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眉梢微挑,對她說的話感到新奇,難道孟婆不知道地府所有角落都有閻君的耳目嘛,真夠大膽的。
「最後一劫?」她隱約明白是什麼,只是不點破,對於孟婆這吐槽主子的行為有些無語,就看那個閻君找不找她麻煩了。
「大人放心,現在閻君的法力微弱,連地府都撐不起來,不會知道的!」孟婆得意洋洋的揮揮手帕,她還能不了解閻君,她在地府工作千百年,地府的變化她一清二楚,不然閻君怎麼可能被那些金丹期的修士打傷。
雖然之前之心讓她提前結束歷劫,但都是為了地府,她也可以不去計較那麼多,只不過是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讓之心欠她一個人情也是好的啊。
之心嘴角一抽,這個閻君真夠弱的啊,連手下都嫌棄他了。
「嗨,大人,你不知道啊,閻君啊,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接管地府千年吶,地府卻越來越衰敗!」孟婆越說越來勁,乾脆放開了嗓子和歐陽之心說起來,巴拉巴拉的說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停下來。
「好了,孟婆,多謝你的提醒,那你先忙着,午時就要開地府大門,你的孟婆湯可要準備充足啊!」恐怕再在這裏坐下去,孟婆能把地府千年恩怨都說一遍,她還是先去忙別的事情吧。
「誒,大人你別走啊,大人!」孟婆說的嗓子都啞掉了,可一抬頭就見歐陽之心離開。
歐陽之心起身快速離開,花叢中一抹虛影一閃而過,孟婆擦擦頭上的汗水,起身去熬孟婆湯。
歐冶之心也沒說錯,現在離地府打開只剩下幾個時辰,她這孟婆湯還需要很久呢,不然達不到效果就糟糕了。
姬虞站在結界外面,看着裏面的人相互廝殺,嘴角不屑的勾起,正如主人所說,這群人永遠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也不例外,可是,誰都別想活着走出去。
最後一名修士死於中毒,他原本得意的臉上突然露出悲嗆的神色,他們都中計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在騙他們。
姬虞確認所有人死完之後,把他們儲存的好東西搜了一個精光,這才慢悠悠的離去。
與此同時,那些隸屬不同的宗門裏,每死一個就有一個玉牌碎裂,那爆炸聲,不絕於耳,震得那些長老宗主們的胸口痛。
地府所有的設施都裝備整齊,每隔一米就有兩名陰兵駐守,看起來面色不善,十分兇惡,手裏拿着鋒利的武器,就怕有亡魂生人亂闖。
酆都城外,地府黑色的大門閃着微弱的光芒,肅穆威嚴,門口的兩個奇獸一動一靜的站在自己的崗位上。
「主人,那群人死了!」一片蝴蝶化作人形立於她面前,姬虞身着粉色長裙纖腰不堪一握,眼裏帶笑,對她回稟。
「地府大門就開一天,先解決生孩子這些問題,等我再修煉上一個等級我們就去屠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她可不會手下留情,地府這一天應該能夠收容幾十萬亡魂,只要不是特意找死的,基本上都能夠去投胎。
地府的陰氣太弱,就像人間連陽氣都沒有一樣,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寂靜。
「主人,我在他們身上搜到好多東西呢!」姬虞獻寶似的把東西拿出來,捧到她的面前,不過心裏卻在吐槽,這些人真窮,比主人私庫千分之一的都沒有。
之心揮揮手,這些東西拿來也沒用,「姬虞,你拿去吧,正好地府有陰氣好好修煉!」都是些靈石符籙之類的,她用不上,姬虞用剛剛好。
「呵呵,多謝主人!」姬虞也不見外,她就知道主人會給她的,把東西裝進自己的口袋裏,跟在她身後,看着即將打開的大門。
地府外,已經聚集烏壓壓的一片亡魂,各種死相都有,還有碎成稀泥爬行的,歐陽之心大手一揮,城門就打開。
眾人就像逃難一樣,蜂擁進城裏。
其中還混雜了許多不懷好意的生人,可他們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陰兵圍住,直接一劍穿心。
偌大的地府就像有了生氣一樣,各個地方都有亡魂佔據着,前仆後繼的往奈何橋奔去。
這時,人間久久不生的孕婦突然齊齊肚子疼,每個地方的穩婆都要忙瘋了,一個接一個的孩子落地,呱呱聲音伴着天空落下的甘霖,所有的地方都歡呼起來。
原本就愁雲密佈的各大宗門聞言更是氣的肚子疼,看來地府哪裏一定是出事了,他們必須做好打算,要是地府崛起,他們就完了。
各大宗門都在密謀着什麼東西或者準備出擊,地府要徹底握在他們手裏才可以。
越來越多的亡魂湧入地府,原本空蕩的地府瞬間飽滿,外面還有幾百萬的亡魂沒有進來。
孟婆站在奈何橋旁,一碗一碗的遞着孟婆湯,看着這些亡魂糾就覺得莫名的親切,哪怕是手酸到不行都依然面上帶笑。
陰兵也在不斷的折損,姬虞和黑無常也在不停的巡邏,就怕沒完成歐陽之心交代下來的事情。
歐陽之心躺在地府的某個府邸里,還有牛頭馬面,白無常,眾城隍沒有歸位,其實算起來也很快,也不知道另一個的家人怎麼樣了,外公,老爸,一定要等着她啊。
很快,很快,她就回去了。
外滿是亡魂嘈雜的聲音,歐陽之心越聽越迷糊,整個人直接倒在床上睡過去。
微風從窗子縫隙處吹進來,之心翻了個身,只覺得溫度有些高,她嘴角是一抹溫和的笑容,她夢到她回到了地球,還是原來的模樣,打打怪,收收妖,好玩的不得了。
地府日夜交替一個月一次,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白天的模樣,之心伸手擋住刺眼的白光,慢慢睜開眼睛,呼吸一重,下一秒,幽冥鬼凰劍劍就出現在她的手裏,往旁邊刺去。
鬼凰劍被一隻白皙的手抓住,暗紅的血液如同綻放的梅花,點點落下,砸在床上,「鬼王這是要謀殺親夫嗎?」只穿着單薄中衣的男子語氣極其委屈,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幽怨不解之色。
男子墨髮披肩,胸膛半遮半掩,絕色的臉龐是萬千風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和風情。
她如同吃了一碗魚刺一樣,喉間一哽。
「你怎麼在我床上?」以他的道行根本就不可能,她眼角的餘光落在門口的一朵盛放的紅色花朵上,心裏頓時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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