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錦繡與辛寒將正房打掃出一間出來的時候,時間約莫是未時中了,看着身旁辛寒滿臉歡喜的模樣錦繡也有些高興,中國人自古就對家這個字看的比較重,後世有多少國家的人從年輕到老死都是租的房子,可是中國人卻是將買房子貫徹為必須,落葉還要歸根啊...
「主子,您歇一會兒吧,我去找個物什給亦心裝些水,我瞧着他好像渴了的樣子,這小眉頭皺的...呵呵....」辛寒逗弄着被狐裘裹得嚴嚴實實放在床上的小亦心,十分惡趣味的笑了。
「不用去找,我這兒有水,這院子太久沒有住人,莫要亂動才好!」錦繡看着辛寒那幼稚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儘管他再心思玲瓏,到底還是個孩子,錦繡搖了搖頭,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羊皮水袋遞給了辛寒。
「辛寒記下了!」辛寒嘴巴里認認真真的答着,手上卻是半點兒不慢,小心翼翼的將羊皮袋子打開,遞到了亦心面前,小亦心此時窩在狐裘里半點兒動彈不得,此時他皺着小眉頭很是不爽的與那裹緊自己的狐裘做着鬥爭,直到辛寒將那羊皮水袋湊到亦心紅艷艷的小嘴兒前。
「咕咚!咕咚!」小人兒毫不猶豫的含上羊皮水袋的嘴兒喝了個痛快,那咕咚咕咚半點兒不停的模樣嚇得辛寒險些將水袋拽了回去,卻又不知亦心什麼時候用一雙小手將那水袋抱的死緊。
「亦心,喝太多會肚子痛!會尿褲子的.....」辛寒嘗試着與小人兒溝通,一邊小心翼翼的扯着羊皮水袋想把它搶回來,卻沒想亦心乾脆利落的捧着水袋來了句「不要...」
小腦袋一扭,小嘴兒一撇,那傲嬌小模樣看的錦繡不禁一樂「哈哈哈...有意思...」辛寒臉色有些發紅,看着小亦心的眼神卻只有無奈。
「放心吧,這水多喝些無礙,再說,這袋子也沒多大...」錦繡看着辛寒那滿臉尷尬的樣子,倒是做了回好心人勸慰「這院子夠你們幾人住的!先擠一擠,待會兒我畫個圖紙,你和離楓就看着他們擺弄就是....」
「辛寒記下了!」好不容易將水袋搶回來的辛寒恭敬的欠身應道,而後又把水袋遞了回來,錦繡也毫不在意的接了回來,這一幕看的辛寒嘴角笑意更深。
「恩!等伢人與玉兒回來,你去安置餘下的人,我帶着離楓購置一些食材,供你們日常所用!」錦繡右手輕敲木桌,開始安排之後的事兒
「匠人的話就去小店兒讓錢叔幫你們安排便是!這是我的玉牌,還有手勢,接頭號,只有全對的才是咱們的人....平日若是有什麼搞不定,或是有事兒找我都可以通過錢叔,以後會有直接找到我的方式!」
錦繡再一揮手,又從那寬大袖袋中拿出了一個小錢袋,錢袋中裝着一個小捲軸還有一個黑色的小玉牌,就這樣遞給了辛寒「瞧你消息如此豐富,想必也知道有間小店兒的玻璃吧?」
辛寒捧着捲軸看着裏面十分詭異的手勢還有那讓人猜想不到的暗號心下有些笑意,自家主子倒是真的好能想,卻沒想,居然如此突然的問出了問題,辛寒沒有遲疑,將小捲軸塞回錢袋,便恭謹的回答道「知道!」
「咱們如今是自己人,我也不饒彎子,小店兒是我的資產,玻璃是我的手比,如今吉樂鎮內已經有不少人呢打着玻璃的主意來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少!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辛寒明白!」辛寒單膝跪在錦繡面前,一臉的嚴肅與認真。
「如此便好!你們最近幾日好好養養吧,等房子收拾好之後就是你們訓練開始的日子了,可不要叫退出啊!我手下可是不留情的.....」沒有兜帽的遮掩,錦繡俊美邪肆的面容一覽無遺,辛寒看着錦繡那深不見底的眸光,心下不禁一寒,只有畏懼,只有恭謹.....
「是!」辛寒認真的點頭應下,眸子中有着對未來的憧憬與躍躍欲試,人不怕有壓力,只怕沒有了生活的動力,如若連挑戰、改變自己的心思都沒有,那是多麼可悲的事兒啊....
陶伢人難掩欣喜的說話聲從院子中響起「錦公子,這房契與地契都已經辦妥了!很是順利!」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伴隨着踢踢踏踏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錦繡的笑容越來越深。
「伢人你費心了,快快請坐!」錦繡笑意盈盈的站起身,將那依舊垂頭的駱玉拉到了身邊,對着陶伢人抬手做請,坐到了桌邊。
「應當的,應當的,這是在下分內之事,」陶伢人滿臉的吹風得意,因為今日順利的出乎他的意料「錦公子,這是您的錢袋,還請收回,裏面還剩下六十多兩,五十兩一張銀票,十多兩的散銀!陶某看您身上沒有碎銀子,這便自作主張的給您換了些....
「伢人心思縝密,錦之福,這散碎銀子錦就受了,這五十兩的銀票還請你不要拒絕,實在是錦有事相求。」錦繡將錢袋接過又將裏面的銀票拿了出來,塞到了陶伢人的手中,沒有遮掩的臉龐笑意更深。
「錦公子有事兒請說便好,某還什麼都沒做,這銀兩受之有愧,」那陶伢人此時很是意氣風發,與錦繡說話時也多了幾分隨意。
「哈哈,這事兒對伢人你來說簡單得,錦有一朋友,近日想尋些事情做,缺幾個繡活好的小娘子,不知道,伢人你手下可有這樣的人?」錦繡哈哈一笑,也不在意那伢人的態度,只是面不改色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的,有的,前幾日泗水城送過來不少人,都是家逢巨變的少女,她們出身大家,這繡活肯定麼沒的說,只是不知道錦公子你意下如何?」陶伢人眸色一亮,而後有些感嘆的說道。
「哦?流放為奴嗎?」錦繡似是無意間嘀咕一般,而後洒然一笑道「無妨,想必手一定很巧。伢人你放心吧,我會囑咐我那兄弟好好對待他們的……」
「如此也算功德了!」陶伢人鬆了口氣兒,而後有些歉意「實在是那些人有些可憐,再加上這幾人手上都巧得緊,我才說與你聽。不然若是落到了那群人手裏,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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