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坐在椅子上的陳歌,聽到錢明的話,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不過陳歌此時的笑聲,在他身前這個錢明的耳朵里,可就刺耳的多了。
「沒聽到我說話嗎,給我打!」錢明再次沉聲說道,看向陳歌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在其話音落下,他身後的三個青年,直接走了出來。
這三個人是錢明在外面找的幾個混混,都是在外面打架的好手,經常被請到這裏喝茶的。
錢明心裏也清楚,不管怎麼說,在這裏打人,只能找外面的人。
否則的話,一旦傳出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就算是他是這裏的一把手,到最後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陳歌坐在椅子上,手握着玻璃杯,笑眯眯的看着靠近自己的三個人。
「呵呵,我不就是廢了一個人渣的一條腿嗎,怎麼還勞煩你親自來,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些啊。」
三個青年腳步一頓,忍不住回頭看向錢明。
錢明眼神一凝,從陳歌的話語當中,他能感覺到,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鄭強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你把他打成殘廢,難道不該付出點代價嗎?」
錢明坐在陳歌的對面,直視着陳歌。
在這片地區這麼長時間,多多少少也清楚鄭強平日的為人。
但是鄭強的父親鄭德的身份不一般,不像他,只能在自己這個分區逞逞威風。
而且他還聽說,鄭德和張浩天關係甚好,這是他根本沒法比擬的。
當然,扣除這些,在平日裏,鄭德為了給鄭強解決麻煩,私下裏也給了他不少好處。
而這一次的好處,無疑是最好的。
當然,讓鄭德敢這麼放肆的,最重要的,是他也調查過陳歌的一些資料。
父母外地創業,自己一人寄住在張浩天的家裏,根本沒有任何的依靠可言。
所以在錢明看來,就算是在這裏把陳歌給滅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通過這件事,他還可以和鄭德張浩天,攀上一絲的關係。
這對他以後的晉升,有着極大的幫助。
「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熱的人。」
三個青年也明白了錢明的態度,在錢明話說完,便是靠近陳歌說道。
同時三人領頭的那一人,伸出手,向着陳歌的肩膀抓去。
但是他的手還沒抓到陳歌的肩膀,手腕便是被一雙更有力量的手掌握住。
巨大的力量,像是鉗子一樣,把他的手腕牢牢地鎖住。
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面響起。
「這世上,還沒什麼人,是我陳歌惹不起的!」
說完,陳歌手掌猛地用力,頓時骨裂的聲音響起。
只見領頭的青年慘叫一聲,跪伏在地上。
陳歌見狀,快速的抬起腳,踹到青年的肩膀。
青年直接倒射出去,連着他身後的椅子,撞到牆面上。
其他兩人見狀,雖然驚訝,但也不含糊,直接向着陳歌沖了上去。
陳歌眼神一凝,手支撐着身下的椅子,猛然躍起,兩腳踢在二人的胸口。
砰!
砰!
二人也和剛剛那人一樣,紛紛撞到牆壁混了過去。
陳歌依然坐在椅子上,臉色平靜,手裏握着玻璃杯,「這三個人根本不夠我打啊。」
輕輕的笑聲,讓錢明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看着錢明許久都不說話,陳歌再次笑道:
「如果錢先生找不來人,還是先想辦法把這三個人弄出去吧,要不然等會人萬一多了,錢先生不好交代。」
陳歌目光當中,倒是覺得錢明充滿了諷刺。
錢明想要替鄭德出口氣,找幾個人教訓陳歌一頓,但是他根本沒想到陳歌這麼能打。
三個打架成癮的混混在他的手上,根本毫無威脅。
而且陳歌剛剛動手絲毫沒有留餘地,那三個人要是不躺個十天半個月,別想下床動彈。
也幸虧這三個人是混混,要真是警察,陳歌還真得考慮一下,畢竟在警察局襲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你真以為我沒法子弄你嗎?」
錢明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子,同時手裏掏出一隻匕首。
冰冷的匕首指着陳歌!眼神兇狠,說話語氣森然。
他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今天帶着三個混混來這裏,就是要把事情解決。
否則事情一旦暴露,對他來說十分不利。
更主要的是,在這裏,還有着兩雙眼睛在看着。
而他也不相信陳歌敢對他動手。
「錢先生,你這要是動手的話,這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陳歌依然淡淡的笑道,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匕首指着。
也根本沒把錢明放在眼裏。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只見剛剛離開的孫吉,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錢明,趕緊把槍放下。」孫吉也被錢明的樣子下了一跳,但是看到陳歌沒事,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錢明怒視的着孫吉。
平日裏,他們二人之間有着很多的不合,當初二人為了這個位置,也爭鬥了很長時間。
「孫吉,你還沒資格命令我做事,這小子惡意傷人,十分危險,我這麼做,也是避免日後這小子出去害人。」
孫吉臉色一變,剛要說話,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沒資格,那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話落,一個身着西裝的中年人便是在警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身形筆直,眉宇間還散發着絲絲煞氣。
看到來人,錢明剛剛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
他臉色慘白,廢了好大的勁,才擠出一絲的微笑。
「周…;你怎麼來了。」錢明已經嚇得磕巴了。
周洋冷冷的掃了錢明一眼,然後看向陳歌,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你就是陳歌吧。怎麼樣,沒事吧。」
陳歌聞言,站起身子,臉上也是淡笑着,禮貌的問候了一句,「周先生,你好,我並沒什麼事。」
聽到這話,周洋點了點頭,對着身邊的孫吉說道:「你帶着陳歌辦理一下手續,送他出去吧。」
孫吉趕緊笑着點了點頭,眼睛餘光看了眼身體僵直的站在那裏的錢明,心裏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回你這胖子的風光到頭了。」
孫吉能夠想像得到,自己的好日子,馬山就要來臨了。
周洋再次看着陳歌,輕笑道:「你跟着孫吉辦理一下手續就可以出去了,外面有人在等你。」
「那就麻煩周先生了。」陳歌笑着應了一聲。
不過在邁出房間的時候,陳歌突然轉過頭,對着一側的玻璃,咧着嘴笑了笑。
…;…;
隔着單向玻璃的另一側房間裏。
鄭德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在他的跟前,張浩天的臉色也十分的沉重。
「周洋這傢伙怎麼來了。」鄭德雙手握着拳頭,雖然心裏怒氣升騰,但是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他和張浩天剛剛已經給錢明透過底了,知道陳歌會些拳腳功夫,所以…;…;如果迫不得以,就用兵器來解決。
但是現在事情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張浩天手指有規律的敲打着桌面,他心裏比鄭德還要震驚。
可以說,從陳歌來到這江城市之後,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的。
他都不清楚,這陳歌到底是什麼時候和周洋搭上交集的。
最主要的是,這周洋和他們二人,完全不屬於一派。
「我們先回去吧,看樣子事情已經脫離我們的掌控了。」
不過在張浩天說完,鄭德臉上卻是充滿了猶豫,眼睛隔着單向玻璃,盯着站在那裏的錢明。
張浩天也知道鄭德在擔心什麼。
「走吧,為了他的妻兒着想,他是不會說的。」
…;…;
周洋坐在椅子上,心裏計算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他才抬起頭,眼睛盯着對面的錢明。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說吧。」
面對着自己的頂頭上司,周洋雙腿都打着哆嗦。
他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起來一個毫無身世背景的人,竟然能夠讓自己的頂頭上司,如此禮貌相待。
但錢明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不是一點城府都沒有。
他隻字未提鄭強的事情,反而是把,那天在皇朝會所被陳歌打的光頭剛子,說成是自己的親戚。
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公報私仇。那三個混混,也說成了剛子的兄弟。
錢明他根本不敢把鄭德張浩天的事情說出來。
他心裏也清楚,一旦說出來,倒霉的就不是他了,而是他的整個家庭。
周洋一直默默地聽錢明說着。
在錢明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周洋有些憐憫的看着他,冷笑道:
「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
一邊說,周洋一邊從話里那一一份文件,遞給錢明,「你真的以為一個陳歌值得我親自來你這裏要人嗎?」
錢明顫抖着接過周洋手裏的都系。
待他看完之後,他再也沒了力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
另一邊,陳歌和孫吉辦完手續,便是獨自離開了。
剛出門口,便看見王雨柔,被靠着車門,對着他招着手。
精緻的臉上開心的笑着,清風吹起她雪白的長裙,霎時的美貌,不斷的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
陳歌對她點了點頭,他心裏知道,自己能出來,一定是王老找人幫的忙。
要不然憑藉現在的他,可還沒能力請的動周洋。
跟着王雨柔上了車,發現王老王浩然都在。
「在裏面沒受委屈吧。」在後面走好,王老關心的問道。
在前面開車的王浩然聞言,忍不住嘀咕道;
「委屈?那麼牛逼的身手,不讓別人受委屈就不錯了。」
陳歌笑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事。
然後他便是看向窗外,許久之後,忍不住看向王老:
「王老,你知道鄭德的家住在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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