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寡婦和我走到門店後的院子裏的時候,剛進院子我就感覺陰森森的,這有鬼的房子陰氣就是重,更何況裏面還鬧鬼。
隔壁那對中年夫婦竟然起來了,見我回來就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小心點,剛剛我好像聽到那個女的又發瘋了,在屋子裏又哭又笑的,可嚇人了。你說說這女人是不是撞邪了,平時總帶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來,肯定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這話說的我一愣,心想這男的真是賽半仙啊,這他都知道。
那對中年夫婦說起來有些沒完,白寡婦卻在旁邊說道:「行了,我們知道了。」
那男的見我身後站着白寡婦,剛看清楚就愣住了,這倒不是害怕,而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可能這男的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白寡婦不放。
白寡婦一陣厭煩,幸好中年女人發現了,直接一腳將男的踹醒,隨後拉着他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白寡婦見那討厭的男人走了,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先開門吧。那女鬼在沒在裏面,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進了門店,一股厚重的陰氣就從我和白寡婦身邊吹了過去,白寡婦皺着眉頭說道:「這隻鬼,好兇!」
一想起剛剛被鬼掛了脖子,我身上不禁打了個激靈,手不由的伸手去拉白寡婦。這一拉我沒注意,竟然拉住了白寡婦那柔軟無骨的手。
我的手被觸電似的彈了回來,一臉尷尬。只好說道:「白,白姐,那你有沒有把握?」
白寡婦深吸一口氣,我看得卻呆了,她身材實在太好了,一吸氣,胸口就更加鼓囊了,我都懷疑她低頭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腳。
「要是放在以前,對付這麼兇惡的鬼,我肯定沒問題。但是這段時間我狀態不好,也許會麻煩一些。就像上次白子若在停屍房鬧的那一出,如果我狀態好點的話,你就不會中她的計。」
「什麼意思?」說實話,停屍房那次,方紅梅的屍體後來又出現了的事,我一直都沒想清楚。
「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一男一女的鬼魂,還有後來過去送方紅梅屍體的事,都是白子若安排的。你看到的那些人,都是死人,包括那個保安。」
我擦,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沒想到白子若還有這麼大的能量,估計那些我見到的鬼魂,都是之前被她用鬼醫之術困住的,她那次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我回到巷子裏的出租屋。
我剛想繼續問,白寡婦卻沒有心思再說,她轉身把門店的門鎖好,然後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張什麼東西貼在門上。
我問她這是幹嘛,她說是防止那女鬼逃跑。這張紙上塗了我的特製鬼藥,怨魂一接觸到這種東西,就會被衝散。
我心想貼在門上不合適吧,這李若琳是跑不了了,但是萬一出了點什麼事,這門關上了,李若琳發起威來,也不方便我跑路啊。
我把這個問題跟白寡婦說了一下,她對我一陣鄙視。沒等我接着說什麼,白寡婦就拿出另一張紙,將門店的大門處也貼上,應該是防止李若琳往這邊逃跑。
接着她又上了二樓,將樓梯和所有的出口處都貼上了那種沾滿了藥水的紙。
等這些紙都貼好了,我跟她又來到了門店,我明白,白寡婦要對李若琳動手了,我心裏嚇得不行,連忙躲在她後面,挨着她緊緊的。
白寡婦沒有說什麼,我問她接下來怎麼辦。
白寡婦說道:「我現在需要換一件衣服,在院子裏擺上捉鬼藥陣,把那女的印出來,如果她能甘願超度那就最好,如果她還是怨氣深重,那就只能強行困鬼了。」
她要換衣服,我說正好可以去樓上我的房間換。
白寡婦搖了搖頭說來不及了,就在這裏換,讓我幫她看着,不要讓那對中年夫婦出來。
我心裏一盪,這,這難道是要當着我的面換衣服嗎?
要是我忍不住要對她做那事怎麼辦?我他娘的特別想扇自己一耳光,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那事,但是轉念一想,這也不能怪我,換誰在白寡婦這樣的人間尤物面前,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話說這李若琳的怨氣還真是太重了,這也難免,男友勾結自己的仇人把自己那個了,還是自殺,怨氣不重才怪。
正想着,白寡婦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完美的了。
我眼珠都看直了,但是一想起待會還要捉鬼,便連忙咽了一下口水,將頭轉了過去。
不一會兒,白寡婦換了一件黑色的衣服,這衣服應該是她平時看病的時候穿的,衣服上面有很多我不認識的文字,顯得神秘而高深。
白寡婦在門店的四個角落裏各走了幾步,又用詭異的步子盤算了一下,嘴裏低聲不知道念着什麼東西,緊皺着眉頭。
不一會兒,白寡婦指了指中間偏又的屏風底下說道:「把我的包里的那個香爐擺在這裏。」
我打開她隨身的布包,裏面整整齊齊的放着很多東西,最裏面的兜里,放着一個小巧精緻的香爐,我將香爐和香燭都拿出來,放在屏風下的一張破舊的桌子上。
我問她還需要什麼,她就遞給我一個藥瓶說道:「這是驅屍藥,是我特意煉製的,很管用,待會如果我分不開身保護你的話,你拿着它也能保證你的周全。」
我愣了愣,沒想到白寡婦在這個時候還記着我的安危。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我對白寡婦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如果不是當初她逼着我去弄屍血的話,我幾乎都快愛上她了。
剛準備感謝她,她卻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趕緊在一旁帶着去吧,別打擾我擺鬼藥陣。」
我點頭趕緊退到一邊,心想白寡婦不會失手吧。要說之前,我對她的鬼醫之術佩服至極,甚至連高深的白子若都不是她的對手,可現在白寡婦不在狀態,看來還是青兒跟我說的那個老毛病。
不過我轉念一想,我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待會白寡婦失手,我一定會拼盡全力保她的周全,她已經救我兩次了,就算舍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門店裏陰冷的厲害,明明是大夏天的晚上,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熱意,如果在以前夏天這麼涼快我肯定會覺得爽,擺個躺椅來這地方納涼。可現在,我覺得我心裏只有緊張和恐懼。
我緊緊的握着白寡婦給我的藥瓶,同時心裏又開始思索着白子若給我那本醫書上寫的抓鬼的法子,一時間倒是想起了不少,但放在現實情況中卻不好應用,也不能保證效果。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陣沮喪,跟着白寡婦他們做鬼醫也有一段時間了,自己從來就沒去認真研究過,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看來以後我要好好聯繫聯繫,研究一下鬼醫的神秘法術了。
我這邊正想着的時候,白寡婦已經在桌上點起了香燭,又取出一疊紙放在了桌上,之後她又從包里取出一個銀針包,這銀針包是暗紅色的,上面都竄着一根黑繩,有點髒了,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烏黑。
白寡婦正了正自己的衣服,對我說道:「古木,待會你不管看到什麼,一定不要慌張,也不要叫喊,以免把那對中年夫婦引出來,只要有人介入我的鬼醫陣,捉鬼的藥就失去了效力,那我們今天就白忙活了。」
我自然點頭答應,連忙坐在院子裏的一個角落,往白寡婦的方向看去。
白寡婦抬頭往二樓女房客的房間看了看,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端起桌上的一個桐木瓶子,將手指放在嬌唇邊用力咬了一口,再把手指伸到瓶口,將自己的血滴在了瓶子裏。
接着白寡婦就開始念叨:「鬼醫之術,歷來醫鬼,以求其超度。今日白靈以血為祭,擺靈魂鬼醫之藥陣,往師父師尊護佑。」
白寡婦話音剛落,原本擺在桌上的桐木瓶子忽然炸裂,裏面的藥水流淌在了桌上,那些藥水竟如同了一樣,竟然開始「滋滋」的冒起了氣泡。
我心裏暗道神奇,卻見白寡婦此時取出兩張紙,用火柴點燃,那兩張燃着了的紙「嘩」的衝到了桌上,香燭瞬間就被點燃了,而且燭火一下子竄起來很高。
白寡婦將銀針包打來,拎起那根黑色的繩子,一竄銀針跟着一起掉了出來。她將最長的一根銀針拿了出來,在竄起的燭火上烤了烤,隨後竟然往自己的手上插了進去。
那一瞬間,門店的後門忽然被一陣風吹開,只見光着身子的女房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帶起了一團陰風,直撲向白寡婦所在的地方。
頓時原本很旺盛的燭火晃個不停,好像隨時要熄滅一樣。
白寡婦冷哼一聲,黑衣一甩,一根短短的銀針往進來的女房客直射而去,那股陰風隨即散去,燭火的搖擺也就停止了。
女房客進來了,她一臉陰冷看着白寡婦,又看了看角落裏的我,隨後冷冷的說道:「你們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剛剛在床上對我動手動腳,現在身邊又有了別的漂亮女人。」
赫然是李若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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