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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梅洛沒有在比薩多停留,他還要儘快趕回羅馬向教皇匯報剛剛得到的消息。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不過秘書畢竟是個守信的人,他向亞歷山大說了之前自己在路上遇到馬基雅弗利的事情,同時為佛羅倫薩人提出了希望能夠被單獨召見的要求。
亞歷山大有點意外,他當然不知道馬基雅弗利心裏有鬼,在他記憶中這個佛羅倫薩人應該是很會見風使舵的,所以對於他居然為是不是該請求覲見而託付到了諾梅洛,多少感到有些古怪。
馬基雅弗利當然有他應該擔心的地方,對他來說原本以為可以在為比薩出分力化解危機這件事上博取伯爵好感的機會,卻險些成了讓伯爵丟臉,甚至還可能威脅到生命安全的大事。
這已經足以讓馬基雅弗利忐忑不安,更糟糕的是比薩發生的事情也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卷進了什麼了不得的陰謀里,特別是威尼斯人綁架甚至導致了托姆尼奧之死的意外,讓馬基雅弗利很擔心是不是能為自己之前舉動說個清楚。
所以當他心中忐忑的來到盧克雷齊婭宮時,絲毫沒有了當初初到比薩時的意氣風發,而且他心裏也不得不暗暗感慨,他還很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亞歷山大與盧克雷齊婭時的樣子,那時候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這種情景的。
馬基雅弗利還是穿了他平時喜歡的深紅色袍子,雖然他並不想承認,可在心底里他始終覺得深紅色比任何顏色都更接近紫色,而他一生中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披上紫袍。
亞歷山大見到馬基雅弗利時還是很熱情的,對於這位後世有着毀譽參半名聲的思想巨擘,亞歷山大其實不是很在意,不過因為他在佛羅倫薩混的不錯,亞歷山大倒是有些想要從這個人那裏多多了解一些事情。
「聽說威尼斯人正在和佛羅倫薩談判,這些是諾梅洛告訴我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向教皇的秘書透露呢?」
亞歷山大是真的有點奇怪,在他印象中馬基雅弗利對佛羅倫薩還是很忠誠的,也許把他說成是國家至上者有些過了,但是他至少不應該是出賣佛羅倫薩利益的人。
可這個人卻讓人意外的向諾梅洛透露了關於威尼斯與佛羅倫薩勾結的一些細節,當諾梅洛把這些告訴他時,亞歷山大開始甚至認為佛羅倫薩人在故意說謊。
不過當聽說威尼斯人準備向佛羅倫薩貸款後,亞歷山大就覺得他說的大概是真的了。
威尼斯人對羅馬涅的執着並不比如今熱那亞或是之後的凱撒更少,甚至在有些地方還要更濃烈,雖然他們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了海上,但是他們卻很清楚海上貿易的繁榮如果不能以打開內陸市場為根本,那麼或許貿易越昌盛,他們要承擔的成本和代價也就越高。
正因為如此,威尼斯人不惜與熱那亞為敵,與米蘭為敵,與教廷為敵,與法國和在維也納的皇帝為敵。
總之亞歷山大始終覺得威尼斯人就如同精力旺盛到甚至敢於招惹獅子的非洲蜜獾,在他們的眼裏沒有妥協只有對抗。
至於他們與奧斯曼的戰爭,亞歷山大反而認為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畢竟奧斯曼人在海上對他們造成了太大的威脅,如果不能解除這個威脅,那麼令威尼斯人引以為豪的海上帝國就會分崩離析,到那時候就是威尼斯衰落的開始了。
「一筆很大的款項,」馬基雅弗利一直在琢磨怎麼向伯爵解釋之前發生的那個意外,現在看到亞歷山大對佛羅倫薩的事情很感興趣,他就決定先把解釋放一放「我認為威尼斯人應該是希望借這個機會對佛羅倫薩加大影響,您知道自從修道院長……之後,佛羅倫薩的日子並不好過。」
亞歷山大知道馬基雅弗利說的修道院長顯然不是馬希莫,在感覺到薩伏那洛拉對那座城市的影響的同時,他也意到薩齊似乎對佛羅倫薩的統治依舊並不穩固。
「執政官希望從熱那亞人那裏得到幫助?」
「是的,對教廷薩齊始終並不放心,畢竟美蒂奇家在梵蒂岡有着很深的影響。」
「那麼這筆貸款會在什麼時候兌現?」亞歷山大沒有接關於美蒂奇家的話題,說起來他現在有點不太願意提起那家人,因為一想到朱里奧·美蒂奇提出來的那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他就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要突然把他的女兒從他懷裏奪走似的。
薩齊尋求威尼斯人的幫助,這並沒有讓亞歷山大感到意外,其實只要回思歷史就能知道,佛羅倫薩與教廷的關係始終是不好。
不論是美蒂奇,薩伏那洛拉還是後來的共和政府,儘管佛羅倫薩人之間打得你死我活,可在關於反對教皇這件事上,所有佛羅倫薩人的態度卻是出奇的一致。
這種奇怪現象一直到喬凡尼·德·美蒂奇當了教皇才得以改變,不過那都是多少年之後了。
現在的佛羅倫薩雖然看似與教廷關係有所緩和,但實際上雙方之間暗潮湧動,隨時都可能爆發衝突。
「可是你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亞歷山大問到。
「大人,比薩與佛羅倫薩是兄弟之間的矛盾,可與威尼斯人是完全的外人,」馬基雅弗利儘量讓自己的話聽上去可信些「事實上我寧願看到佛羅倫薩向比薩的劍投降,也不希望看到向威尼斯人的金幣低頭。」
看着馬基雅弗利的臉,亞歷山大很想說自己還真是相信他的話了,可最終他放棄了這個努力。
「好吧,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單獨覲見,只有威尼斯人的那點事情還不會讓你這麼做吧。」
馬基雅弗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或者他是故意這樣想要獲得同情,不過因為已經考慮了好久,所以他還是儘量小心的把遭遇到卡爾吉諾,以及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亞歷山大驚訝的看着馬基雅弗利,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可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從遇到這個人之後自己的運氣就變得好的出奇了。
「你是說是你欺騙了卡爾吉諾,讓他改變了襲擊比薩的主意?」
「是這樣的大人,不過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們會遭遇上。」
「那麼在野外佈防,反擊我的波西米亞人的是誰?」
「那是卡吉爾諾,大人請您一定相信我,我是不會對您有任何敵意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您的利益。」
馬基雅弗利覺得需要好好解釋,否則伯爵可能會因為之前的挫折而惱羞成怒。
亞歷山大饒有興趣的聽着馬基雅弗利的敘述,他有時候會打斷追問幾句,有時候則是反覆問着相同的問題。
馬基雅弗利並不知道這種看似不厭其煩的詢問其實是在檢驗他的話是否真實,不過好在他說的幾乎都是實話,除了他自己內心裏那點不為人知的念頭,他把整件事都很坦率的說了出來。
當他終於把經過完整的敘述了一遍後,佛羅倫薩人似乎微微吐出了口氣。
亞歷山大當然不會被這點小把戲騙倒,他知道馬基雅弗利應該是還有沒對他說的事情,不過事情的整個經過大概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出入,因為即便他是在撒謊,也不會編造出這種近乎荒誕的理由。
而且仔細想想卡爾吉諾那奇怪的舉動,亞歷山大還真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個解釋更合理的說法。
亞歷山大好奇的看着馬基雅弗利,他知道這個人將來會寫出幾本很有名氣的書,而且這個人對陰謀和統治術的迷戀也是眾所周知,或許正因為這個,亞歷山大對馬基雅弗利的看法其實不是很好。
他始終覺得這個人太熱衷於功利,這從他先是緊跟薩伏那洛拉,然後轉而向新政府效忠就可以看出來。
至於說將來他還會厚顏的試圖向復辟美蒂奇家表忠心,卻最終因為遭到冷遇而心灰意冷,因為那都是還未發生的事情,亞歷山大倒也就不去在意了。
不過現在亞歷山大倒是有點對這個人有了些興趣,至少他覺得能給他帶來這麼好運氣的一個人,如果輕易放棄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不過更重要的是,亞歷山大從馬基雅弗利的話里聽出了一些頗為隱晦的東西。
「比薩與佛羅倫薩是兄弟之間的矛盾。」
「寧願看到佛羅倫薩向比薩的劍投降。」
這樣的話出自一個佛羅倫薩人,總是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奇怪。
這難道就是帶路黨?
亞歷山大心裏閃過這個念頭,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可他還是覺得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了。
馬基雅弗利離開盧克雷齊婭宮的時候心情不錯。
亞歷山大沒有獎賞他,可也沒有懲罰他,這讓馬基雅弗利原本在擔憂的心反而放了下來。
馬基雅弗利是忠於佛羅倫薩的,他希望在這個動盪的時代里自己的國家能安穩的度過一個個的難關,不過他也清醒的知道這有多麼困難。
以前的佛羅倫薩與比薩的確如同兄弟,不過那是一個惡哥哥與弱弟弟,只是現在形勢似乎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麼雙方的地位即便改變一下,其實也沒什麼。
而且這也絲毫不會改變兩個城邦是兄弟的事實。
馬基雅弗利這麼想着就覺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什麼錯誤,他略微點點頭,在走出盧克雷齊婭宮的花園時還特意抬頭仔細看了看門廊上那個嶄新的徽章。
「埃斯特萊絲,」佛羅倫薩人嘴裏低低念着比薩新公爵的芳名,若有所思的想了下,然後才轉身向來路走去。
不過他沒有走出幾步就意外的看到了個正迎面走來的身影。
看到那個人,馬基雅弗利原本鎮定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意外和忐忑。
「馬基雅弗利老爺,真沒想到會遇到您。」
滿頭大汗的烏利烏遠遠的就打了個招呼,他先是在原地停下很恭敬的行了個摩爾人抱肘禮,然後才迎着佛羅倫薩人走過去,接着就在馬基雅弗利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我也沒想到,」馬基雅弗利打量着摩爾人,如果說對亞歷山大他有的是敬畏,那麼對烏利烏就是另外一種心情「我記得你之前曾經說過會在伯爵大人面前提到我,為我能在他身邊服務說幾句話。」
「我記得有這麼回事,那還是在里窩那之戰後吧,」烏利烏似乎琢磨了下才想起來有這麼檔子事「可只會比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而您又急於回去所以這件事就先放下了。」
「可是當時你對我說,如果我能在佛羅倫薩為伯爵做些其他的工作會更好,」馬基雅弗利有些憤怒的說「為這個我曾經把很多關於佛羅倫薩的事情告訴了你們,可剛剛我覲見了伯爵,他似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烏利烏滿是汗水的黝黑臉上露出了詫異,他很意外的看着佛羅倫薩人。
「老爺,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摩爾人用很嚴厲的口吻說,這和他平時對待那些貴族們的態度很不相同,不但恭敬的禮貌不見了,甚至語氣中還帶着些許的質問「您怎麼能懷疑我的主人在指使您在佛羅倫薩做那些與陰謀有關的事情,也許有人要用奸細和告密,可我的主人絕不會和這種卑劣的舉動有牽連。」
馬基雅弗利愕然的看着烏利烏,在這一刻他很和這個該死的摩爾人決鬥,不過他很懷疑如果自己拔劍,烏利烏可能會立刻掏出一柄火槍,他可是親眼看到過這個摩爾人用槍的。
「擁有賢名的君主總是儘量避開使用陰謀的嫌疑,因為這會讓他的名聲受到玷污,但是一個聰明的君主卻會很機警的一邊避開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情,一邊享受通過陰謀詭計換取來的好處,這是種十分值得欽佩的統治手段。」
在回到寓所之後,馬基雅弗利很無奈的在他日記本里寫下了這麼段話。
與馬基雅弗利的邂逅並沒有讓烏利烏產生佛羅倫薩人那樣的多愁善感,他匆匆的進了盧克雷齊婭宮,甚至連門廊上的徽章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他帶來了老羅維雷的消息。
烏利烏的回來讓亞歷山大很欣慰,摩爾人在羅馬的表現讓他多少有些意外,至少這從巴倫娣會到比薩見他就可以看的出來。
只是烏利烏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多少有些高興不起來。
「樞機大人認為您應該儘快和巴倫娣小姐結婚。」
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摩爾人很小心的說,他注意到老爺的臉色似乎瞬間不好看起來,烏利烏就立刻乖巧的閉上了嘴。
房間裏一時間陷入了沉寂。
「樞機只吩咐了這一件事?」過了一會亞歷山大才開口問。
「對,就只有這一件事,不過樞機大人似乎很看重這個,他反覆吩咐我一定要把他的意思傳達給您。」
「結婚?」
「是的,是儘快結婚,為了這個樞機大人說願意和您討論一下關於將來熱那亞在自貿聯盟里佔有份額的比例。」
亞歷山大原本不太好看臉色瞬間一晴,他先是看了眼恭敬的站在眼前摩爾人,看到他默默點頭似是強調的確沒帶錯話後,亞歷山大的心思不禁活躍了起來。
他知道老羅維雷的意思絕不只是要他和巴倫娣結婚,真正的關鍵,是後面那句熱那亞在貿易聯盟里的份額。
是熱那亞而不是羅維雷,這個說法上的詫異讓亞歷山大察覺到了老羅維雷態度上的變化。
一直以來,熱那亞方面真正參與到自貿聯盟的其實是以羅維雷家為首的一些商會,而不是熱那亞這座城市。
雖然這樣的規模已經很大,但是卻始終與比薩這種整座城市的投入不同。
事實上不論是熱那亞還是那不勒斯,參加貿易聯盟的都是私家商會,相反倒是一開始頗為反對的塔蘭托,卻是在塔蘭托伯爵的主持下,以城市的名義加入了自貿聯盟。
老羅維雷會把家族與熱那亞搞混嗎?
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而老羅維雷會這麼說,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了卡爾吉諾家對羅維雷家造成的威脅,所以準備有所行動。
而與巴倫娣結婚和決定讓出一些在聯盟內的份額比例,就成為了老羅維雷希望從貿易聯盟中獲得幫助的交換條件。
那麼自貿聯盟是不是擁有能向可能會因為內亂,而出現動盪的熱那亞提供幫助的能力呢?
亞歷山大知道,有!
對阿姆斯特丹港的阻塞換取的幾乎整個冬季的內陸貿易市場,以及與阿斯胡爾克之間的協議,利用海盜的騷擾造成的商品高價,正在初見成效。
這為自貿聯盟賺取大筆利潤的同時,也讓這個聯盟的影響正向着深遠的方向發展。
亞歷山大有時候在想,不知道將來的自貿聯盟究竟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如同漢薩同盟那樣,能夠決定一個王國命運的龐然大物,還是一個如同那些傳說中的神秘集團一樣,在暗中影響着整個世界的方向影子帝國。
這些可能現在看來似乎都還太遙遠,但是亞歷山大卻不能不提前認真的審視這種可能。
現在老羅維雷已經向他提出了條件,用一場婚姻和若干利益換取聯盟的支持。
亞歷山大知道,這將是自貿聯盟建立以來第一次直接干預聯盟成員內部事務。
而且可以肯定,隨着聯盟的擴大和加強,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只有這唯一的一次。
「老爺,我在羅馬還遇到了格羅根寧老爺和宮相,」烏利烏又說「他們兩位都對您與熱那亞的戰爭很關心,宮相還許諾說願意為您提供足夠多的幫助。」
亞歷山大哼了一聲,對於科茲察赫與格羅根寧的心思他多少能夠猜到。
顯然幫助亞歷山大更符合他們如今的利益,特別是隨着由教廷發行的貨幣開始在佛羅倫薩推行之後,隨着最初擔心的可能會因為基本金的消耗而入不敷出的情況沒有出現,就是最悲觀的人也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坐視自己的財富一天天的增長了。
這樣的局面應該足以讓那兩個人覺得幫助亞歷山大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另外亞歷山大相信,那兩個人應該是也注意到了教皇和老羅維雷的態度。
「烏利烏你做的不錯,甚至比我想的還要好。」
亞歷山大並不吝嗇稱讚,而且他對摩爾人也的確很滿意。
雖然並不清楚烏利烏在羅馬的經歷,但是亞歷山大也能想像到他的艱難。
而烏利烏並沒有讓他失望,至少從他帶回來的消息里,讓亞歷山大能大致了解羅馬如今的局勢。
「烏利烏你大概想不到你派人送回來的消息有多麼重要,」亞歷山大對摩爾人說「你讓人帶回來的關於蘇丹可能會進軍布加勒斯特的消息讓我有了能與教皇交易的籌碼,就是為了這個我也應該獎賞你。」
烏利烏恭敬的鞠躬行禮,他臉上露出了喜悅,略顯厚實的嘴唇因為高興不住抖動了幾下。
「烏利烏你很喜歡錢嗎?」看着他這樣子,亞歷山大不由問到「我記得以前我的錢都是由你保管的。」
「老爺,那些可都是您的錢,」摩爾人立刻一副賭咒發誓自證清白的架勢,然後他又呵呵笑着「不過如果您肯獎賞我,我拿着那些錢就會更高興了,要知道老爺您花錢總是大手大腳的,所以我存下一點,或許有一天咱們就用得上了。」
「烏利烏,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倒霉的『或許』了,」亞歷山大搖搖頭「你知道我們的將來要麼輝煌,要麼沉淪,不會有第三條路。」
烏利烏無所謂的撇撇嘴,然後望向亞歷山大,他知道主人應該還有其他吩咐。
果然,稍微沉吟之後亞歷山大對烏利烏說:「我需要你去蒙蒂納,你知道巴倫娣現在正在那裏,而我卻在這兒。」
看到主人略顯無奈的神色,烏利烏立刻心領神會。
只是一想到那位羅維雷家的小姐,再想想自己還要給她帶去即將結婚的消息,可身為未婚夫的老爺卻正在比薩陪着情人母女,摩爾人原本因為得到獎賞的黑亮臉上瞬間變得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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