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將她摟到懷裏,白寡婦也慢慢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於是我便沒再猶豫,直接親了下去。
可頭剛往下一低,感覺好像磕到了什麼硬的東西上面,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我揉了揉吃痛的額頭,定睛一看,懷裏哪有什麼白寡婦,自己正趴在涼蓆上呢。
剛剛難道真的是夢嗎?為什麼會感覺那麼真實?
我心裏一陣遺憾,轉頭看了看裏屋,裏面還沒有動靜。天色微微亮了起來,我想起剛剛的春夢,沒有了絲毫的睡意。便將涼蓆卷好放在角落裏,又給供桌上換上三柱老香。
剛打開義莊的門,卻見青兒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她頭上還帶着絲絲的露水,看來是很早就出去了,有點氣喘吁吁。
「古木你起來了。」青兒看到我,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有點嬌羞,但隨後又正色問道:「師父呢?」
我指了指裏屋,青兒朝我笑了下,進了裏屋,我也跟了進去。
「師父,小崗子村出事了,李村長讓你去看看。」一進門,青兒便一臉嚴肅的說道。
「怎麼回事?」白寡婦還是面無表情,問道。
「聽說是有個女的因為被浸豬籠上吊自殺。結果村里人趕去的時候,發現丈夫也死了,而且死的很慘,腦袋都被人擰了下來。」
「跟吊死的人有關係?」
「應該是,家裏只有他兩人,房間反鎖着,沒人能進去。當時男的和他的兄弟一起發現了上吊的妻子,哭了一陣之後,便讓兄弟去通知村裏的白事先生。可這一走,丈夫卻被人擰斷了脖子,而丈夫的兄弟好像也得了奇怪的病,現在奄奄一息了。」青兒說道。
「走,去看看。」白寡婦拿起旁邊的箱子,往屋外走去。
剛走一半,白寡婦卻回過頭來,朝我說道:「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我一陣詫異,沒想到白寡婦有這樣的要求,但一想起昨晚青兒說的鬼醫的事,自己其實也相當好奇,便趕緊接過白寡婦手中的箱子,跟在了後面。
下山的路好走多了,沒過多久,我們果然見到一片村寨,這村子坐落在山谷之間,景色倒是十分優美。
村子裏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民居一般都是依山而建,坐北朝南。因為常年在山谷當中,蛇蟲鼠蟻較多,濕氣較重,所以這邊的民居都是有點吊腳,但是比起湘西的吊腳樓來,還差那麼點意思。
李村長早就站在村頭迎接,見白寡婦過來了,他顯得很高興,說能把神醫請過來,當真是村子裏的福氣。
白寡婦擺了擺手,示意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
當即,我們就跟着李村長,來到了出事人的家中。
剛一進院門,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面而來,把我嗆得不行。白寡婦回頭瞪了我一眼,我趕緊忍住,跟着她進了屋。
屋裏亂七八糟的,桌子椅子都摔了一地。唯一的一塊空地上,擺着兩張門板,門板上分別用白布蓋着,應該是兩具屍體。
其中一具屍體前面,還有一個男的跪着在哭。
「把他拉走。」村長黑着臉說道。
旁邊立馬上來兩個男人,將跪着的那個人拉走了。
白寡婦走上前去,將其中的一塊白布揭開一小段,一具女屍顯現了出來。
女屍的模樣挺恐怖的,眼睛都沒閉上,一臉哀怨的表情,臉上已經開始出現屍斑。白寡婦仔細查看了一下頭部的兩側,發現有很重的勒痕,一看就是上吊死的。
從大體的輪廓上來看,女屍生前應該長得很漂亮,臉很圓,皮膚很好,最重要是身材確實不錯,就算死了這麼久了,還能依稀看出來。
青兒將女屍的嘴掰開,裏面竟然還隱隱的有污水漬。
難道這女的真的被浸豬籠了?我心裏想道。
白寡婦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男屍則看起來恐怖很多,血肉模糊,頭和身體已經分離了,但是看脖子處的斷裂痕跡,又不像是用什麼利器做的,脖子處幾乎全是肉屑。
青兒說了句話,讓我感覺在炎熱的夏天當中都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人的腦袋,是被直接擰下來的!」
白寡婦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一點變化,看完屍體後,就帶着我們來到了側屋。
村長一直跟在後面,見我們都不說話,便着急的說道:「我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白大夫,王家出了這等詭異的事情,真是太慘了,村里人都說是劉玲的鬼魂過來報仇了,您怎麼看?」
白寡婦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皺着眉頭,旁邊的青兒卻說道:「李村長,到底怎麼回事?你把實情都告訴我們吧,要不然,師父也幫不了你們。」
李村長略微有點為難,沉默了一會之後,便出去將那個哭着的男人叫了進來。
「還不快把事都跟白大夫說說,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村長對那個男人呵斥道。
那男的抹了抹眼淚,說道:「這一切都是他們找的,玲子回來找他們了,他們全家都得死!」
「你不要說胡話了,你以為她還是之前的那個劉玲嗎?她已經死了,現在已經變成了惡鬼,說不定也會帶走你的。趕緊跟白大夫說說吧,算我求你了。」村長說道。
男的愣了愣,好像在想什麼,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白寡婦和青兒一直在旁邊安靜的等着,一句話也沒說。
終於,男的好像想通了,便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們說了一遍。
這男的是小崗子村的村民,叫康川,是村子裏種地的農民。死者中,女的叫劉玲,是隔壁村的,之前趕集的時候兩人認識了,剛開始便互相有點意思。
後來,兩人便經常在村後的打穀場約會,這打穀場是兩個村子共用的。每到晚上夜深人靜,兩人便偷偷相約來到打穀場說話,這一來二去,兩人便好上了。
就這麼大概過了半年,兩人決定跟家裏說結婚的事情。
可女的回去跟家裏一說,沒想到家裏死也不同意,說康川家太窮,只是個農民。而劉玲是遠近八鄉有名的美女,幾乎所有年輕男人都想跟他們家提親。
有這樣一個寶貝女兒,劉家自然不願意將劉玲嫁給康家。
死者當中,男的叫王子光,是村裏有名的暴發戶,他跟哥哥王子中一直都在益陰市做生意,半年前,他回到小崗子村,背着一袋錢去了劉家。
劉家沒有抵擋住金錢的誘惑,就將劉玲許給了王子光。
劉玲心裏本來是一直惦記着康川的,但是迫於家裏和經濟壓力,就嫁給了王子光。
本來這事就到這裏結束了,就算康川和劉玲兩人再互相喜歡,那也是嫁做了人妻,康川心中失去了希望。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半年,巧合的事情發生了。
有一天,康川在打穀場曬穀子,等他忙活完田裏的事情回打穀場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打穀場裏的人早就收好穀子回家吃晚飯去了,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無數次夢中出現的身影,劉玲。
劉玲在打穀場慢悠悠的走着,也不知道在幹嘛。這時天有點泛黑了,四下模糊,只有前面村裏的燈光照着。康川一看到劉玲,就有點抬不動腳了。
半年不見,劉玲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直是讓他魂牽夢縈的,而且自從嫁給了王子光,劉玲褪去了些青澀,更顯成熟妖嬈了。
見劉玲正往打穀場的西邊走着,康川扔下手中的農具,慢慢的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劉玲在想什麼,反正她走得很慢,而在後面跟着的康川,則心裏突突的,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相認。
他知道,劉玲已經是別人家的妻子了,就算之前感情再深,這輩子也算是有緣無分了。
可上天就給了他這麼一次機會,讓他們又兩人一起在這個打穀場,在一片寂靜的夜晚。
康川再也忍不住了,他跑到劉玲的後面,一把抱住了她。
劉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康川。頓時她眼裏的淚水呼呼的往外冒了出來,用手抬起康川的臉說道:「康哥,我……」
「什麼也別說了。」說完,康川直接親了上去,上下其手的在劉玲身上撫摸了起來。
他的手剛抓住那團柔軟,劉玲的身子就整個癱軟在了康川的懷裏,嘴裏發出「嚶嚶」的聲音。
康川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裏的血液都快了,他一把抱起劉玲,走到了那一堆草垛中間,把劉玲一把放在中間的一塊青草地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94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