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微涼,秦淵從青龍谷和賀蘭榮樂吃完午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帶着滿身的酒氣,秦淵揉揉自己右腳的腳踝,知道活血之下,自己的右腳肯定支撐不了多久了,雖然精力還很旺盛,但是依然謝絕了賀蘭會在青龍谷安排的各種娛樂活動,雖然鶯歌燕舞的生活人人都喜歡,但是秦淵的依然明白,自己的秦皇門現在還處在危機當中,隨時可能會被黃王府這隻洪水猛獸吞沒!
「唉,賀蘭兄弟啊,你說要是有個人能夠近身刺殺了黃世傑那個混蛋,你我兩家不就高枕無憂一段時間了?」
秦淵大嘴角帶着戲謔的笑容,對着賀蘭榮樂大聲提議着,後者無奈的扶着秦淵下了台階,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要說刺殺這個念頭,賀蘭榮樂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就算是刺殺成功了,一旦讓人知道是賀蘭會刺殺的,那後果可能比黃世傑活着還可怕!
「那倒是好啊,只可惜,我們手下還沒有那樣厲害的人物,這黃世傑身邊也是高手如雲,想要刺殺成功可不容易啊!」
賀蘭榮樂微笑着打着哈哈,秦淵聽了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一揮手,大笑道:
「那就讓那個兔崽子多活幾天!算他命大!」
說着大話,秦淵已經坐到了自己的越野車中,堅定的拒絕了賀蘭榮樂讓人替自己開車的想法,秦淵發動汽車,踩上油門,很快就離開了青龍谷!
「這個混蛋到底是嘴上說說,還是真有這個想法?」
松虢泙穿着紅色的禮服,站在賀蘭榮樂的身邊,剛才還醉意熏天的賀蘭榮樂此時也清醒了不少,而秦淵開車離開的樣子更是讓人心中不爽,那瀟灑的走位要是喝多了才是見了鬼了呢!
「他愛怎麼說怎麼說,黃世傑死了對他秦皇門當然無足輕重,但是對我們賀蘭會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傢伙的秦皇門還沒有真正加入到古武世界當中,現在想那麼多也沒有用!」
對着自己的未婚妻搖搖頭,賀蘭榮樂轉身就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浴室當中將自己渾身的酒氣洗乾淨,賀蘭榮樂穿着睡衣就回到了房間,看着正在梳妝枱上卸裝的松虢泙,賀蘭榮樂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陣淫笑,伸手將松虢泙抱住,賀蘭榮樂借着酒勁兒,根本不理會自己未婚妻的各種掙扎,一把將她扔到床上,賀蘭榮樂直接撲到了松虢泙的身上,咬住松虢泙滑嫩的耳垂,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調笑道:
「夫人,我們兩個來陰陽雙修吧?」
「去死!你個偽君子!」
輕輕的推了一把賀蘭榮樂,松虢泙的心中如同小鹿亂撞一樣的緊張,雙唇緊緊的吻住了賀蘭榮樂的雙唇,整個人隨後就被徹底放縱下來的賀蘭榮樂帶到了飄飄欲仙的境界!
並不知道剛才在午宴上還相敬如賓的兩個未婚夫妻如今已經在床上攀龍趨鳳起來,秦淵猛地打了幾個哈欠,一路向南回到了荊子軒公寓,看着已經裝修一新的公寓,秦淵的心情也是一陣大好,對着裏面大喊道:
「青霞啊!辛苦你們……」
秦淵的話喊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看着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幫眾們,秦淵無奈的甩甩手,苦笑道:
「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
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的秦淵對着附近的幫眾隨代了幾句,便轉身上了樓,進入自己的房間,秦淵躺在床上,將自己的右腳抬到旁邊的桌子上,默默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賀蘭榮樂喝的清酒一開始確實沒啥感覺,這一衝風,秦月還真的有些受不了,捂着有些難受的腦袋,秦淵隨手就把自己和賀蘭榮樂簽好的協議放在了旁邊的床上,過往的一幕幕出現在秦淵的腦海中,手裏把玩着從白家堡拿出來的銀塊,秦淵的眼角不由的佈滿了一絲恨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黃王府不出面就把自己的秦皇門弄得差點葬身此地,而黃王府那群高手們,其實到現在都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展示出一點真功夫!
「祖秉慧啊祖秉慧,這可是你先玩我的,我不能不出手了!」
將手中的銀塊放在旁邊,秦淵一側身,就昏昏的睡去,少有的陰天出現在固原城的上空,等到秦淵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睡了多長時間?」
秦淵揉揉滿是疲憊的雙眼,走出們去,對着一個路過的小姑娘問道,後者聽到秦淵的聲音,身形一愣,轉過身來,看到秦淵睡眼惺忪的雙眼,一雙葡萄眼中頓時閃出一絲竊喜,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枚匕首,衝着秦淵的脖頸就刺了過去!
「你幹什麼?」
秦淵的心中一凜,習慣性向後一,只看到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已經擦着自己的身體落下,原本有些睏倦的身軀瞬間清醒了不少,盯着眼前的女孩一看,秦淵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遇上了城北樹林中被自己打昏過去的陳鳳欣!
「你還我乾娘!」
銀牙咬斷,陳鳳欣揮舞着手中的匕首向着秦淵沖,不過此時的秦淵已然輕輕,輕輕測過身子,躲過陳鳳欣刺來的匕首,抬起自己的右腳,對着陳鳳欣的腹部就踹了過去!
「啊!」
兩聲慘叫聲同時發出,陳鳳欣被秦淵這一腳踹出了兩丈多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秦淵則是聽到自己的腳踝處傳來了一陣酥麻的聲音,緊接着軟骨挫傷的聲音接踵而至,秦淵的身形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抱着自己右腳的腳踝大聲哀嚎着,這酸痛無力的感覺讓秦淵的腦袋猛然間感到一陣痛楚,抬頭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陳鳳欣,秦淵只能咋自己的心中哀嘆,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飛刀,衝着起身衝過來的陳鳳欣就甩了出去!
「噌!」
陳鳳欣將手中的匕首擋在自己的面前,秦淵扔的極準的飛刀一下子打在了這柄匕首上面彈了出去,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秦淵,雖然不知道秦淵到底受了什麼傷,但是孤身潛入荊子軒公寓的陳鳳欣還是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拿起手中的匕首,對着秦淵的腦袋就扎了過去!
「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從秦淵的身後傳來,一臉猙獰的陳鳳欣猛然間抬起頭來,看着自己肩膀和和腹部的血口,忽然咬着牙,握着手中的匕首,衝着秦淵的身軀就扎了下來!
「嘭!」
秦淵抬起自己的左腳,對着陳鳳欣的腹部踹上一腳,原本帶着微笑赴死的陳鳳欣轉瞬間就被秦淵踹飛到了空中,摔倒在欄杆上,一個不小心,就從欄杆上摔倒在了地上,如同她的乾娘一樣,雙眼無神的看着空中,帶着滿眼的委屈和心酸,摔倒在了乾娘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老大,你沒事吧!」
趕忙從地上扶起秦淵,梁聲看着秦淵墊着腳的右腳,衝着身後的隨從趕忙叫到: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門主大人送醫院!」
「是!」
幾個壯漢過來,三下五除二的將秦淵抬下了樓,而梁聲則是拿着一個字條,對着秦淵低聲說道:
「老大,這是我們駐紮在萃仙庵的同伴今天早上發現的東西,剛剛送到我手上,我已經查明了,上面的字跡是呼蘭堂堂主楚子禾的!」
「我知道了!」
淡淡地點點頭,秦淵打開手中的字條,看了一眼,默默的閉上眼睛,將字條遞給梁聲道:
「小心的處理。不要驚動太多的人,今晚準備保衛碎葉賓館,懂嗎?」
「明白!」
梁聲對着秦淵點點頭,坐在秦淵的身邊,一路將秦淵護送到了醫院,重新給秦淵打了石膏,梁聲便帶着幾個人匆匆趕往碎葉賓館。
此時的碎葉賓館還是一片鶯歌燕舞,因為要和秦皇門的老人們搞好關係,堂主楚子禾幾乎從早上起來開始,就不斷的邀請秦皇門的人過來喝茶宴飲,雖然願意來的都不是秦皇門的重要人物,但是楚子禾從這些人的口中,已經大致勾畫出了秦皇門的權力結構,除了至高無上的秦淵之外,理論上,自己竟然是秦皇門掌握泉林最大的人!
「梁聲大哥到!」
一個門前的守衛看到梁聲的名片之後,趕忙站起身來,衝着裏面的人們高呼一聲,梁聲伸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帶着自己的隨從進到了碎葉樓當中。
「原來是梁大哥來了啊,真是失敬失敬,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小弟的錯啊,那鐵閘別說您不知道了,就算是我,也不清楚呢!」
「沒事沒事,我就是昏迷了而已,幸虧那個車有充氣氣囊,不然的話,我今天可能就要在病床上來和楚堂主見面了!」
皮笑肉不笑的對楚子禾點點頭,梁聲端起手邊的酒杯,對着楚子禾說道:
「其實我這次來是來請楚堂主去醫院看看秦門主的,門主他剛剛被人刺殺,受了點小傷!」
「什麼?」
楚子禾微微一愣,驚訝的看着面前的梁聲,着急的說道:
「情況怎麼樣?門主傷的是哪裏?」
「情況還是很危急的,所以請楚堂主去一趟!」
梁聲沉聲回應着,楚子禾的眼角閃過一絲竊喜,對着身旁的同伴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大家都去看看門主他老人家!」
「不用了!」
梁聲對着楚子禾揮揮手,淡然道:
「秦門主剛剛受傷,那麼多人擠在醫院也是無濟於事,請楚堂主讓人做好戒備,封鎖消息,千萬不能讓人知道秦門主受傷的消息,你我前去探望一番就可以了!」
「可以嗎?」
楚子禾微微一愣,指着自己身邊的兄弟說道:
「這都是我呼蘭堂的重要人物,一起去應該沒問題吧,畢竟這麼大的事情!」
「不用,稍後會安排他們去的,現在是非常時期,還希望楚堂主以大局為重!」
梁聲堅定的搖搖頭,楚子禾聽罷無奈的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兄弟們交代一聲!」
「不用了,去去就回,畢竟這呼蘭堂還需要楚堂主照顧,秦門主現在應該還沒有進入手術室,他希望能夠在進入手術室之前見到您!」
梁聲微微捏緊自己的拳頭,對於楚子禾的破要求已經感到無比的厭煩!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梁聲的聲音還算正常!
「額,好吧!」
楚子禾看梁聲如此推諉,只能無奈的站起身來,對着自己身邊的同伴說道:
「既然梁大哥這麼說了,我們就……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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