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細細的品着。
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所以陳歌看不到她的臉上的表情。
「不是一直都喝茶嗎?怎麼?又對酒上癮了?」
陳歌坐在舒雅的對面,嘴裏淡聲的笑道。
舒雅威聞言,抬起頭,散去臉上的頭髮。目光透過杯中的紅酒,眼睛看向對面的笑呵呵的陳歌。
「陳歌,你知道嗎?你臉上的這幅笑容,其實很溫暖人,讓人心裏很安心,甚至很有依靠感,就感覺有你在什麼都不用怕。」
陳歌一愣神,然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他雙手捧着一杯果汁,臉上很是得意的說道:
「真的嗎,我怎麼沒發現。」
舒雅嘆了一口氣,把杯中的紅酒飲下,然後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目光盯着陳歌。紅唇輕啟:
「嗯嗯,是真的。」
「但是你的這個笑容,其實也真的很討厭!」
舒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知道嗎?你的笑真的很討厭!」
舒雅嘴裏再次重複了一句,貝齒緊緊地咬着那鮮艷的嘴唇,魅惑的眼睛當中也是水霧瀰漫。
陳歌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捧着杯子的雙手,也是忍不住緊緊地握了起來。
許久之後,他再也受不住舒雅的目光,陳歌把頭緩緩的轉向一邊,嘴唇一陣的顫抖,最後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愧疚,果斷,心疼
就算是陳歌,也都數不清,這三個字當中包含了多少的情緒。
「對不起?」
舒雅咬着嘴唇,輕笑的喃喃道,慢慢的,她把自己的雙腿蜷縮了起來,下巴抵在膝蓋上。
纖瘦的身子,像是一個寒風中搖擺的柳絮一樣。
零散的長髮,散在雙腿的兩邊,她的眼睛怔怔的看着陳歌那平靜的側臉。
她把眼睛睜得很大,那樣子似乎是想把此刻的陳歌的樣子。都深深的印在腦海當中。
但是不一會,她的視線就變得模糊了起來,一層層水霧憑空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難道我只我只能記住他笑的樣子,他這幅決絕的模樣。我就記不住嗎?」
滴答滴答!
豆瓣大小的淚滴,不斷的滴落在酒杯當中,混着紅酒,洋溢着鮮艷的顏色。
砰!
陳歌手裏的就被砰的一聲。被他捏的粉碎。
細碎的玻璃刺得他的手掌鮮血淋漓。
撲!
陳歌猛然的站起身子,嘴裏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向着樓上的一間包房當中走了過去。
不一會,大廳當中的燈光便是徹底的暗了下來。
舒雅整個身子,蜷縮在沙發上,陣陣的哽咽的聲音,不斷的在這寂靜的大廳當中的響起。
第二天,包房當中。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當中射了進來。映在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腦袋的陳歌的身上。
許久之後,陳歌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
隨後他抬起頭來,臉色很是難看,那雙眼睛當中。也都是血絲密佈。
「咳咳!」
輕聲的咳嗽了兩聲,陳歌用雙手搓了搓臉,然後便是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剛下樓來到大廳,一陣陣吵雜的腳步聲便是在門口響了起來。
沒過幾分鐘,趙東來帶着幾個青年便是走了進來。
看到陳歌的模樣,趙東來的先是一愣,隨後笑着說道:
「怎麼?是不是猜到今天我會來找你,心裏害怕,所以晚上沒睡好啊。」
陳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淡淡的說道:
「只是配合你工作而已,又不是出不來。我為什麼要害怕啊。」
「哦,你就這麼自信,你自己會沒事?」
「也不能說沒事吧,畢竟昨天也把幾個傢伙打的挺慘的。」陳歌打了個哈欠。
而這個時候,舒雅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臉色很平靜,完全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來,看到趙東來,她臉上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
陳歌看了她一眼。舒雅見狀,輕聲的說道:「你放心吧,我等會就回去醫院看看胖子的。」
陳歌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他臉上的笑立馬尷尬了起來。
最後乾脆轉過頭,對着趙東來說道:
「咱們也別扯那麼多的用不着的了,走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說完陳歌率先走了出去。
上了車,陳歌靠在後面的窗戶上,不一會,便是睡了過去。
聽着陳歌那細小的打鼾的聲音,趙東來頓時一陣苦笑。最後他伸出手示意司機,車速慢一些。
也不知多久,陳歌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你終於醒了!」
就在陳歌睜眼的時候,趙東來的笑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睡了多久啊。」陳歌伸着懶腰問道。
「一個半小時。」趙東來看了一眼手錶輕聲的回答道。隨後他突然響起了現在的情況,他沒好氣的看着陳歌說道:
「我說我也夠意思了,明明我們是來抓你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們請你來的似得。」
陳歌淡笑一聲,然後站起身子,下了車。
不過下了車的陳歌眼睛臉色頓時一怔。
看着眼前的小區,陳歌心裏有些犯迷糊。他看着趙東來,嘴裏忍不住的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
聽到陳歌的話後,趙東來並沒與說話,而是向着小區走去,「跟着來就對了。又不是害你。」
陳歌跟着趙東來,走到小區的a棟的一單元六樓。
趙東來輕輕的敲了敲門,沒過幾分鐘,一個中年美婦便是把門給打開了。
「原來是小趙啊,來快進來吧!」
說着,美婦便是便是把陳歌他們帶進了屋子當中。
陳歌雙手插在兜里,眼睛打量着周圍的周圍。
一個很普通的兩室一廳的結構,此時在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中年人。
看到陳歌和趙東來兩個人,那中年人輕聲的笑了笑,然後指着身邊的位置,淡聲的說道:
「坐吧。」
聽到這話。陳歌也沒見外。
「我是省公安廳的齊偉!」
「齊偉?」陳歌嘴裏嘀咕了一聲,隨後目光驚奇的看着身邊的這個中年男人。
齊偉身子比較壯碩,四十歲左右的模樣,皮膚有些黑。手上的的繭子很多很厚,最主要的是,在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剛強的氣質。
就像是韓偉韓教官那樣。
其實齊偉這個名字,陳歌聽陳正宇提到過。
按照現在這廣州省的局勢。有些政界的高層,都是紛紛的戰隊。
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站在了宋家那一隊,而陳正宇這邊的人卻很少。
而這個齊偉,卻是不屬於任何一隊,他屬於中間派。
但是無論是誰,都不敢小瞧齊偉。
「怎麼?不相信?」看到陳歌在打量他,齊偉輕聲的笑道。
「不是不信,只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陳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嘴裏淡淡的問道。
不過齊偉並沒有回答陳歌的問題,他看了一眼一邊的趙東來,輕聲的笑道:
「聽說你昨天在紅顏會所,打傷了三個人。」
「沒錯!」
「你知道嗎,按照你昨天的做法,你是要被拘留的。」
「但是你們並沒有那麼做,而且還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
「沒錯,對了,我聽一些人說,你這小傢伙心智如妖,那你來猜猜,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麼?」
齊偉正襟危坐,目光停留在陳歌的身上,嘴裏輕聲的笑着說道。
陳歌聞言笑着搖了搖頭,手指在身前無意識的揉捏着。
許久之後,他目光抬起,看着齊偉說道:
「你們今天沒有把我抓緊去,反而是帶到你的家裏,首先能確定的就是,我昨天的事情,已經沒事了。」
「其次,我想齊先生,應該是想要說說站隊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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