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鬼,誰給你這個膽子敢動我外孫?」葉延羅再一次喝道,聲音震耳欲聾,好似周圍的空氣都在震盪一般。
「閻羅,你說他是你的外孫?」面具男子,也就是陰鬼愕然問道。
葉延羅向前幾步,表情冷厲說道:「你連他是誰都沒查清楚就敢來動手,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話一說完,葉延羅身上爆發出浩瀚的殺意,就算這殺意不是衝着秦淵,秦淵也能清晰感覺到,此時此刻,他就放佛一艘扁舟在驚濤駭浪的深海中漂流,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沉沒。
「他殺了我一寸血一名金牌殺手。」陰鬼聲音也微冷說道。
「殺了也就殺了,難道我閻羅的外孫還殺不起你一寸血一名金牌殺手?就算是你,我也敢殺。」葉延羅冷冷說道。
「閻羅,我知道你很強大,但是別以為你就天下無敵,今天我陰鬼就領教領教,傳說中的閻羅到底是否名副其實。」陰鬼沉聲說道,那雙眼睛掩飾不住他此刻內心的興奮。
葉延羅搖搖頭,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語氣極其傲慢,甚至連正眼都不看陰鬼一眼。
「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陰鬼說完,身體唰得一聲消失在原地。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原地颳起一陣裂風,響起一道刺耳的破空聲。
陰鬼的腳步在地上仿佛能夠漂浮一般,雙拳揮舞起來隱隱帶着風雷之聲,大開大合之間,攻勢異常兇猛。
比跟秦淵戰鬥時還要兇猛,原來他一直隱藏着實力。
秦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如果陰鬼一開始就動用這麼強大的戰力,他根本在他手中支撐不了一個回合。
陰鬼在接近葉延羅的剎那,拳頭瘋狂打出幻影,放佛有無數拳頭一樣,沒一拳都帶有破裂聲響。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陰鬼的拳頭又快有霸道,就算前方是一座山,他也有信心能將它轟平。
葉延羅終於動了!
準確的說,他只有右拳在動。
勁風呼嘯,空氣放佛被撕裂開來,葉延羅的拳頭帶着野獸般嘶吼的憤怒,與陰鬼那霸道無比的拳頭對轟在一起。
砰……
一聲震響,驚天動地,秦淵感覺地面都在劇烈顫搖。
陰鬼那霸道的右拳在接觸葉延羅的拳頭剎那,瞬間彎折,帶着鮮血的骨頭從後背刺了出來,猩紅嗜血。
陰鬼的身體瘋狂倒退,一股鮮血瘋狂噴出,灑落出一片血花。
僅是一招,他就徹底輸了,完全不是在一個等級上的存在,他跟葉延羅的差距,放佛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敗了,而且敗得如此徹底,如此迅速。
「看來慕容斷的份上,今天饒你一命,回去告訴慕容斷,別再來找我外孫的麻煩,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到一寸血走一趟,滾!」葉延羅面無表情說道。
陰鬼重重咳嗽幾聲,然後拖着重傷的身體離開,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就算能把手治好,恐怕戰力也會大損。
這就是挑戰閻羅的帶價。
葉延羅三步並作兩步兩步走到秦淵面前,然後將他緩緩扶了起來。
「沒事吧?」葉延羅臉上的冷漠當即消失,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
秦淵搖搖頭,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已經震驚到無法形容。
陰鬼的強大已經讓秦淵很無力,但是沒想到他卻無法在外公手中支撐一招,那麼外公的實力又該強到何種地步?
「忍着點,可能有點疼。」葉延羅突然說道。
秦淵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葉延羅的手掌輕輕拍向秦淵的後背,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拍打,秦淵都感覺呼吸變得順暢許多,儘管後背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噗!」
一口黑色的血液噴出而出,秦淵頓時感覺整個身體輕鬆了許多,此時他才明白過去,葉延羅在幫他治療內傷。
內傷可不同於外傷,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很難徹底治好一名武者的內傷,但是如果用武者的勁力治療,則會顯得很輕鬆,當然,前提是那名武者對勁力的掌控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在葉延羅的攙扶下,秦淵回到了葉雲曼的房間內,對於秦淵現在住在葉雲曼的房間裏,葉延羅並沒有任何反對之意。
「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等你的傷好了再來問我,至於美國那邊的任務,我會讓他們推遲一些時日,你將傷養好再說。」葉延羅叮囑說道。
秦淵點點頭,如今他全身無力,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一股強大的虛弱感席捲他的身體,因此葉延羅前腳剛離開,秦淵就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秦淵醒來時已經是晚上,而秦淵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葉雲曼一臉擔憂地坐在一旁。
「醒來啦,餓了麼,我熬了點粥給你喝。」說着,葉雲曼從一旁的桌上捧着一碗白粥過來,然後用嘴輕輕吹了幾下。
「雲曼姐,你都知道了?」秦淵問道。
「嗯,老頭子跟我說了,你呀,都這麼大了還不讓我省心,幸好這次沒事,如果你出了事的話,那我該怎麼辦?」說着,葉雲曼的眼圈微微發紅,一臉幽怨地看着秦淵。
「雲曼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秦淵柔聲說道。
這一次,的確是秦淵大意了,如果他肯將事情一早告訴給外公葉延羅,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現在好好安心養傷,我已經跟紅月請假了,專門留在家裏照顧你。」葉雲曼說道。
秦淵本來想說不用,但是一看到葉雲曼擔憂的表情,話沒說出口就咽了下去。
秦淵知道自己現在身體的情況,表面看起來很嚴重,其實根本沒什麼大礙,更何況秦淵清楚知道自己那變態的恢復能力,按照秦淵的估計,恐怕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他身體那變態的恢復能力也是在參軍之後才發現的,那是一次危險的任務中,秦淵腹部中了兩槍,而且失血過多,差點就死去,當時就連最好的軍醫都斷定秦淵沒救了,誰知一夜之後,秦淵奇蹟般活了下來。
也就因為那一次,秦淵才知道他的身體與常人不同,以後無論受多麼重的傷,只要他還有一口氣,那就能夠活下來,可謂是真正的不死小強。
喝完葉雲曼為他熬的粥後,秦淵的身體又開始犯困了,每一次秦淵受傷,他都很容易犯困,不過每一次醒來秦淵都會發覺他的身體恢復不少。
睡得越久,那麼恢復就會越快,對於他身體的特殊,秦淵早就知道了。
「小淵,你現在還不能睡。」葉雲曼輕輕搖晃着秦淵的身體說道。
秦淵睜開眼睛,疑惑問道:「為什麼?」
「你還沒洗澡啊,而且你身上還那麼髒,不洗澡的話會很不舒服。」葉雲曼說道。
「可是我現在根本動不了,還怎麼去洗澡?」秦淵苦笑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準備用熱毛巾幫你擦一下身體,你別那麼快睡覺就是。」葉雲曼說道。
「雲曼姐,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好吧?」秦淵低聲說道。
「有什麼不好?」葉雲曼問道,旋即恍然醒悟,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你不會是害怕雲曼姐看你的身體吧?」
「才不是,我是怕麻煩雲曼姐你而已。」秦淵硬着頭皮說道。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
「要不還是算了,明天再洗如何,我累了想睡覺。」秦淵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再累也要擦一下身體再睡,等着,你要敢睡看我不收拾你。」葉雲曼在秦淵面前揮舞幾下粉拳,然後便走到浴室放熱水。
很快,葉雲曼提着一桶熱水過來,笑臉嘻嘻地看着秦淵,秦淵一看到葉雲曼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
「雲曼姐,你輕點。」秦淵緩緩閉上眼睛說道。
「嘻嘻,放心,雲曼姐知道怎麼做,不會弄疼你的。」葉雲曼嘿嘿一笑說道。
於是,葉雲曼小心翼翼,將秦淵身上的襯衣緩緩褪去。
突然間,葉雲曼捂着嘴,滿臉驚愕地看着秦淵的身體,眼淚忍不住直接飆了出來。
秦淵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葉雲曼那如梨花帶雨的臉,心裏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原因。
葉雲曼顫抖着雙手去觸摸秦淵的身體,沒摸到一個傷疤,她都會用熱毛巾輕輕敷一下,她實在無法想像,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傷口,而且還奇蹟般活了下來。
將秦淵的胸膛和腹部都擦洗了一遍,葉雲曼輕輕翻轉秦淵準備擦他的後背,這時一條橫貫腰間的刀疤出現在葉雲曼眼前,宛如一條充滿劇毒的蛇,猙獰可怕。
原本已經止住眼淚的葉雲曼再一次流出淚來,她輕輕撫摸着這條猙獰的刀疤,顫抖着聲音問道:「小淵,疼麼?」
秦淵輕輕搖頭說道:「早就不疼,雲曼姐,不用擔心,別看我身上這麼多傷疤,其實這些傷並不算嚴重,都是皮外傷來的。」
「小淵,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准再給自己的身上增添一道傷疤,哪怕是小傷也不行。」葉雲曼帶着哭腔說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3s 3.97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