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陽光正好,飯廳里,老村長和楚正濤還有東皇龍玉和老劉頭正喝的熱鬧,劉玉福卻是給自己放起了年假,拉着正樂的不知東南西北的月生正與他們湊着熱鬧。
樊澈將樊墨和君陽這兩個小的帶去了書房,而楚如雲則是帶着若寒和亦心這兩個小的去廂房午睡,至於錦繡,則是在伺候林氏午睡之後,來到了安置兩個孕婦的廂房。
那廂劉氏和玥桂正說着話,看見錦繡進來,二人俱是柔和了臉色,尤其是劉氏,如今正將她那雙帶着薄繭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滿臉的慈愛。
「看來,這也是緣分,桂舅娘如今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而蘭舅娘你也有了一個多月,兩個娃兒呱呱墜地的時候,也還算的上涼爽,,,,」
說起孩子的事兒,這兩個女人俱都是滿臉放光,尤其是玥桂,這個初為人母的,時常會纏着劉氏和楚如雲問詢那些為人母的一些事宜,這事兒錦繡知道,但是卻無能為力。
「除了問詢你們的一些口味,錦繡也有事兒同你們商量」錦繡給自己泡上一壺茶,找了個凳子落座,就見兩個倚在暖炕上的兩個孕婦正面面相視。
「說的就是買兩個人伺候的事兒」看見玥桂垂頭思索,劉氏張口欲說,錦繡卻是先伸出一隻手掌,阻止了屋內人員的一切發聲
「二位舅娘且聽我說,你們也知道,我的本意是想過清淨日子,尤其是買人伺候,這在青牛村還是頭一份兒,難免不會被人嚼舌根。」錦繡一番話語,卻是當先唬住了劉氏,讓她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舅娘,咱們家的女人真的不多,若是你們都生了,或是肚子大了行動不方便,或是坐月子,咱們家能伺候的人真的不多,更別說是懂這一套的」錦繡再次伸手阻止了劉氏張口欲說的話。
「現在不是從前,錦繡做這一切就是為了給大家好的生活,我不想看見你們任何一個為了那些莫須有的名聲或是節省辛苦自己,更別說是烙下病根了,咱們如今有那個能力,若誰敢說三道四,我必然讓他們後悔長舌頭。」
錦繡一番話說的先軟後硬,弄得劉氏也拒絕不得,兩個孕婦面面相視了許久,繼而點了頭「那便如錦繡所說」錦繡達到了目的滿意的笑了,一抬袖子,拿出了筆墨紙硯,張口又道
「那就來說說你們如今的飲食口味吧,若是什麼時候胃口變了,也只管與我說,不要怕麻煩,咱們這都是為了孩子好,等真買了人,我也會多省些力氣」
一番話,再次讓劉氏心中的抗拒消磨了些,玥桂看的好笑,心中卻也有着羨慕,只是在看見錦繡同樣細無巨細的向她問詢的時候,她心中的那點兒羨慕,沒用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北域帝都,雖然比不上昔日的人來人往,光鮮亮麗,卻也恢復了不少生氣,街道兩邊的店鋪也有開門做生意的,只是更多的還是閉店的,亦或是已經開始往外售賣的,一番折騰,到底還是傷了元氣。
街道上也有一些挑着擔子售賣一些小東西的販子在高聲吆喝,賣的大多都是一些姑娘家用的花繩銅鏡和胭脂等物,受新年氣氛的薰染,倒也沒人吝嗇那幾個銅板,就連一些衣着差些的,都會拿出一兩個銅板換上一個紅頭繩。
而就在這帝都城中最為繁華的街道上,如今卻是有一出熱鬧好看,那地方正是在有間百貨與墨家酒樓的正中間,一些思維敏捷的,已經嗅到了什麼味道。
「錢掌柜,我喚你一聲錢掌柜,但你可別忘了我是什麼人,我是墨家東家,更是墨家當家,你不覺得你這般行事實在太過欺人太甚嗎!」
一聲怒吼自人群中爆出,霎時就讓場中氣氛靜了一靜,可是這一嗓子過後,便有更多的議論聲在人群中響起,瞬間便將方才墨風卿醞釀出來的氣勢抵散一空。
墨風卿話音落,錢澤瑞卻沒在乎那喧鬧的人群,好脾氣的笑了笑,很是無奈的搖頭開口道「墨當家這話說的,錢某很有自知之明,我是有間的掌柜,但是那又與墨當家何干?再有,這欺人太甚一詞,錢某也不太明白,實話說,墨當家氣勢洶洶,可錢某,卻委實是一頭霧水啊」
墨風卿臉黑了黑,半晌無言,臉色幾變最後卻是笑出了聲,只是那眼神,誰都能看見,那簡直就跟淬了毒一般「好,好一個錢澤瑞,無怪乎你是有間大掌柜!」
「不敢不敢!」錢澤瑞一身出自有間衣鋪的華裳,合體的剪裁越發顯得這個商人面容和氣「錢某不過是一個屬下罷了,但,若是墨當家真的有什麼難事,同為商人,錢某,總不會」
不等錢澤瑞說完,墨風卿當即就退後一步,朗聲道「不敢!墨某受不起。」他一臉怒意「如今你有間勢大,我墨家不敢觸及苗頭,不然不然還真怕,如我這僕人一般,被人活活揍了一頓,險些打死。」
他說着,好似面有懼色,竟是又往後面退了幾步,可是卻又恰好露出了他身後躺在擔架上一個臉上幾近沒什麼好皮膚露出來的年輕人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又「譁然」出聲,在信與不信之間動搖。
可這廂錢澤瑞的動作卻是跟旁人料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先是上前看了看那人,又自身上解下了自己厚實的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滿臉唏噓的看着墨風卿道
「錢某雖不知墨當家此話從何來,但是見這位小兄弟在這寒冬拖着滿身的傷還非要在外面凍着,錢某心中實在是有所同情,但要說這位小兄弟是受我有間人的毆打,那還請墨當家拿出證據」
墨風卿一揚頭「證據我當然有」
錢澤瑞卻是轉身接過自家店員送來的新披風披在身上,轉而再次笑道「那咱們就去公堂說話」
誰也沒曾料到,錢澤瑞竟是一言不合就要去公堂,看熱鬧的人群頓時譁然稱奇起來,而墨風卿的神色,更是一時晦澀難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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