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客劫 第八百七十五章:賤人需得醜人磨

    火光燃起,杜蓮生眨了眨眼清醒過來。更新最快她不敢動,怕銀面人沒有走。想到銀面人,她覺得身體變得燥熱。雖是第一次見到銀面人,還被其如此侮辱,但不知為何,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就變得異常,身體裏最原始的**開始咆哮,渴望他對她再殘忍一點兒。

    杜蓮生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了。

    她感覺越來越熱,呼吸不順,終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她一骨碌爬起身,觸目之中,竟是一片火海!

    杜蓮生在微愣過後,就要伸手去抓碎裂的衣裙,卻感覺右臉上好像糊了一層東西,十分不舒服。她用手抹了一下,竟蹭下滿手的血!

    杜蓮生一僵,伸出顫抖的手,再次撫摸上自己的臉。這一次,她摸得十分小心。

    疼痛與恐懼,混合着鮮血的味道,如同海嘯,灌入她的胸口,讓她的靈魂都顫慄了。

    &杜蓮生發出尖銳悽慘的嚎叫,刺破了濃墨一般的夜空。那個千刀萬剮的銀面人,竟敢毀她容貌、燒她身?此仇,不共戴天!

    杜蓮生沒有時間去恨銀面人,她必須馬上逃出去。她胡亂穿上破得不成樣子的衣裙,捂着胸部,趁着無人發現,逃離此地。

    所幸這間院子位置偏僻,杜蓮生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花雲渡。

    她頂着染血的臉頰,站在花雲度的門口,抬起髒兮兮的手,拍了拍大門。她也曾想過,隱下此事,然後找個機會,與花青染歡好,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賴在他身上。然,那該死的銀面人,竟毀了她容貌!她若能躲起來,恢復一段時間還好。可眼下情況緊急,她不敢離開花青染,唯恐生出變故,被宮主責罰。她……已非完璧,沒有了祭祀之力,只剩下一些拳腳功夫,終會淪為棄子。若想好好兒活着,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有用。跟緊花青染,為宮主傳遞有用情報,已經成為她賴以生存的手段。為今之計,只有博取憐惜之情。她看得出,花青染看似冷漠,實則還是孩子心性。她只要表現得足夠可憐,總能讓他不忍捨棄她。

    福伯打開門,看見衣衫不整的杜蓮生也是嚇了一跳。

    杜蓮生兩眼一翻,昏死在花雲渡的門口。為了演得逼真,她也是拼了的。

    杜蓮生這一倒,還真是放得開。那裸露的腰身,明晃晃的兩條大腿,令福伯都不敢直視。然,花雲渡里唯有廚娘和紅袖,他去叫人來,將杜蓮生這樣放在門口顯然不妥。他又不能叫來年輕火力旺的小廝去抱杜蓮生。這一抱,怕是要出事兒啊!無法,福伯只能將眼睛看向別處,硬着頭皮抱起杜蓮生,快步將她送進她的房間,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而後大步走出杜蓮生的房間,叫來紅袖,讓她打水為杜蓮生清洗一下,他則是去吩咐小廝尋大夫。這夜呀,真是有得忙嘍。

    紅袖卷着袖子,打來水,用涼水擰了帕子,然後一揚手,將帕子啪地拍在杜蓮生的臉上,恨恨地道:「就說你去偷男人了,你還死鴨子嘴硬!」

    杜蓮生沒有昏,只是裝昏而已。先不說她臉上有傷,就說她被沾滿涼水的帕子一拍,已是火冒三丈。又被紅袖一語道破天機,當即惱羞成怒。不過,她得忍。因為,她在裝昏,等花青染來才能醒。

    紅袖挽起袖子,動作粗魯地扯開杜蓮生的衣裙,抓起帕子一頓猛搓,口中還嘟嘟囔囔地道:「破鞋!爛貨!偷野男人的*!」

    杜蓮生剛破了身,私密處疼痛難忍,怎堪紅袖這樣摧殘?她怒不可遏,睜開眼,看向紅袖,突然暴起,狠狠摑了紅袖一個嘴巴子!這記嘴巴子,她用了全力,將紅袖整個人摑飛了出去。

    紅袖摔在地上,捂着臉,坐起身,哇地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福管家聽到動靜,忙走進屋裏,詢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可是杜小姐…… 」一抬頭,看見杜蓮生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這才知道自己太過冒失,忙低下頭,道:「杜小姐醒了?可有大礙?大夫一會兒就來。」

    紅袖蹬着腿,氣勢如虹地嚎叫道:「她打奴!她狠狠地打奴!」

    福管家皺眉,呵斥道:「你一個下人,照顧不好客人,必然要挨打。好好了,起來吧,休要哭鬧,擾了杜姑娘休息。」這話,也是說給杜蓮生聽的。杜蓮生是客人,深更半夜跑出去,又是這幅模樣回來,花雲渡可是沒有責任的。

    杜蓮生聽這話覺得刺耳,卻不能表現出現。她坐在床角,捂着被子,顫聲道:「青染呢?」

    福管家一臉「我做不了主」的表情,歉意道:「公子起床氣重,老奴怕惹公子不快,沒敢去打擾。」

    杜蓮生氣個倒仰!她都這樣了,這死奴才竟還沒通知花青染?這是欺負她這個弱女子,狗眼看人低!

    杜蓮生心中生恨,眼中卻湧起淚水,哽咽道:「好,你也不用叫他,我死了反倒乾淨!」隆好衣裙,掀開被子,扯下床單,爬上幾,將床單扔過房梁,系在一起,就要往脖子裏套。

    福管家一看,這還了得?他一直覺得杜蓮生接近花青染是有所圖謀,所以格外不待見她。但如果要鬧出人命,這事兒就不好了。他忙轉身,要出去尋花青染,卻見花青染推門而入。

    淡青色的衣袍,層層疊疊,優雅奢華。

    花青染大步走進屋裏,攔下杜蓮生,道:「蓮生,你這是做什麼?!」

    杜蓮生攥着床單,垂淚道:「青染,我無臉見你!且讓我死了吧!」

    花青染道:「你且下來。沒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唯有不想解決的事罷了。


    杜蓮生的淚水決堤,悲切道:「我剛睡下,竟被人掠了出去。醒來後發現,自己…… 自己竟被人欺辱了!那人不要我性命,卻警告我,讓我離你遠一些,還…… 還毀我容貌。青染,我……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若非想着再見你一面,我早就一頭碰死在外。如此污濁不堪,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花青染微微皺眉,問:「你可知,那人是誰?什麼模樣?」

    杜蓮生哽咽道:「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銀色面具,手中……手中還拿着一根黑色手杖。」

    花青染實在無法通過這樣簡單的描述,猜出那人是誰。於是,他道:「發生在何處,我去看看。」

    杜蓮生哪敢告訴花青染事發之處,只能道:「心中惶恐,不知身在何處。青染,你別問了,且讓我死了乾淨!」言罷,就要將脖子往被單里套。

    紅袖坐在地上,仰頭道:「被單不行,太寬了,勒不死,還遭罪。用腰帶吧。我聽人家說,那個上吊最快。」

    杜蓮生氣得身體都哆嗦了。若不是為了裝柔弱、博可憐,她早就撕開紅袖的嘴,讓她明白嘴賤的後果!

    福伯對紅袖喝道:「別多嘴!萬一杜姑娘想不開,真上吊了怎麼辦?!」

    哎呀我去!

    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什麼叫「真上吊了怎麼辦?」合着,現在是假的唄?福管家這道行,與日俱增啊。

    杜蓮生聽得面紅耳赤,生怕花青染信了這倆小人,乾脆一狠心,一咬牙,將自己掛在了床單上。

    果然,床單太款,兜在了下巴上,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花青染怒聲呵斥紅袖:「快給杜姑娘賠不是!」

    紅袖委屈道:「我又沒說錯。公子看着吧,就這麼吊着,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杜蓮生的臉上有傷,被布料一摩,又流淌出鮮血。她恨得不行,開始踢腿掙扎。

    花青染揮劍,割開被單。

    杜蓮生掉在几上,露出兩條美腿,和胸前風光。她翻身,趴在几上,哭道:「何苦管我?我現在死了,至少心裏是乾淨的。就算現在不死,也活不過半年!誰知道,胡…… 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過半年…… 嗚嗚…… 我做錯了什麼,為何都要如此對我?!」

    杜蓮生哭得傷心。

    紅袖也跟着哭了起來。

    福伯問:「你這丫頭,哭什麼?」

    紅袖垂着胸,嚎叫道:「怎就沒有人掠我出去?!我…… 我都二十二了呀!」

    福伯廢了老大勁兒,才忍住下。他偷眼去看花青染,卻見他走到窗邊,推開窗,看向窗外明月,只留給大家一個背影。

    半晌,花青染道:「福伯帶紅袖走吧。」

    福伯驚道:「公子,老奴……老奴…… 」

    花青染擺了擺手,轉回身,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福伯,道:「想回花家也好,出去尋個地方養老也罷。我要離開花雲渡。這裏,不需要人搭理。」

    福伯用顫抖的手,接過銀票,眼中泛起晶瑩。

    紅袖跪着,一把抱住花青染的腿,哭嚎道:「奴不走!奴不走!」

    花青染垂眸看着紅袖,淡淡道:「該去哪裏,便是去哪裏。我花雲渡坦坦蕩蕩,沒有不可告人之事,也無可挖秘聞。」

    紅袖微微一愣,隨即道:「那你得給點兒銀子。」

    花青染露出一記笑意,從懷中又摸出一張銀票,給了紅袖。

    紅袖望着花青染的笑,有些失神,問:「公子要去哪裏?」

    花青染道:「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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