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上了江少文的車,讓司機去唐家,然後他則是拿出針灸包。
秦淵的針灸包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大小也就是一個手掌的長度,因為裏面銀針很細的原因,所以針灸包更是極窄極薄。
所以此時秦淵從懷裏拿出那東西里,江少文還以為那裏面放的是一盒鉛筆。
就在他打算詢問的時候,秦淵卻打開了針灸包,漏出了裏面那密密麻麻的銀針。
江少文看的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問道:「秦淵,你拿着東西幹什麼?」
「你這麼一個大男人還怕打針?」秦淵很是詫異的看着風度盡失的江少文。
江少文卻只是苦笑一聲:「這麼多的針,任誰看到都會害怕的吧?」
「好吧,你放心,不是全都扎到你身上。」秦淵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然後抽出其中一根最長的銀針。
「脫下上衣。」
江少文看着秦淵那認真的眼神,心中也不忍拒絕,只想着秦淵既然敢下手,那就說明他是真有信心的。
所以一咬牙,江少文就把自己的上衣脫落下來。
可是秦淵卻很是怪異的看着他,看的江少文直發毛:「你看我幹什麼?」
「你是傻子嗎,我讓你脫上衣,是讓你脫光了,你剩下一件羊毛衫是怎麼回事?」
秦淵一臉鄙視的看着江少文:「你不會真的害怕扎針吧?」
江少文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很認真的問道:「秦淵,你確定你會針灸嗎?要知道曾經你走的時候還沒這麼高超的手藝!」
秦淵這才明白江少文的擔憂,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我肯定我能治好你,這點你不用懷疑!」
見到秦淵這麼篤定,江少文也知道自己在猶豫就不好了,所以乾脆將自己上衣脫個精光。
秦淵見到江少文閉上眼睛,等待着自己下針,也不在猶豫,當即用手夾着那根長針扎在了江少文的胸口。
江少文只感覺胸口猛地一疼,臉色瞬間就白了,一般是疼的,一般是嚇得。
因為他記得有人說過,銀針扎在穴位上是不會疼的!
秦淵卻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當即沉聲道:「不要亂想,我在幫你療傷,如果不疼那叫胡鬧!」
江少文強行壓制住自己的心情,然後死死的咬着牙硬忍,因為他發現那疼痛越來月劇烈了!
秦淵知道江少文正在忍受痛苦,所以加快了自己下針的速度,並且內力更是一道道打入江少文的身體,幫他調理。
隨着秦淵速度加快,江少文只覺得劇烈疼痛感好像是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到最後更是幾乎要衝垮他的大腦!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少文感覺自己已經要暈過去了,甚至於躺在了柔軟的座位上,呼吸都變得很是不勻稱。
秦淵卻在此時,猛然間一掌拍在江少文的腹部!
噗!
江少文陡然瞪大雙眼,然後胸口一陣起伏,伴隨着喉結的動作,一口黑色的鮮血突然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
幸虧秦淵早有準備,用膠袋藉助了那黑血,然後要下車窗,順手將垃圾袋準確的扔進垃圾桶里。
江少文吐出那一口黑血之後,突然間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那種感覺讓他舒服的想要睡覺,然後再也不醒過來。
秦淵也沒有打擾他,將銀針拔下來擦拭乾淨,然後在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江少文安靜的睡覺,這會功夫卻已經到了唐家。
「把你們家主送回家,然後讓他好好睡到自己醒來,到時候再給他喝一碗老參湯,他就會好了!」
秦淵交代了司機一聲,然後徑直走進了唐家。
唐家住在一片別墅區里,看門的保安更是專門請來的退伍特種兵。
見到秦淵走路的步伐,還有那精氣神,看門的保安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可是那兩個保安卻很清楚,秦淵絕對不是這片別墅區裏的人,所以急忙衝出崗亭攔住了他。
「先生,請出示您的證明!」
秦淵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保安,淡然的將自己身份證交出去,並沒有為難他們。
那兩個保安見到秦淵這麼痛快就交出來證件,不禁有些詫異。
要知道這片別墅區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眼高於頂,平時連看都不看這些保安一眼。
若是保安敢攔住他們,那便是一場責罵!
可秦淵此時卻表現的很是淡然,甚至於遞過身份證的時候,都很是客氣。
那兩個保安不禁心生感激,卻也認真的檢查了一下,確認這證件沒問題,然後才客氣的詢問道:「請問您是要找誰?」
「我找唐軒。」
秦淵這一說話,那兩個保安直接變了臉色。
只見兩人面面相覷,猶豫了一會這才問道:「請問,您和唐家主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朋友,你可以問問他,就說我叫秦淵!」
秦淵一直保持着平靜的態度,不是因為他心情好,而是因為這兩個退役的特種兵引起了他的共鳴。
秦淵想着,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加入八人小隊,恐怕現在的工作也和他們差不多吧?
雖然現在秦淵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對於曾經為國效力的人,他還是保持着最起碼的客氣。
那兩個保安也不敢耽擱,急忙跑到崗亭之中,給唐家打了個電話:「喂,唐管家,有位秦淵先生想要進別墅,自稱是唐家主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邊接電話的是唐家的管家,聽到這話,頓時大驚:「秦淵?你們將他攔在門外了?」
那保安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如實回答。
誰知,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唐管家卻大怒:「混賬!誰讓你們私自做主的,難道不知道先問問我嗎?!」
罵完那保安,唐管家立即命令道:「給我伺候好秦先生,我現在就過去接人!」
那保安莫名其妙的挨頓罵,不禁有些委屈。
不過他也習慣了,所以倒是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更加客氣的對秦淵說道:「秦先生,唐管家這就過來接您,您要不要去我們亭子裏休息一會?」
秦淵看到這保安卑躬屈膝的模樣,不禁輕輕搖頭:「你不用這樣,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我看你曾經也當過兵吧?」
那保安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略帶些驕傲的說道:「我曾經是一名特種兵!」
「難得你還能覺得自豪,可是我看不出,你現在有什麼可以自豪的資本!
你曾經的傲氣呢?你曾經軍人的氣勢呢?現在全都丟的一乾二淨了吧?」
秦淵語氣很平靜,可是那兩個保安,卻全都沉默了。
就在這時,唐管家卻已經開着迎賓車沖了出來,見到秦淵正被那兩個保安攔在門外。
也沒管那兩人情緒不對,下車就高聲呼喝道:「混蛋!誰讓你們攔着秦先生的?
不知道這是家主的貴賓嗎?從今天開始你們被解僱了,給我去拿錢滾蛋!」
聽到唐管家的話,秦淵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的向前走。
那兩個保安也一直沉默着,沒有苦苦哀求,也沒有憤怒還嘴。
唐管家沒想到這兩人會不應聲,當即雙眼一瞪:「怎麼?你們兩個看大門的還不爽了?!」
沒想到他這一句話,卻讓那兩個保安同時抬起頭來,冷漠的看着唐管家:「我們現在是看大門的,曾經也是看大門的,這並不是一件讓我們覺得丟人的事情。
哪怕曾經我們是戍守邊疆,看的是國家的大門,現在是圍着這小小崗亭,看的是人家的大門。
但我們做事情只會盡忠職守,並不需要阿諛奉承,所以,你沒有資格責罵我們!
因為我們沒有犯錯!」
這是年紀稍小的那個保安說的話,年紀要大一些的保安一聲不吭,只是返回到崗亭之中,拿起自己的東西,然後走出來說道:「這是我的東西,我只拿走了我該拿的。
而你想要丟給我們或者賞給我們的,那些東西就給你自己留着吧!」
說罷,那兩個保安,竟是一起離開了別墅。
秦淵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唐管家卻被氣得直發抖。
只見他的右手指着那兩個保安不停的顫抖,嘴唇更是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秦淵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誰都會有尊嚴,不光是你們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
唐管家雖然在憤怒之中,但是卻也明白了秦淵這話是在責怪自己,頓時嚇得一頭冷汗:「秦先生您別介意,我是怕那兩人為難您!
要知道您可是家主的貴賓,萬一要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事,家主可是會責罰下來的!」
秦淵搖頭:「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向來不會去做那種告狀的小家子事情,帶我去找唐軒吧!」
唐管家連忙上車,然後開着迎賓車帶秦淵來到了唐家的主房前。
這是一棟巨大的別墅,無論是地段還是裝修,都要比其他的地方高出不知道多少來!
秦淵卻並沒有東西,對於他來說,這地方還不如護龍山莊好一些。
施施然進了別墅,秦淵一眼就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長發飄飄,柳葉彎眉,杏眼櫻桃嘴,尤其是那妖嬈的腰身,還有呼之欲出的兩座山峰,都讓人眼睛不捨得挪開。
這簡直就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女人!
只是此時這女人完美的白皙臉蛋上,帶着淡淡的愁容,甚至於眼睛都有些發紅,似乎是剛剛哭過。
唐管家注意到秦淵的目光,急忙小聲介紹道:「這是我們家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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