前發生過的事,她只是默然流着眼淚對 b 說:「大概他再也不會理我了。我在他心裏,或許已經變成不自重的女人了。」
沒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b 當然是一頭霧水地聽着茉然說這話,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她看了下手錶,當機立斷對茉然說:「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天還上班吧,你先別想這麼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再也不想去鄒氏集團上班了;;」茉然緩慢坐起身,靠着 b 說道。
「這怎麼行,你才來個兩天又不去了,鄒董事長會怎麼想你,徐總監也會有意見的。」
b 耐心地跟茉然說,可是雙目無神的茉然似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鬥志和希望,她只是頹廢地自暴自棄說:「沒有關係了,反正我現在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也彌補不了已經犯下的過錯了。」
那晚茉然是被 b 和 nn 扶着回去的,而且回的是 b 住的公寓,她走路都沒力氣,還要扶着 b 的手臂才能夠回去。
當晚 b 就幫茉然跟徐婕兒解釋了,徐婕兒雖然表面上答應,但是內心還是免不了鬱悶不已,第二天她在自己辦公室那裏發着牢騷說:
「這才來上班幾天啊,這麼快就因為私生活原因說不來就不來,還是讓我朋友跟我說的,連個本人的親自交代都沒有,本人只給我發條信息是算什麼啊。原本還是平民人家的女孩呢,誰知出落得這麼嬌慣,這種性子還是別來上班了,乖乖在家當大小姐吧。」
「該不會是在哪裏招惹了男人,懷了野種吧?」
昨天在食堂對茉然冷嘲熱諷的那三個女孩子又來了,想要討好徐婕兒,於是對她說道。
徐婕兒疑惑不已地說:「你們哪聽來的,雖然我也不大喜歡她這種做法,但是也沒必要亂說是非去詆毀別人名聲啊。」
「總監你有所不知啦,聽說她跟很多男人都有牽扯不清的關係,昨天我們在食堂那裏就坐在她旁邊不遠處,說她跟逸洺少爺可能有超過兄妹的曖昧關係,你猜怎麼着,那個霍家二少爺居然來懟我們,真是不得了,你看着不就驗證我們說的話了嗎,說不定那個霍家二少爺也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呢。」
那三個女孩唯恐天下不亂地鬼鬼祟祟地對徐婕兒說道。徐婕兒並不大關心茉然跟霍宸風的流言,她最關注的是這三個女生剛剛說的,茉然疑似跟鄒逸洺有兄妹之上的曖昧關係,於是她深究地問:
「她跟逸洺有超越兄妹關係的曖昧關係?你們從哪裏聽來的,這是笑話吧,也不看看她那條件和模樣,逸洺怎麼可能跟這種普通女孩牽扯上關係,你們不確定就別亂造謠生事!」
徐婕兒縱使對茉然有百般不滿,但只要沒有觸碰到她最重要的東西,她都能夠包容過去,頂多也就是發幾句牢騷,不會真的做出什麼陷害茉然的事。
「總監你誤會我們了,這不是我們說的,是很久之前就有人在傳了,那個茉然跟逸洺少爺有過疑似一夜情的經歷,我們都以為總監你跟逸洺少爺這麼熟稔,他一定會跟你說這個事,沒想到」
那幾個女孩子還沒說完,徐婕兒就有點生氣地把手上正整理的資料重重地放到桌面上然後對她們說:「就是也只是從別人那裏聽到,沒有真正在現場看到是吧?在公司里拜託你們不要亂說話,小心被你們的逸洺少爺知悉然後把你們統統趕出公司!」
徐婕兒說完就生氣地踏出了辦公室,那幾個女孩子被她突然吼得一個個嚇得呆若木雞,看見徐婕兒走遠後,她們幾個又繼續竊竊私語地說:
「那麼生氣幹嘛,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候選鄒夫人喔,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她曾經跟逸洺少爺也有過一腿的事嗎,真可憐啊,原來她也只不過是逸洺少爺的玩物而已,卻自以為是他身邊重要的人呢。」
徐婕兒已經聽不到這些是非之人的話,她突然想起剛跟茉然接觸沒多久,很驚訝發現茉然原來是跟鄒逸洺認識時,她還納悶他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難道說就是那幾個長舌女說的,他們兩個人真的有過關係?
帶着疑問,徐婕兒翻找到了 sn 的電話號碼,sn 既是律師,但也會接一些私家偵探的活,有些有錢人也會請他調查,所以徐婕兒試着詢問他,看看能不能請他調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不料 sn 還沒聽徐婕兒說明想問的事情,他就搶先一步回答說:
「又是那個茉然?我當然知道她的事情啊,基本她的事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存不存在她跟逸洺有過關係的事實嗎?報酬可以隨你報,只要我付得起。」徐婕兒斬釘截鐵地說。
sn 一聽到徐婕兒問這個問題就有點頭疼了,他撓撓頭說:
「你來問我這個問題,不是為難我嗎?誰都知道你愛逸洺少爺強烈得隨時都可以跟他領證,再給他生幾個他喜歡的小孩。我要是說了答案,會不會掀起你跟茉然小姐之間不必要的腥風血雨啊,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會報復她嗎?」
徐婕兒笑了,不愧是律師,這拐彎抹角轉移話題的功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她繼續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佔有過我喜歡的男人,怎麼還能奢望我對她好呢?我不會對她怎麼樣,最多也只會讓她永遠消失在鄒氏集團而已。」
「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他們兩個真的有過那種關係,也不是茉然一個人的鍋啊,逸洺少爺難道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她下藥然後發生那種關係嗎;; 徐小姐,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過分強求,隨緣才好,他們兩個不一定有過那種曖昧感情,而逸洺少爺如果能跟你發生過那種關係,也能跟別人這麼做的話,你首先要質疑的人是他。」
sn 十分直白地說,但他又怎麼能低估一位深陷愛河的女人的盲目程度,在徐婕兒心裏,此時茉然已經是能夠隨便主動勾搭別的任何男人的不堪女人了。
見 sn 一直在勸導她,而沒有主動說出答案,徐婕兒有些不耐煩,她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便直接詢問 sn 說:
「sn 先生,我沒有心情和耐心去聽你那些胡謅亂扯的理論,我只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一夜情。」
「呵呵,徐總監,我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你只是不肯相信也不肯面對,非得我把真相血淋淋地扒開給你看你才肯明白我的意思嗎?你真想搞明白的話,還是直接去問你最愛的,甘願為他付出一切的那個男人吧?」
sn 還是不忍心直接說出答案,就給了徐婕兒指示,然後掛電話了。
徐婕兒那晚一夜未眠,第二天上班,她還總是為這件事苦思冥想,一反常態地工作上出了諸多差錯。她這時才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稍微體會茉然那種,因為私人感情的事影響到工作的心情,她正考慮着自己要不要請個假在家歇息下,或者出去歐洲旅遊個幾天放鬆下心情再回公司工作時,在走廊上她居然就這麼碰見了此時佔據着她腦袋的鄒逸洺。
鄒逸洺並不知道她心裏所想的事情,只是像往常一樣,有些溫柔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跟她說,他只是屬於她一個人的,這種錯覺帶給了她勇氣,她以狀態不好的原因跟着他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里,那也是他們第一次發生疑似曖昧感情的,也是發生第一次關係的地方。
鄒逸洺慵懶地坐在辦公椅上,剛才出去跟客人談項目歸來的他看起來有些微疲憊,陽光懶洋洋地照射着他的長睫毛下的有些性感動人的雙眸,他看着徐婕兒,伸手托着下巴說:
「徐總監,你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要今晚來我公寓裏跟我一起喝咖啡讓我聽你說一晚上心事嗎?」
「我不想去你的公寓裏,我想此時此刻就在這裏聽你的答案,逸洺,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兒時好友,後來我們因為醉酒關係發生過超出朋友的關係,我一直覺得就算你沒那麼喜歡我,但是只要我努力靠近你,成為能夠跟你並肩的女人,你也還是會喜歡上我的,逸洺,今天我聽到你曾經在跟我發生關係後,還跟你現在那個妹妹也有過一夜情,是真的嗎?」
徐婕兒直截了當地對鄒逸洺坦露心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