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
陳歌眉頭皺起,「難道那些證據還不能拿下鄭德嗎?」
陳歌的聲音有些低沉,那些證據他也是看到的。
就算是王振業這個級別的人給他撐腰,幫他擦屁股,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
「難道…;…;」陳歌臉色一變。
王振業看着陳歌的樣子,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錯,的確是上面的人暗中動了手,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陳歌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個茶杯,拿在手裏,不斷的晃着。
心裏不斷的思索着。
上面的人?
那也就是說,動手的最低的也要是省級!
「難道鄭德的背景有那麼深厚?」陳歌忍不住疑惑的說道。
可是當聽到陳歌的話後,王振業卻是搖了搖頭,眼睛盯着陳歌說道:
「並不是鄭德的身份有多身後,而是幫助的他的那個人。」
聽到王振業略有深意的話語,陳歌腦袋當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個身影。
「張浩天!」
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王振業好奇的看了陳歌幾眼。
他心裏也有些驚訝,陳歌竟然一下子便是想到張浩天。
「沒錯,順着那些書信追查下去,就會發現,有將近一半的來往,都和張浩天有關係,不過他十分的謹慎,做的很隱秘。」
看到王振業點頭,陳歌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看樣子還真是小瞧了那個老傢伙!」
上一世的陳歌,對於張浩天這個人物的印象,除了他的副書記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就算是陳歌的老爸,對於張浩天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大學的那段認知。
要不然也不會讓陳歌寄住在他的家裏。
殊不知,這將近二十年的社會生活,早就讓張浩天變了一個人。
「你給我的那些證據,其實完全可以把鄭德送入監獄,甚至連他那個作惡多端的兒子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但是你有所不知,那些東西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我也是回去調查之後,才一一發現的,那背後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我能做的,也只能把鄭德擱置查辦。」
說着,王振業的的臉色也有些不正常,他也完全沒想到,一個鄭德,竟然跟一個導火索一樣。
王振業沉聲說道:「如果真的把和書信有關係到人,都一一的扯出來的話,那這江南省一定是要變了天的。」
「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對嗎?」在王振業說完之後,陳歌輕聲的笑着說一句。
王振業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也沒有遮遮掩掩的,他苦笑道:
「沒錯,我也是在調查完之後,才知道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便是和浩然的父親,也就是我姐夫把這件事說了,他的想法也是這樣,此時還不是時候,需要仔細的籌謀,那樣才可以把這些蛀蟲從根拔起。」
「而你在這段時間,也要做好準備。」
「等一下,我怎麼被你們給說糊塗了。」
王浩然在一邊聽的腦袋都蒙了,他疑惑的問道:
「老舅,就算這件事比較大,但是似乎也關係不到陳歌的身上吧,畢竟這只是陳歌和鄭德之間有些矛盾罷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而且鄭德都擱置查辦了,難道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嗎?」
陳歌聞言,搖了搖頭,「浩然,這件事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首先,雖然鄭德擱置查辦,但是這些年來,和他牽扯在一起的勢力,卻是沒有解散,和他依然有着聯繫。而且他現在的遭遇,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的,他是不會放過我的,只要我還活着,那麼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我麻煩,甚至殺掉我!」
說完,陳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淡然的繼續說道:
「其次,鄭德下來,足可以讓他背後的那些人物警惕,最為重要的,鄭德一定會和他們說,是什麼原因讓他下台的,以及是誰用什麼手段讓他下台的。」
陳歌每說一句話,客廳里的氣氛便是沉重一分。
「恐怕現在和鄭德有牽連的人,都已經知道,是我把那份足可以讓那個他們吃不了兜着走的證據上交的,甚至他們也會以為,在我的手裏,還有那些資料的複印件,他們害怕我把那些東西散播出去,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在過一段時間,最想幹的事情,便是把我滅口!而剛剛王叔讓我做好準備,應該就是這方面的準備吧,畢竟現在開始,要找我麻煩的人,可不止鄭德一個人了。」
「這…;…;」
王雨柔和王浩然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最開始,僅僅是因為陳歌和鄭強的矛盾,竟然一下子牽扯到了這麼多人進來。
王老和王振業看向陳歌的目光也是凝重了許多。
他們也想不到,陳歌竟然把事情看的這麼透徹。
王振業鄭重的對陳歌說道:「鄭德的事情剛過,他們不會立馬動手,但是那面那些人會在背後弄一些小動作。不過你也要小心一些,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歌晃蕩着手裏的茶杯,眼睛看着茶水不斷盪起的漣漪,突然出聲說道:「我想求王老一件事!」
說話的同時,陳歌眼睛看向王老。
王老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看到陳歌看他,他才抬起頭笑了笑:
「你放心吧,你父母不會出事的。」
陳歌聞言,放心的點了點頭,他自己怎麼被人報復都不怕,但是她的父母卻不一樣。
尤其是他父母創業的公司正在那些人的腳底下。
所以,他希望王老能夠,讓江南省的王浩然的父母,出手照顧一下。
「王老,這事我記下了!」陳歌認真的看着王老說道。
這句話,陳歌只會對兩種人說。
一種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另一種,就是對陳歌有着極大恩惠的人。
王老臉色一愣,隨後釋然的笑了笑。
但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有些鬱悶,自己送房子送人情,甚至最後都想着送孫女。
但是這些,儼然不及照顧陳歌父母這件事在陳歌心裏的十分之一。
一邊的王浩然,看到正事談完,他連忙對王老使了個眼色。
王老見狀,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子,小歌的氣量沒你想的那么小。」
呃…;…;
正喝茶的陳歌,臉色一愣,「怎麼了?」
王雨柔在一邊掩着嘴輕聲說道:「浩然他是在說晚上在皇朝會所的事,他怕你心裏有芥蒂。」
陳歌聞言,好奇的看着王浩然,輕聲笑道:
「你倒是把我想的太小氣了吧,我還不至於因為那件事對你們有什麼不滿,在我眼裏,剛子他受到了他該有的處罰,那就足夠了。」
「嘿嘿,我就說嘛。」王浩然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自己在皇朝會所做的事情,讓陳歌心生不滿。
說完事情,王老們便是離開了。
屋子裏又只剩下陳歌和王雨柔二人了。
「你看我幹什麼?」
終於,陳歌有點受不了王雨柔那直勾勾的目光,好奇的問道。
王雨柔這一次倒是沒有臉紅,他坐在沙發上,拄着下巴問道:
「我在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剛剛你和我爸說的那些事,我光是聽聽就知道很麻煩很棘手,但是你卻一副風輕雲淡,事不操心的模樣,你…;…;不怕嗎?」
陳歌無辜的攤了攤手,「我為什麼要怕?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倒真的沒放在欣賞,這些事對於修仙界的陳歌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直接殺了就完了。
但是現在…;…;
唉!
陳歌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子。
「我不喜歡麻煩,但是不代表我怕麻煩!」
…;…;
「爸,真的要把那計劃提前嗎?」車上,王振業忍不住出聲說道。
王老的臉色也有些變化,「嗯,你們這麼多年的積澱,是更上一步的時候,而且我不死,那些老傢伙也會慎重許多。不過最主要的是陳歌的出現,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聽到王老說陳歌,王振業心裏也有些意外,「你就這麼看中他?」
王老聞言哈哈的笑了起來,「那小子給我的感覺就是人中之龍,我很慶幸,當初昏迷在了那個公園裏,哈哈哈哈。」
…;…;
第二天,在學校無聊的上了一天的課。
不過就在放學的時候,張嬈突然出現在教室的門口。
不過陳歌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
「我爸找你!」
陳歌點了點頭,跟在張嬈的身後。
一路上,張嬈走在前面,心裏有些緊張,她現在,心裏依然沉溺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皇朝的李勝,王家的少爺…;…;
竟然被都陳歌壓制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最後,她和李然能夠安然的從那裏出來,竟然還是一個毫無身份的江玲給他們說情。
「可惡!」張嬈心裏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輕微的回頭。
發現此時的陳歌,雙手枕在腦後,依然是一身不足二百塊的打扮,略長的頭髮,嘴角翹着,時不時的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兩側的街道人群,一副灑脫的模樣。
但是此時,張嬈的心裏卻忍不住升起一種感覺。
感覺此時的陳歌,比那些富家子弟,顯得更加的吸引眼球,更加的充滿魅力。
「我爸他的臉色…;…;很不好。」終於,張嬈忍不住出聲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
陳歌聞言,看了眼張嬈的背影,不平不淡的回道:
「我知道!」
心情不好?
他心情要是好了才奇怪!
聽到陳歌那宛如對待陌生人的語氣,張嬈忍不住咬了咬嘴角。
默默地低着頭,在前面走着。
幾分鐘之後,來到張浩天的家門口。
張嬈拿出鑰匙,開開門。
屋內,張浩天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李麗一臉的不情願,雙手擺弄着指甲。
聽到開門聲,張浩天目光看向臉上掛着笑的陳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
「陳歌,過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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