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員工發脾氣、魂不守舍。」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擔心起這個美麗的女人。
下班,員工怯生生的和夏一涵打招呼,顯然還沒從夏一涵今天的火氣中緩過神來,夏一涵儘量朝大家做着笑臉。
明知道司機在車庫裏等着自己,夏一涵還是魂不守舍的繞過車庫,獨自往大馬路上走去。
馬路上正是紅燈,車流穿梭不息,夏一涵靜靜站在行人路上,聽着來往的車鳴聲,看着白色的斑馬線踏出了步伐。
「夏一涵!你在找死是不是!」葉子墨氣急敗壞的拉住夏一涵的手臂,如果他沒有接到林傑的電話,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那今天躺在這裏的夏一涵他不敢想!
葉子墨將夏一涵塞進車內,車子一路壓着黃線疾馳,停在一家綠色建築前。
「這是什麼地方」夏一涵戒備的看着葉子墨。
「下車!」葉子墨冷冷吩咐,夏一涵還想搖頭,葉子墨打開車門彎下腰抱起夏一涵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醫院。
「王醫生。」葉子墨朝王仁頭,王仁會意,柔聲安慰夏一涵:「你叫一涵?很好聽的名字,今天就是做常規檢查。」
「葉子墨,你瘋了,你為什麼帶我來醫院,我沒病!」夏一涵翻身下床,被醫護人員簇擁。
驚恐蔓延在夏一涵心裏,漆黑的夜,葉子墨拿着鐮刀找尋着自己,身上滿是血腥味。「不不不,不要害我。」夏一涵哭喊着。
王仁皺着眉頭看着夏一涵的反應,輕聲對葉子墨:「似乎她看見你以後反應比較大,你先離開會比較好!」
葉子墨惡狠狠的在夏一涵唇上印下一個吻,這才開門離開。倚靠在門上,屋內夏一涵逐漸安靜,葉子墨的心裏突然感覺像缺失了一塊,一種無法抓住夏一涵的無力感蔓延。
「夏姐除了身體有些貧血外一切都很健康。」王仁把報告推到了葉子墨身上。
「一切健康,難道你沒看到今天她的反應。」葉子墨匆匆掃過一遍報告:「再查。」
「葉先生,我們醫院擁有的是全球最先進的檢查設備,在這裏檢查出來的結果,到全球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如此。」王仁將報告重新放回葉子墨身上,嚴肅道。
從醫院回來,夏一涵謹慎的和葉子墨保持着距離,葉子墨居然覺得她有病,這讓夏一涵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
在自己的房間裏洗好澡,夏一涵開門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扣扣扣,夫人。」管家在門外按着門鈴,見沒人應答後又敲了敲門。
「什麼事?」
管家低垂着聲音道:「少爺讓你搬到他的臥室。」
夏一涵沉默,心裏升起一陣又一陣的恐慌,什麼時候面對葉子墨都讓她這麼難受了!
「夫人,少爺如果您不過去的話從明天開始再也不能出門了。」管家摸摸額頭的冷汗。
夏一涵大力甩開門往盡頭最奢華的房間走,「咔擦」房門上鎖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夏一涵看着管家將房門上鎖,又接着去鎖下一間客房。
管家向夏一涵欠了欠身便獨自離開,葉子墨交代,不要和夏一涵解釋。tqr1
夏一涵沒有敲門就直接闖進了葉子墨的書房,葉子墨抬頭向夏一涵招手。夏一涵走過去氣憤的一掌捶向桌子:「如果想讓我離開,明天我就可以走,你不需要這樣!」
葉子墨輕輕的摩挲着夏一涵的下巴,心疼的看着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下有着青色的痕跡,放緩了聲音:「你只能在這裏,哪裏也不能去。」
夏一涵猛的抬頭,抓起葉子墨桌上的文件奮力的撕起來,心裏一股無法壓抑的怒氣讓她抓狂。
葉子墨靜靜的看着夏一涵有些失控的情緒,直到夏一涵停下,將還在粗喘着氣的夏一涵輕輕擁在懷裏,輕輕拍着對方的肩膀。:「一涵,一涵我該拿你怎麼辦。」
夜晚,輕輕擁着的身體傳來細瑣的穿衣聲,葉子墨張開眼睛,眼神清明。看着夏一涵走下床利落的打開燈光,葉子墨嘆了口氣心翼翼的幫對方搬開椅子。
夏一涵重複着第一天的動作,甚至走到了葉念墨的房間。「媽咪!」葉念墨揉着眼睛被葉子墨抱起,只有夏一涵眼神依舊迷離。
第二天,夏一涵頭疼的起床,葉子墨已經不在床上,只有微微皺痕顯示出這裏睡過一個男人。
大宅子空蕩蕩的,夏一涵鬼使神差般的走到廚房,廚娘正在剁着雞塊,見夏一涵站在身後,嚇得叫出了聲。
夏一涵貪婪的看着案板上帶着血跡的雞塊,困難的咽了咽口水,心跳微微加速,手指蜷縮着就想觸摸鮮血。
「我這是怎麼了?!」廚娘的尖叫讓夏一涵急忙跑回臥室,愣怔的看着眼窩有些凹陷的自己。
腦子裏閃過優樂瘋狂的模樣,抑鬱症?精神分裂症?難道自己也和優樂一樣?
心中的恐懼讓夏一涵崩潰,不顧一切的撥打着葉子墨的電話號碼:「葉子墨,我到底怎麼了?」
葉子墨匆匆趕回家,將哭泣的夏一涵輕輕抱在懷裏:「一涵,你可能被催眠了。」
擔心她傷害自己,葉子墨也是出於下策,讓傭人找來項圈,將她束縛住。
夏一涵四肢被柔軟的項圈捆綁住,無論她怎麼掙扎,項圈都無法被掙開,但她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擔憂的看着夏一涵:「從國外案例來看,一涵,你應該是被技術高超的催眠師給催眠了,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真正的解開催眠術。」
「葉子墨,你放開我!你怎麼能這樣子對我。」夏一涵低聲哭泣,把傭人遞過來的食物狠命甩開。
葉子墨上前盯着夏一涵失神的眼睛,伸手溫柔的覆蓋上對方的眼睛,「別恨我,夏一涵。」
「少爺,夫人一口飯都沒吃。」管家有些擔憂的對葉子墨道。
「一涵的情況真的已經這麼糟糕了?」嚴青岩擔憂的道。
葉子墨不語,眼神的壓抑卻出賣了內心的想法。夏一涵四肢被輕輕的固定住,看到嚴青岩顯然有些激動。
「青岩,救我,救我。」夏一涵趁着葉子墨不在急促的向嚴青岩求助。
嚴青岩皺着眉頭,語氣里全是關心:「一涵,你到底怎麼了,葉子墨對你做了什麼?」
一提起葉子墨夏一涵似乎渾身顫抖得更厲害,情緒也更加激動,「不要和我談他,他是個惡魔,他把我禁錮在這裏不讓我離開,青岩,你快救救我。」
看着情緒激動的葉子墨,嚴青岩只好和管家告別,走出葉家大宅,嚴青岩拿出裝在口袋裏一直開啟的電話:「你都聽到了?」
斯斯笑得滿意而又妖嬈:「下一步就是讓夏一涵主動來到我們身邊,有個大人物想見她。」
「你真是魔鬼。」嚴青岩惡狠狠的道。
第二天,嚴青岩又被叫到了葉子墨的家中,葉子墨口氣不好的道:「昨天你和她聊天后她心情好了很多,今天你在和她聊聊,記住千萬不要靠近她。」
夏一涵見到嚴青岩果然神色好了很多,嚴青岩倒了杯水餵夏一涵,夏一涵喝得過急,水流順着精細的下巴灑了一地。
葉子墨皺眉想上前幫忙,嚴青岩急忙拿過紙巾幫夏一涵擦着嘴角,一團紙心翼翼的塞進了夏一涵的手裏。
夜晚,葉子墨固執的抱着夏一涵,聽着身邊綿長的呼吸,夏一涵悄悄的打開手上的紙團「明晚八來救你,做好準備。」
第二天夏一涵早早的就醒了,歡快的哼着不知名的調,葉子墨從浴室出來,夏一涵又換上戒備的神情看着葉子墨。
「該死,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葉子墨無法忍耐的跨步向前,換來的是夏一涵重重的一巴掌。
「我過別碰我。」夏一涵冷冷抽手。
葉子墨淬不及防的被打偏了頭,轉頭輕輕揩掉略微裂開的嘴角,固執的讓夏一涵嘗到自己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葉子墨甩門而去,夏一涵才真正的長吁了一口氣。裝作不經意般的將管家喊道房間:「今天我想要和葉子墨單獨在一起,到了晚上你們誰也別出來。」
管家領命而去,夏一涵輕吸一口氣,逃跑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夜晚,窗戶被輕輕叩響,夏一涵輕輕轉動被扣住的手腕,把早就準備好的鉛筆朝窗戶扔去,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就悉悉索索的爬了進來。
「徐大哥,怎麼是你,青岩呢?」夏一涵壓低了聲音問道。
徐浩然拉開被子,看到夏一涵被綁住的四肢後倒吸了一口氣:「葉子墨就是這樣對你的。」
夏一涵沉默,面前男人的憤怒讓她安心,輕輕道:「當他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我逃跑就把我鎖起來。」
徐浩然一拳砸向牆壁,任由鮮血在指縫間留下,狠命的扯開夏一涵身上的繩索:「一涵,徐大哥這就帶你離開。」
「等一下,我想把念墨帶走。」雙手重新獲得自由的夏一涵第一個念頭就是將念墨也一起救了出去。
徐浩然有一些猶豫,看了看夏一涵,警惕道:「那你快,車子就在下面等着。」
葉念墨房裏的燈光一片漆黑,夏一涵瘋狂的打開衣櫃,柜子裏屬於葉念墨的衣服雖然還在,但是夏一涵知道,一些葉念墨最喜歡的衣服和玩具都不見了。
「徐大哥,念墨一定被葉子墨藏起來了。」夏一涵慌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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