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無虞的祥安鎮的玩伴田坎,此時的田坎早已沒有了祥安鎮的時候的樣子,肥胖的身軀,臉上也不再有以前的天真和無邪,取而代之是一臉的不耐煩和怒氣,尤其是脖子上面的一塊疤痕更是引人注意,無虞睜開眼睛看着田坎,卻看不到景慕在何處。
無虞想要喊田坎的名字,卻無奈的是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疼着,渾身無力一點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田坎向別的牢房走去。
只見田坎走到別的牢房看了躺在地下的人,皺了皺眉頭道「奶奶的,這個傢伙真是個軟腳蝦,才三天就這麼死了,趕緊趕緊給我弄出去,要不是上面吩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才他奶奶懶得理他呢。」
說完,便招呼旁邊的三四個人抬走那個人,而田坎自己也急匆匆的向牢外走,生怕再多聞一點點牢房裏面的臭味。
等快走到門口了,這個時候田坎忽然轉過頭來問旁邊的人道「殺了孟天那個人在哪裏?」
旁邊那個人道「就在第一個牢房裏面。」
田坎聽完呵呵一笑道「既然來了,我就去看看什麼樣的人有這種膽識,敢殺那個傢伙。」
旁邊那個人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先跑到無虞所在的牢房去開了門。
無虞迷迷糊糊的聽到門開了,先前跑來開門的人四處看了看,最後走到無虞旁邊踹了無虞小腹一腳,無虞登時痛的摔在了地上倒地不起了,無虞此時頭埋在地上,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他已經漸漸的神志有點模糊了,氣息也變得很是微弱。
旁邊那個人見無虞把頭埋在地上,頓時就來了火氣,伸出自己的腳又想踹無虞,此時一旁的田坎皺了皺眉頭道「住手,你打死了他我還怎麼看他。」
那個人聽到田坎這樣說,嘿嘿笑了一聲便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田坎來到無虞面前,用手抓起了無虞的衣服,一下便把無虞的頭給提了起來。
只見這時候無虞雙目緊閉,饑渴,睏倦一下全部都襲了上來,此時的他不是不想睜眼是真的睜不開眼睛了。
看到無虞的那一刻,田坎的心猛地一沉,雙眼立刻泛起了紅暈。
旁邊那個人看到無虞閉着眼睛,可能是為了討好田坎,也可能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信,伸出自己的右手對着無虞的臉又想扇耳光。
田坎見狀拿住了那個人的手,那個人一愣正想開口發問,這個時候田坎拿着他的手使勁一擰,登時那個人在地上痛的打滾起來。
田坎冷冷的說道「再有一次,我打爛你的嘴。」
說完,田坎扶起無虞解開他身邊的繩子,一把便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向外走去。
無虞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因為自己太累了,不想再睜開眼睛,只是記得有人一勺一勺的餵着水給自己,昏昏沉沉中無虞在想着田坎,做了一個夢也是關於他們幾個玩伴的,無虞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無虞醒了,自己身處一間屋子裏面,四處雖然簡樸倒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田坎也坐在自己的床前,無虞對着他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很是勉強,一來無虞自己身體太虛弱,二來面對田坎無虞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田坎看到無虞醒了,笑了笑道「阿離,你可算是醒了。」
阿離,這個名字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自己有點陌生,無虞點了點頭。
雖然田坎是笑着說的,但是無虞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田坎也只是坐在他的床邊沉默着。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很長的時間。
無虞忽然想起了彭月等人,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走,就急忙對田坎道「田坎,你可不可以去客棧看一下我朋友還在不在?」
田坎愣了一下道「你說的可是一男一女,男的還是有傷住在南風客棧?」
無虞點了點頭,無虞雖然不記得那間客棧叫什麼名字,但是根據田坎的描述應該是彭月和問天兩人。
田坎笑了笑道「阿離,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派人通知他們,他們讓你好生休養,他們昨天已經啟程回北星門了。」
無虞聽完心中鬆了口氣,但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裏呆那麼久,雖然自己修為不高但是北星門有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無虞隨後四處看了一下道「田坎,景慕在哪裏?」從祥安鎮離開是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怎麼只有田坎一個人呢?
誰知道田坎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剛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和冷漠,田坎離開了床邊,來到了桌旁,自己拿起瓶子倒了一杯不知道是酒還是水的東西,一飲而盡。
無虞看着田坎,還想發問,但是看到田坎這樣的表情,嘴裏的話也收了回去。
就這樣無虞看着田坎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瓶子裏的東西,直到瓶子變得空空如也。
沒有了酒,田坎忽然大笑了起來,只是笑中帶着一絲絲的苦澀。
「兄弟?朋友?發小?都是些騙人的東西,我田坎待你為親兄弟,你又當我什麼。」田坎怒聲道。
無虞心中一驚,看來田坎還是對祥安鎮的事情耿耿於懷,正欲開口,田坎搖了搖頭繼續道「景慕啊,景慕,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原來是景慕,難道景慕..無虞急忙問道「田坎,景慕怎麼了?」
田坎回頭看了看無虞,嘆口氣道「事情還要從我們離開的時候說起。」
田坎和景慕從祥安鎮離開,二人在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親人,兩人商量了一下就直接去了揚州找凌昀,一路上的磕磕碰碰也不少,但兩人相互支持着,卻也一點點的挺了過來。
二人來到揚州,卻不知道凌昀在何處,身上又沒有銀兩去住店便坐在客棧旁邊等着,希望能看到凌昀,可能是老天爺眷顧,三天後的晚上,田坎和景慕也就真的見到了凌昀,凌昀看到他們也是大吃一驚,兩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和路上的乞丐沒有什麼分別。
兩人把祥安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凌昀,凌昀聽後也是一臉的感慨和不忍,於是凌昀便帶着他們兩個回到了揚州城自己住的地方。
凌昀住的地方很是氣派,但田坎和景慕卻無心去欣賞,心裏面還是想着祥安鎮,一想到祥安鎮心中便隱隱作痛。
原來凌昀是官門清風統領,統領着清風一門,朝廷很是看重清風門,自然對凌昀也比較倚重。凌昀此後對他們如親弟弟一般,對他們百般照顧,又和他們一起練武,田坎資質平庸,學起東西來很是費力,有的時候一個招式學上幾十遍,還是記不住,但是想到要為父母報仇,他便咬了咬牙,學習東西更加努力了,勤能補拙,很快也能趕上一般的水平了,反觀景慕,對武學甚是有悟性,一點就通,再加上努力,很快便學透了一般的武學招式,凌昀對景慕也很是欣賞,又教會了他怎麼樣去打開奇經八脈,八脈一開,景慕的武學造詣更是突飛猛進。
二人之後也成了凌昀身邊的左右手,跟隨凌昀四處走動,田坎也不斷的尋找着關於祥安鎮的事情,後來也知道無虞去了北星門。
一天景慕拿着一封信給田坎,囑咐他好好保管,並對他說道自己要出去辦事,田坎不疑有他,便好好的放着這封信。誰知道晚上一大群官兵來到田坎住的地方,說是田坎和凌昀預謀造反,田坎正欲說話,卻只見那些官兵來到自己的房間搜出了那封信,上面說着凌昀和田坎如何勾結外族謀反,田坎和凌昀百口難辯,便被官兵一起押走了。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景慕聯繫上了宮中的一個元老級人物,這個元老級人物與凌昀父親凌玉素來交惡,凌玉失蹤以後這個人又想奪去凌昀手中官門的兵權,便許諾景慕高官厚祿,裏應外合便成功陷害了他們。
當今皇上卻沒有殺了他們,但是清風一門對朝廷很是重要,既然凌昀和朝廷之間有了猜忌,那麼清風一門的統領職位也不讓凌昀去做了。在加上凌昀父親凌玉將軍有功之臣,這幾年凌昀南征北戰為大唐立下大功,所以也只是削弱了凌昀的兵權,並把田坎發配到平安鎮當衙役長。
田坎從此和景慕便從未在見過面。
無虞邊聽心中越是難受,嘆了口氣便不再言語。
田坎道「這裏雖然是個小鎮,但是魚龍混雜不是個什麼好地方啊。」隨即轉過頭對無虞道「阿離,你今晚趕緊回你北星門吧,你殺的那個孟天是個惡霸的兒子,這惡霸和上面的縣衙和巡撫都是有些關係,你還是趁着他們還沒有要你的命,你還是趕緊走吧!」
無虞想了一會道「那你怎麼辦,田坎?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北星門吧」
田坎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浪蕩慣了,不習慣北星門條條框框的生活,我自有辦法脫身。」
無虞聽田坎這樣說,也不在多說什麼,兩人又說了些東西,天也已經變暗了,田坎出門看了看對無虞道「阿離,你還是趕緊走吧,晚則生變。」
阿離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邊應了一聲,便去開門。
後面的田坎道「阿離,祥安鎮的事情,我沒有怪過你!我走是因為我不想面對祥安鎮的事實。」
無虞心中一陣感動,回過身便給了田坎一個擁抱,田坎拍了拍阿離的肩膀。
千言萬語便化成一個擁抱!
曾經的兄弟相逢,儘管有過誤解,有過爭吵,但是終究在此時相逢一笑泯恩仇。
天色漸漸變暗,屋內的光線也隨之變得很差,這個時候田坎接着道「我送你一成吧。」無虞正想推脫,田坎搭着無虞的肩膀便出去了。
無虞也不在說什麼便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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