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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農女
臘月初八,天色昏暗,細碎雪花飄灑,西城下氣氛卻是凝重的可怕,護城河水涓涓流着,蒸騰的霧氣模糊了視線。
錦繡一身紅衣帶着身後是四個孩子矗立在護城河水前,與獨吉一眾兵馬正面相對,二者相距不過十來丈,比之那數萬經歷過無數血戰的兵將,偏偏那四人氣勢沒弱上半分,更別說,自打斡勒納郁來了以後,場中形勢霎時就變了個模樣。
山腳下枯草叢旁,由斡勒納郁帶來的一眾兵將呼吸都有些急促,面色帶着不正常的潮紅,每每眼角餘光掃見守候在他們不遠處的巨狼,眼中總會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可饒是如此,他們卻依舊動也不敢動,眸子更是死死鎖定斡勒納郁的身影,在確保有任何異動之前可以先發制人。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今日斡勒納鬱金甲加身,那般熠熠生輝的卻又尊貴無比的顏色霎時便給他那本就不凡的容貌添了幾分顏色,英俊卻又不失威嚴。
他手握金刀一步步的走着,身側跟着同樣高大,步伐穩健的巨狼,無視了周遭所有,一雙褐色眸子緊鎖錦繡的身影。
直到她的跟前,斡勒納郁這才輕輕一笑,凝視着錦繡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他不禁有些緊張,有太多想說的,最後卻只匯聚成一句話「我來了>
單看着二人這熟稔的模樣,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划過一個念頭,這二人早就相識,在西梁人眼中只當斡勒納郁勾結北域人,意圖不軌,可在城牆上的百姓看來也同樣的驚悚,有點心思的眼神已經變了,但是更多的,還是懵懂疑惑的。
此時的獨吉是畏懼的,無論是斡勒納郁的名頭,還是此時面臨着兩面夾擊的境地,都讓他有些慌神,可眼下唯一能替他拿主意的無疑只有那麼一人,是以他當下便喊了
&巫、大巫!斡勒納郁與北域人有牽扯,對我們刀劍相向,還請您下令,判處斡勒納郁此人罪行.....」
盤旋在半空的巨鷹動作一直未停,不時扑打一下翅膀倒是十分悠閒,穿着黑色兜帽的大巫坐在那紅木大椅上卻是動也不敢動,此刻聽着獨吉有些聲嘶力竭的吆喝,他心中卻是十分無力,卻不想,一聲清亮的哨響之後,霎時便讓那巨鷹緩緩降落。
&通」沉重的落地聲,卻是那紅木大椅被巨鷹放了下來,出乎意外的穩穩噹噹,那巨鷹卻是在一聲長唳之後飛上了天空,盤旋了一圈兒回到了芒山上,直到再也看不見蹤影。
&巫....」那獨吉見此簡直就要喜極而泣,猛地便朝那大椅撲了過去,卻是連錦繡為何將椅子放下來這事兒都不曾注意「大巫,您快下令吧....」他如此說着,鐵骨錚錚的男兒望着那盤坐在大椅上,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大巫卻是滿眼的依賴。
&大巫一聲長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知是身體不適還是怎地,還不待站直身子便是一個踉蹌,好在獨吉離得近,及時伸手扶住了,這才站的穩,獨吉還欲張口再問,大巫卻是隨意的擺擺手,阻止了他還未開口之言。
&以為這場博弈,勝的會是王....」大巫沒有解開身上的兜帽,反而緊了緊,他面色發白,眼底發青,單看便知這是沒休息好的模樣,可他卻是一步一步的朝着斡勒納郁與錦繡所站之處走來。
斡勒納郁對大巫這話的反應只是挑了挑眉,揚了揚手中金刀,勾唇笑道「那還真是讓大巫失望了...」他說着,意味深長的道「畢竟,大巫也佈局了這些年,只是可惜此時你也被困於此,我此行,倒是收穫頗豐.....」
此時的斡勒納郁哪有之前看見錦繡那謹小慎微忐忑不安的模樣,此時的他眉梢眼角都是銳意,褐色眸子每每一盪,都是一片深沉。
錦繡將這一切變化收盡眼底,唯一的評價就是,斡勒納郁成長了,但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西梁的王不是嗎?錦繡又收了幾分鋒芒,靜靜的在一旁看着,饒是如此,城牆上百姓的神色變化,卻是也沒有瞞過她,她心下冷哼,卻也是理解。
&呵呵.....」大巫卻是笑了,他面上帶着倦態,就連頭上的金冠花鈴仿佛也失了色一般,他走到距離斡勒納郁和錦繡一丈遠的地方,深深的看了斡勒納郁道
&愧是「智囊」」這話確實是讚賞,但若他眼中沒有那狠厲之色的話,只怕會真誠許多。說不得,斡勒納郁還會說兩聲過獎。
但此時,他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冷冷哼了哼「虧得你是能與上天溝通,可以卜算的大巫!我想,你卻是從來未給自己卜過卦吧,你可算的出,今天你會葬身於此?」
斡勒納郁說着,手握金刀朝着芒山方向遙指「這地方我瞧着倒是不錯,有山有水,總比咱們那一望無際的草原強多了,用來做大巫你的埋骨之地卻是正好!」對於大巫,斡勒納郁好似一點兒都沒有謙謙君子的風度,嘲諷不加掩飾不說,就連語氣都帶着幾分咄咄逼人。
聞言,大巫苦笑了下「算人難算己,我算到西梁將會大盛,本以為是我的動作才有有此卦象,現在想來卻是從一開始就錯了!」他說着,將目光掃向斡勒納郁,難得有幾分複雜
&殿下....」他說着笑了「不、該叫你西梁王了,王運道極好,得遇此人,想來,這也是天註定吧....」他頗有深意的望了錦繡一眼,繼而有些感嘆的道「不知...那位可還好?」
&是好!」斡勒納郁看向大巫的眼神十分不解「難不成你以為握會弒父?」說着,也不等大巫回答,自己便笑了「西梁王之位是需要鮮血與白骨鋪就的,以往也不少拿親人開刀的,我父皇也不例外!」
斡勒納郁的語氣有些諷刺,他回身遙望青牛村城牆,眼神帶着些恍惚「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安穩的踏在北域的土地上,想來,我娘應該無憾了...」
他說着眉間最後一絲茫然褪去,看着大巫道「書中曾有言,虎毒不食子,且不論我父親如何,我身為兒子,定然是會好好奉養他到老,讓他歡歡樂樂的頤養天年的,畢竟,這樣玩弄權術,實在是太傷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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