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很快就來了,也讓理髮師道歉,但是王飛飛可不願意就這麼繞過那人,一定要店長開除對方。一筆閣 www.yibige.com
勁寶很害怕的坐着,已經沒有人注意到她了,那個怪阿姨正在拼命和別人吵架,周圍的人繞城一圈,面色都很不好看,大家似乎都不願意得罪怪阿姨。
勁寶獨自坐着,真的很想粑粑麻麻。結果王飛飛不是很滿意,對方理髮師對她連續道歉了好幾次,店長沒辦法,畢竟她這麼鬧下去只會把其他客人都嚇走,所以只好說會辭退這個理髮師,反正到時候調到別
的店裏就好了。
王飛飛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說是過幾天會讓人過來看,到時候還看到這個理髮師在這家店,就要把理髮師給告了。
吵得爽了才記起勁寶還在一旁坐着,把孩子帶走的時候,店內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鬆了口氣。
王飛飛給勁寶買了很多衣服,又帶着孩子去了甜品店,各種甜品擺了一桌子。
本來應該是很開心的事,但是勁寶卻完全提不起勁,只敢慢慢吃着,想哭又不敢。
「不是聽說你很喜歡吃甜品的麼?在這裏想吃多少都有。」王飛飛把推過去一塊黑森林蛋糕,手機震,她看了一眼小孩,然後才看信息。
信息是葉水墨發來的,從勁寶來的第一天,信息就沒斷過。
「她有哭嗎?還好嗎?有提起什麼嗎?晚上她還會喝一杯牛奶才睡覺,喜歡溫度稍微高一些的,請弄給她喝。」
興許知道對方是不會回應的,信息很快又來了第二條,「她在家裏有一個很喜歡的玩具,之前落在家裏了,我已經快遞過去,請你給她。」
王飛飛正想把手機放下,很快又來了第三條,她有些不耐煩,第三條很簡短,「她是我們的寶貝,請好好的愛她。」
她冷笑,這就是為什麼她不直接把對方的聯繫方式刪除的原因,她就是要看着對方的絕望,如果那人絕望了,她就會很開心。
勁寶最後也沒吃多少,因為手很疼,但是王飛飛卻以為孩子故意再和她作對,畢竟這個孩子在家的時候很喜歡吃這些,這麼想着,她臉色就很不好。
門外果然有一個袋子,袋子裏裝的是勁寶在家裏最喜歡的撥浪鼓,她從小就喜歡這個玩意,也喜歡抱着睡覺。
勁寶很開心,抱着撥浪鼓不鬆手。
「喜歡這個玩意?」王飛飛不能理解,這東西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她買的玩具隨便一個挑出來都比這個貴的。
「恩!麻麻送的,喜歡。」勁寶雙眼都在放光,看到這個感覺就很心安,好像麻麻也在身邊。
手裏的撥浪鼓忽然被抽走,她疑惑抬頭,直勾勾的盯着屬於自己的東西。
王飛飛皺眉,揚起撥浪鼓丟進垃圾桶,「這個東西不好。」
勁寶被強制帶進屋內,她頻頻回頭看着玩具被丟掉的地方,到最後幾乎是被保姆夾着強制帶進屋內。
「挑一個喜歡的。」王飛飛帶她去玩具室,這裏的玩具國內外都有,她就不信了,那一個破銅爛鐵真的能吸引孩子。
勁寶不動,她推了孩子一把,孩子往前摔在地上,膝蓋磕到地毯。
王飛飛不高興,卻是罵保姆,「沒看見孩子摔倒了?我請你來不是讓你拿高工資不辦事的。」
保姆趕緊去把孩子抱起來,勁寶摔倒了,又聽見那麼凶的訓斥,又哭了。
「還哭!只知道哭。」王飛飛煩躁,畢竟每次見到這孩子,她都是和葉水墨開開心心的,一到這裏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難免會猜想是不是葉水墨那兩口子把孩子教成這樣。
馬俊打電話來,她勒令保姆好好照顧孩子,然後才去接電話。
她一走,保姆就不太管孩子,把門一關,自己坐在一邊玩手機,葉水墨哭得快岔氣,鼻涕流進嘴裏也不見得她去擦一擦。
不一會,王飛飛回來,看到孩子還在哭,很不滿意。
保姆委屈道:「我勸了啊,但是孩子要哭有什麼辦法?我有不能捂着她的嘴巴不讓她哭是不是?」
對方這麼一說,王飛飛臉色也不好看,越來越覺得是這孩子故意在給自己添堵。
晚上,一道小身影偷偷的跑出房門,墊着腳尖扶着牆壁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往下走。
落地窗關了,勁寶掰不動,急得在原地打轉。
抬頭盯着落地窗的鎖,她想起家裏阿姨開這個東西的時候似乎是要先動那個門鎖。
千辛萬苦搬來凳子,爬上去,剛好夠高。
聽見鎖落下的清脆聲音,勁寶開心,悄悄溜出去。
到了外面,望着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垃圾桶,她有些猶豫,但也只是猶豫而已,那個壞阿姨她是一點都不怕的,不管怎樣一定要找到!
推了推垃圾桶,垃圾桶紋絲不動,再推,依舊不動。
她又跑回屋裏,找了一圈,終於找到個小板凳,藉助着小板凳再舉高雙手也緊緊只能攀附到垃圾桶而已。
腳已經離小板凳有一點距離,她胡亂噗呲着,身體的重量再加上垃圾桶的垃圾本來也沒那麼多,垃圾桶傾斜,裏面的東西去全部都倒了出來。
從垃圾堆里爬出,勁寶找到了撥浪鼓,抱在懷裏又悄悄回到房間,把撥浪鼓藏到床底下,反正絕對不會讓那個怪阿姨找到的。
次日,王飛飛看着滿地的垃圾,尖叫出聲,太恐怖了,這是進賊了?
她還想着孩子,去孩子房間一看,蠻屋子的酸臭,勁寶渾身髒兮兮的睡在床上。
把人搖醒,她憤怒得很,「你是故意的吧!故意這樣子整我!是不是葉水墨教你的!」
勁寶雖然害怕,但是更不喜歡這個怪阿姨,她已經決定要好好等着粑粑麻麻來接自己,所以和昨天畏畏縮縮的樣子不同,而是瞪着王飛飛。
王飛飛倒吸了一口氣,「才一天你就學壞了?居然敢瞪大人?禮儀呢?」
她氣得不行,正好馬俊打電話來,只好穩下情緒先去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來,勁寶還是在原地站着,她對保姆道:「我要出去一趟,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你照顧孩子,還有把垃圾清掃乾淨。」
她急匆匆的走了,保姆看着滿地狼藉,再看罪魁禍首,很生氣,把人拎到衣櫃,打開門把人賽進去。
「看你做的好事,你不讓我省心,我就沒必要對你好。」
勁寶趁着她不注意,一溜煙從衣櫃裏跑出去就往床底下鑽。保姆本來就生氣,看到她腳也髒兮兮的,這下連地毯都髒了,自己工作量無形中又增加一倍不止,頓時不客氣的把人從床底拖出來塞進衣櫃裏,關上衣櫃門再拿衣架駕着
柜子。
衣櫃裏傳來「砰砰砰」的敲打聲,她也不敢,咒罵着收拾床單和地毯,收拾好後離開了房間。
勁寶很害怕,裏面很黑,她想出去,可是那個兇巴巴的阿姨無論如何都不管她。
她拼命往外推着門,終於推出一點小縫隙,她將眼睛湊到衣櫃縫隙里,貪婪的看着外面,仿佛有一點陽光就不會那麼害怕。
很久了,久到她已經適應了這種黑暗,久到害怕了也不想哭,她蜷縮在諾達的衣櫃裏,盯着從衣櫃縫隙里透進來的光,想着粑粑麻麻的笑臉。
很想粑粑麻麻啊。
「哈秋!」
葉水墨打了個哈欠,在和葉博商討事情的葉淼立刻拿過架子上的西裝外套。
「不用理會我,你們繼續。」葉水墨揉了揉鼻子。
他們想要搶回孩子,要先做到這點,首先要讓馬家和王家之間的聯繫不那麼緊密。
王飛飛現在還沒想到那一步,或者說沒有做到那一步,因為她和孩子是生理關係上的血緣,到時候她從法律的途徑走,葉氏不一定能贏,所以弱勢還是在葉氏。
馬俊和王飛飛聯手,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問題,如果他們兩人繼續朝着結婚的方向走,那麼以後葉氏在p市的佔有分量依舊還是會被不斷的壓縮。
現在葉氏處於下風,單方面被聯合的馬家和王家吊打,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王飛飛才有那麼多小動作。
葉水墨偷偷跑出辦公室到外面透氣,葉氏從葉子那一代便設立了一個空中花園,之前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現在卻覺得有一片可以呆着呼吸新鮮空氣的地方真的很好。
在這次事情里,她依舊是無力的,似乎誰都有自己的分內工作,但是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用做。
每天干着急着,無數次從噩夢裏醒來,夢裏都是勁寶哭泣的臉,她一直在問,「為什麼要把我拋下」
大汗淋漓的醒來,卻發現現實比夢更加的讓人難受,至少在夢裏,她還能夠看到孩子,但是在現實里,只有無盡的悔恨而已。不是沒有想過偷偷跑去看兩眼,但每次看見所有人日夜不休息的商討政策,老公已經連續幾天沒怎麼好好睡覺,她就不敢這麼貿然的前去,害怕自己這樣的動作會無形中
給已經壓力很大的家人再增加壓力。
聯排放着的金錢樹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她起身走近,看見盆摘里似乎有什麼東西,伸手去抓,抓到一個溫暖的,圓形罐子狀的東西,然後手就被抓住了。
葉淼站在園圃另外一端,拉着她的手拉高穿過園圃。
葉水墨手裏拽的是一瓶牛奶。
把牛奶拿過,插上吸管再遞迴去,兩人坐着吹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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