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沐小歡曾經用過的小剪刀,一直都放在這裏,從來沒有拿走過。
顧西決猛地沖了過去,就用力的抓住了那把小剪刀。
然後狠狠的往自己手臂上扎去。
強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旖旎的感覺,似乎消散了些許。
曲笙歌又像是水蛇一般的想要纏繞過來。
顧西決毫不客氣的推開,然後就握着小剪刀,搖搖晃晃的往外面走去。
視線還是那麼模糊,他只能摸索着往前面走。
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摸到了門鎖,然後費力的打開,走了出去。
曲笙歌想要跟上來,可是她還沒邁出房門,門就再次被關上了。
她太過篤定了,篤定房間裏只有她和顧西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任由藥效控制着自己。
這會兒身體虛軟,手無力的搭在門把手上,她又做不到像顧西決那樣狠心自殘。
胡亂的扒拉了幾下,拉不開,便順着門板跌坐到了地上去。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
好像有誰在叫着她的名字。
可曲笙歌早已經精神恍惚,喃喃的念着顧西決的名字,然後扶着牆,費力的站起身來。
「西決……西決……」
「咔——」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男人的氣息,撲入鼻尖。
曲笙歌就像是渴水的魚,終於回到了江海之中,整個人都往對方身上靠了去……
「西決……西決……」
不停的念着男人的名字,然後仰着頭,去吻男人性感的喉結。
「夫人……」
藥效實在是強烈得令人無法抵抗。
顧西決幾乎是每走兩步,就要往自己手臂上劃一道口子,才能勉強保持片刻的清醒。
他這般模樣,定然是不能從大廳里出去的。
於是他便越是往裏面的房間走去,最後,走到了一扇窗戶邊。
「夫人……」
又是一刀,劃在自己的手臂上。
男人結實的手臂上,早已經鮮血四流。
沿路都是點點滴滴的血跡。
他只能從這裏跳下去了。
別無選擇……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見……
是不是還不夠痛,所以不能清醒過來……
左手臂上,已經滿是傷痕,慘不忍睹。
顧西決舉起剪刀,便又要再添一道傷痕。
只是,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光了。
甚至連傷害自己,都做不到了……
男人高大的身體,無力的扶着牆,往下滑去……
難道……
他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了嗎……
不可以的……
他必須要離開這裏,找個地方藏起來。
不能做錯事……
必須要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似乎自殘,已經成為了一種保持清醒的本能。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顧西決握緊了手上的剪刀,尖端抵在手臂上的傷痕處。
便要用力壓進去。
「不要——」
耳邊,卻突然傳來女人的驚呼聲。
緊接着,手上的剪刀被人奪走
「顧西決——不要——」
哽咽的哭聲,那麼熟悉。
他好像睜大眼睛,看清楚來人,好想安慰她,不要哭……
可是此刻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身體,完全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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