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一看到他,嚴明耀立刻把針頭拔掉,衝到他面前,「我要去見她,是不是你們把她關起來了?為什麼她不來見我。」
葉博淡淡道:「嚴先生,現在是21世紀,我們不會誰便綁住任何人,除非那人做出了不明智的舉動。」
嚴明耀忽然抱住腦袋蹲下去,「我知道一定是她誘惑的他,就像一隻時刻想要偷腥的小貓,如果說愛人的極限是一百分的話,那麼我愛她的極限絕對就是101分是,剩下那一分是滿得溢出來的無奈和雷速。」
葉博有些同情她,喜歡上那麼一個女惡魔,他從心底厭惡着傲雪那個女兒,即為逝去的戀人,也為被攪得雞犬不寧的葉家。
不需要在給這個男人任何懲罰,因為他始終被折磨着,也折磨着自己。
他出門,示意保鏢把人看緊了,然後朝走廊邊上走去,在拐角處停下腳步。
傲雪正在打電話,聽內容不像是無關緊要的人,他站在那裏,直到兩人視線接觸。
他聽到了什麼?傲雪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詫異或者憤怒等任何一種情緒,對方只是朝着她點一下頭,然後就離開了。
等完全看不見人。她才朝着嚴明耀的病房走去,她當然是先去葉念墨的病房,然而在門外,透着玻璃門可以看清裏面兩人甜蜜的互動,這才轉而來看自己的丈夫。
「小雪。」
嚴明耀內心激動,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高燒剛退使得他的力氣小了不少,身體也軟綿綿的,但力道還是足以讓人產生痛感。
「放手,你抓疼我了。」
「小雪,和我回家吧,終極一生,我絕對不會再背叛你,你可以將我踩在腳下,我甘願**情的奴隸。」
傲雪想扯開他的手,不料對方抓得越來越緊,她只能叫起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這個粗俗,只會用暴力的惡人!」
嚴明耀眼神忽然變得惡狠狠,把她拉進,「如果他死了,你會不會記住我一輩子。」
傲雪臉上血色全退,「你不會這麼做的。」
「是,我不會這麼做的。」嚴明耀鬆開她,「我還沒有崩潰,沒有徹底變成人渣。」
像想起什麼似得一拍手掌,「我知道你是不會和我離婚的,畢竟是你主動提出要嫁給我的,我們之間還有一個重大的秘密!」
與他瘋狂的神色想比,傲雪冷靜得可怕,「沒有錯,就算這輩子我不愛你,只要你不主動提出離婚,我不會和你離婚。」
嚴明耀明顯鬆了口氣,儘量放鬆猙獰的表情,「我剛退燒,能給我洗一個蘋果嗎?」
傲雪不願意,她恨透了面前這個傷害葉念墨的人,不過還是從水果袋裏拿了一個蘋果,轉身出了病房。
人一走,嚴明耀立刻拿起椅子上的手提包,在裏面翻找。
他從裏面掏出幾張小票,購物地點是香港,裏面的包包和化妝品加起來就需要十幾萬。發票的時間就在這一個月。
一個糟糕的想法幾乎要擊垮她,聽見腳步聲,他立刻抽出一張發票,快速的放進口袋裏。
傲雪走進來,狐疑的看着他,「你在這裏做什麼?」
「沒什麼。」嚴明耀旁敲側擊道:「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和朋友在一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傲雪忍不住拉高了音量。
見她生氣,嚴明耀便不再說話,只是暗自懷疑。
嚴明耀忽然提出要回東江市,這讓許多人都很詫異,而對於那天晚上的瘋狂,他好像全然忘記了般。
進到葉家,他立刻感覺到索菲亞的敵意,他仿佛沒看見般,只問,「他在嗎?」
「我不知道。」索菲亞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嚴明耀朝樓上看,見樓梯頂站着一個小小的人影,視線一對上,小小的身影立刻消失。
「明耀。」丁依依下樓,索菲亞一看到她,滿臉不甘的走了。
丁依依也不知道該怎麼挑開話題,說不生氣是假的,但隱約又覺得他可憐。
「對不起。」
她嘆氣,「他在上面。」
葉念墨穿着寬鬆的休閒裝,看到他便放下手裏的書,開口,「發完瘋了?」
嚴明耀苦笑,「如果你想捅我一下,我會受着。」
葉念墨動了動肩膀,「如果你不是酒酒阿姨的兒子,那一刀我會毫不猶豫的捅下去。」
對方沉默了一會,「我只對你放心,無論她使出什麼手段,你都不會被迷惑。」聲音頓了頓,「我恨你,但又感謝你。」
等人走後丁依依才推門而入,面色擔心,「那兩個人該怎麼辦?」
門口有動靜,她立刻朝門口看去,「水墨。」
葉水墨推門而入,眼睛巴巴的瞅着葉念墨的方向,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過來。」
聽見葉念墨的召喚,她才走過去,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肩膀,那天晚上恐怖的景象還在她腦海里遊蕩。
見葉念墨要抱她,丁依依想拒絕,被眼神制止。
葉水墨快走到他身邊時,又忽然轉身要丁依依抱,「媽媽抱。」
丁依依無奈坐下,費了大力氣才把她抱在腿上,「水墨怎麼還不睡覺。」
「他是壞人嗎?」葉水墨還記得曾經對她笑的那個叔叔捅了爸爸一刀子,而且對傲雪阿姨十分兇狠。
丁依依猶豫了一會,「不是。」
她又看向爸爸,後者眼神篤定,「不是。」
蒙太走進來,發現葉水墨不見後立刻找來,「小祖宗,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趕快去睡覺。」
葉水墨猶豫了一會,這才牽着蒙太的手往門外走去。
半夜,丁依依夢到葉念墨後背流了很多血,醫生在她面前走來走去,很多儀器發出嚇人的聲音,沒有人去幫他止血。
她嘶喊着,拼命拿一件白襯衫堵住葉念墨後背血淋淋的傷口,白色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沒有一名醫生過來幫忙。
看着血完全沒有止住的趨勢,她感覺到無比絕望。
「依依?」
葉念墨輕搖着身邊人,見她始終皺着眉頭,一直發出囈語,不免有些擔心。
丁依依被搖醒,那種難受的感覺還嬴盪在心裏,一見到葉念墨關切的眼神,她立刻哭了。
葉念墨被她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做噩夢了?沒事了?」
她窩在溫暖的懷裏,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得趕緊喊道:「放開我,你肩膀的傷口。」
「沒事,已經好很多了。」葉念墨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她的背部,甚至開起玩笑,「你就乖乖的待在我懷裏,別動,動了說不定就扯到傷口了。」
聞言,丁依依果真不敢再動,撫摸着後背的手掌舒適而溫暖,剛才的噩夢很快就煙消雲散。
第二天,她是被抵住腹部的炙熱感給弄醒的,她動了動,那炙熱也跟着動了動。
現在才5:40分,葉念墨已經隱約有醒來的跡象,生理性般下意識的往前一撞。
炙熱就這麼滑進雙腿之間,丁依依小心翼翼的往外抽身,下一秒一雙堅實的手臂立刻將她攬到懷裏按住。
察覺到對方還沒有徹底醒來,她又擔心蹭到對方傷口,只能放鬆身體,睜着眼睛等對方醒來。
早晨6:00,葉念墨睜開眼睛,眼神先是一陣剛睡醒的迷茫,隨後逐漸清明。
「醒了?」
他應了一聲,溫柔的虛壓在眼前柔軟的身體身上,開始進行早間運動,很快兩人就沉溺其中。
等運動完,丁依依才有些懊惱的卡着他的肩膀,葉念墨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手臂好疼,下次你來動?」
見她立刻臉紅,葉念墨這才大笑着抽身離開,一時不小心扯中後背的傷口。
剛出門,蒙太就心慌意亂的從葉水墨的房間裏跑出來,「不見了,水墨不見了!」
房間裏,床鋪有些凌亂,平常最喜歡的粉色小書包不見了,柜子衣服太多,看不出來衣服有沒有不見,倒是放在桌子上的小豬存錢罐不見了。
蒙太一點都不相信葉水墨會離開出走,捂着胸口就要往地上摔,幸虧索菲亞急忙扶住。
「小姐到底去哪裏了?外面壞人那麼多,她可怎麼辦?」
幾人調出監控,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從窗戶探出身子,先把小豬存錢罐放在窗台,然後伸出一條小胖腿,慢慢把半邊身子挪出窗口,等小胖腿接觸到一樓紅色的屋頂後,才慢慢伸出另外一條腿,腿在半空裏晃來晃去,忽的鬆手。
在場的人無不驚叫出聲,等葉水墨探出腦袋,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和誰學的!」蒙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麼乖巧的小孩居然還會出逃了。
看到葉水墨打開大門,一個黑色的身影緊隨他閃出大門口,因為背對着監控看不清長什麼樣子,眾人的心都提起來。
葉念墨手機響,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餵。」
「恩,知道了,先跟着,暫時不用帶回來。」
他放下電話,「那個黑影是保鏢,現在正在跟着水墨。」
丁依依這才覺得那黑影和之前護送他們到醫院的那個背影很像。
「水墨不見了?」傲雪跑進來,腳上都沒穿鞋,滿臉驚恐,「她去哪裏了?」
「別急,在的。」丁依依急忙安慰她,想着雖然她現在不肯認水墨,不過還是很關心她的。
傲雪掩面抽泣了兩聲,隨後往門外走去,「我去找她。」
丁依依正想阻止,葉念墨拉住她,示意不要插手這件事。
大街上,掃地的大媽瞅着蹲在巷口吃漢堡的男人。男人長得五大三粗的,理着十分短的小平頭,嘴巴比平常人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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