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歌的話後,韓偉也是點了點頭,他對着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和陳歌走到了帳篷當中。
王浩然的身子也是被安放在帳篷的一邊的床鋪上。
貪狼幾個人照顧這他。
陳歌走到他的跟前,面無表情的給他把了一下脈搏。
「陳歌他」韓偉問道。
「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能醒來了。」陳歌收回手,輕聲的說道。
然後徑直的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坐着不說話。
不一會,兩個人便是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一身肥肉,大約四十多歲。是這次工程的工程師孫誠。
另一個中年男子則是西服襯衫,看起來很是幹練,他是負責這次工程的政府官員總指揮丁珍。
四個人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隨後韓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孫師傅。把這事情給我們好好說一說!」
孫誠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咽着吐沫說道:
「這片小區是為了緩解城市的的壓力,才決定興建的,在加上這裏的環境很好,可以適當的開展旅遊業,所以才決定在這片區域進行開發。」
「在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不過就在五天前,這工地上就出了事情。」
「什麼事情?」韓偉沉聲問道。
看着韓偉那陰沉的臉色,孫誠臉上的肉頓時一抖,他有些後怕的說道:
「那是在二小區安窗戶的時候,一個工人。突然從樓上掉了下來。摔死了。」
「摔死了?」
陳歌也是忍不住嘀咕出聲。
「嗯嗯!」一邊的丁珍結果話茬說道:「我也是在知道這工地出人命之後,才趕到這裏的,那死去的工人身體很健康,而且幹這一行已經有十多年了,經驗很是老道,但是查來查去最後的結果,就是不小心失足掉落鋼架的。」
陳歌和韓偉誰都沒有說話,等待着他們繼續說。
「我們剛開始都是以為這是一場意外,但是在那工人摔下鋼架之後,又有五個人遭遇了和他一樣的事情,其中兩個人當場斃命,剩下的三人重傷!」
「但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在這短短的兩天之內,就有十五個工人接二連三的出事了。現在我們都不敢開工了。」
丁珍雙手捂着腦袋,苦悶的說道:
「這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我們就把其中的種種細節上報給了上面。希望能夠找人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怎麼說,這個工程已經建成一半了,資金都投了進去,如果在發生意外的話。就真的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到時候一旦擱置,這是一份巨大的損失啊,而且對一些市民和企業也都是無法交代啊。」
在丁珍說道,韓偉把目光看向了陳歌。他輕聲的說道:
「我們的人,就在這裏進行集訓,上面便是派我們來這裏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當我們來了之後,也都進去那小區當中查看了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等到回來的時候,卻是有着好幾個隊員,都說身體不舒服。渾身身發冷,頭痛的厲害。」
在韓偉講完之後,陳歌這才抬起頭,他搖頭說道:
「身體發冷頭痛就不錯了。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去裏面轉一圈的話恐怕就沒幾個人能夠活着出來了。」
「什麼」
陳歌的話,直接讓韓偉等人愣在了那裏,一個個瞪大的眼睛看着陳歌。
陳歌見狀凝聲的說道:
「我剛剛也這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那建築當中,瀰漫着很厲害的煞氣,在夜晚,就算是我,也不敢孤身的在裏面呆上太長的時間。」
煞氣?
兩個字聽的孫誠兩個人很是迷糊,不過韓偉倒是明白了一些。
他心裏也都知道,陳歌還有一個身份。正是天師。
而他找陳歌過來幫忙,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陳歌這天師的身份。
「陳歌,那你知道這煞氣是從何而來的嗎?」
陳歌聞言搖了搖頭。他輕聲的說道:
「這個還確定不了,具體怎麼樣,需要明天去看看才能知曉。」
「教官,浩然醒了!」
就在陳歌的話說完,昏迷着的浩然身邊的一人,便是轉過頭看着陳歌他們說道。
「那這事情就先這樣吧,二位回去早些休息,我們明天具體看過之後,在商量怎麼辦。」
孫誠二人聞言,便是雙雙站起身子,離開了帳篷。
而陳歌他們二人,也是立刻就來到了王浩然的床邊。
「浩然。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陳歌輕聲的問道。
王浩然看到陳歌之後,他的臉上先是一陣迷茫,然後立馬驚喜了起來。
他掙扎的坐起身子,臉上充滿了驚喜。他笑着看着陳歌說道:
「陳大哥,我沒事,對了,你怎麼在這裏?」
陳歌坐在床邊。一隻手扶着王浩然的後背,臉上也是輕聲的笑道:
「好了,先別問這麼多了。和我們說說,你在那建築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陳歌的話後,他皺了皺眉頭。
手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袋,許久之後,他輕聲的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正在巡邏。然後我好像是看到了一個黑影,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工作人員,所以就張嘴的問了一句。」
「不過在我說完之後,那黑影瞬間就逃跑了,我當時心裏一驚,立馬就追了上去。」
「等我追他追到樓上的時候,他突然消失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不過就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腦袋後面被人打了一下,然後就昏迷了,在之後我就不記得了。」
而在王浩然的話說完,韓偉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紛紛對視一眼,解釋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震驚。
在場的只有陳歌的臉色很是平靜,他看着韓偉等人說道:
「其實我剛剛在去救浩然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了。」
「當時浩然昏迷在那裏。但是當我把他扶起來的時候,整個空氣當中的煞氣,就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一樣,瞬間就像這我們這裏集中了過來。」
「倘若今天不是我去救浩然,而是別人的話,恐怕他們幾個人都會死在那裏。」
隨着陳歌這平淡的話語說完,所有人的背後都是冒出一股涼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韓偉皺着眉頭說道。
看着幾人的臉色,陳歌鬆開王浩然,站起身子說道:
「好了,今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等我們把建築當中的事情,打探清楚之後,在做打算吧。」
說完,陳歌對着韓偉使了一個臉色。
二人走出帳篷。
陳歌對着韓偉說道:「現在雖然不清楚,這個建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煞氣這麼重,我想一定是被人佈置了陣法或者是改變了風水格局。而且剛剛浩然也都說了,有人在偷襲他,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對這建築動手的人,就在咱們這中間。」韓偉沉聲的說道。
陳歌聞言點了點頭,「這個是一定的,畢竟這個工程開始了這麼長時間,想要中途混進來,一定會引起懷疑的,所以我想,那人一定是在一開始,就混進來的。」
「好吧,這事情我會注意的。」韓偉沉聲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天氣很晴朗。
陳歌從帳篷當中走了出來,簡單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雙手背於身後,眼睛向着身前的建築看去。
這一看,陳歌的臉色頓時一驚。
「這煞氣怎麼會這麼濃郁,整個建築就好像是一個大缸一般,煞氣就像是水一樣,不斷的從當中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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