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誠的鼻樑上貼着紗布藥膏,身體依舊是肥碩渾圓,他一看到秦淵時,也是愣在原地。
之前張誠被楊向東打斷了鼻樑骨,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因為這樣他早已將秦淵一行人給恨上,楊向東那一腳,也讓他躺在病床上一個星期才能下床。
如今一看到秦淵,張誠心中的怒火直接冒騰上來。
「居然是你,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張誠拍了拍衣服,一臉陰笑地看着秦淵。
秦淵摸了摸鼻子,戲謔地看着臉上很是狼狽的張誠,說道:「不在家好好養傷,跑出來幹嘛?」
當初如果不是楊向東出手,現在的張誠恐怕還躺在床上,敢騷擾楊可卿的人,秦淵可不會心慈手軟,沒打斷他四肢已經很客氣了。
一看見秦淵臉上那戲謔的表情,張誠頓時火冒三丈,一臉陰冷說道:「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天我們這賬是時候算一下了吧?」
秦淵嘴角一翹,微笑着問道:「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恩怨吧,你這傷也似乎不是我打的,就算要報仇也不應該找我吧?」
「笑話,不找你找誰?今天你要是能走出我的手掌心,老子跟你信。」張誠惡狠狠說道,鼻樑骨被打斷,害得他一直痛到現在,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還是個問題。
張誠話一說完,回頭對着不遠處兩個身穿制服,穿着軍用皮靴的大漢招呼,兩人當即領會,很利索地走了過來。
秦淵扭頭瞥了一眼,知道這兩人不是之前機場那些小混混可以相比的,看他們的動作,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誠哥,你有什麼吩咐?」其中一人低着頭對張誠說道。
「把他給我抓住,然後打斷他的兩條腿,留着我慢慢折磨。」張誠用手指着秦淵冷冷說道。
在沈城,張誠還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從他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兩位大漢相視一眼,都露出為難之色,一人說道:「誠哥,這裏面動手不太方便,如果驚動了明少爺,我們都會受罰的。」
「別囉嗦,出了事我擔着,儘管動手便是。」張誠有些不耐煩說道。
兩名大漢不再猶豫,一左一右朝着秦淵夾擊過去。
秦淵晃了晃一下腦袋,沒想到上個廁所而已,居然還得打架。
兩人的動作非常利索,儘管秦淵的身材很瘦弱,但是兩人顯然沒有留手的打算,張誠讓他們打斷秦淵的腿,他們當然得這麼做。
秦淵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兩人還沒出手時,秦淵的拳頭就閃電般擊出。
一聲悶響傳來,左邊那名大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淵一拳放到,癱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後直接昏死過去。
另外一位大漢見勢不妙,剛一抬腳時,秦淵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大漢在原地轉了兩三圈,也癱軟到地上。
一個呼吸時間,秦淵連熱身運動都沒開始,兩名大漢就喪失了戰鬥能力。
張誠整個人都懵了,事情發展地太突然,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秦淵就已經結束了戰鬥,笑眯眯地向他走過去。
「你,你別過來。」張誠指着秦淵喊道,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剛才你不是說要找我報仇嗎,過來啊!」秦淵戲謔說道,然後猛地一抬腳踢在張誠那肥厚的大屁股上,張誠整個人直接趴在大廳的地板上。
動靜這麼大,立刻引起了在大廳內閒聊的眾人,今天能讓馬昭明請來的客人,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見不遠處發生衝突,都饒有興趣地將目光轉移過來。
秦淵無奈,一不小心又成為眾人的焦點了,此時他已經失去繼續戲耍張誠的興趣。
此時人群緩緩朝這邊移動過來,原本在應酬的楊向東和楊可卿兩人也發現秦淵,趕緊走了過來。
「這位朋友似乎很面生,不知道馬某是否有哪裏得罪你的地方?」這時一個衣着鮮亮,手裏捧着一杯香檳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年輕人長得不帥,不過卻給人一股陰冷的味道,聲音也是陰陽怪氣,就好像古時候的太監一樣,他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很客氣,但是那雙盯着秦淵的眼睛,宛如一條躲藏在陰暗處的毒蛇。
秦淵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這個年輕人,他或許已經猜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馬昭明,東北軍區馬司令的孫子。
「沒有。」秦淵聳了聳肩答道,看着架勢,張誠和馬昭明似乎真有關係,看來之前在機場時張誠並沒有說謊。
馬昭明看了一眼不遠處躺着的兩名保鏢和地上的張誠,然後抬眼看着秦淵問道:「既然沒有,那你為何打我的人,這不符合規矩吧?」
「規矩?誰的規矩?」秦淵反問道。
「我的規矩。」馬昭明微微揚起臉說道:「你在我的地盤打了我的人,那就壞了我的規矩,我不管你的誰,首先給我的朋友道歉,然後賠償醫藥費,你就可以離開。」
「你連事情的原委都不過問一下就判定是我的錯?」秦淵冷笑一聲說道。
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馬昭明搖搖頭,冷傲一聲說道:「今天我心情好,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道歉,賠償,然後請你離開這裏,如果你不爽,今天過後可以來找我,記住,我叫馬昭明。」
馬昭明的確不想在此時此刻生事端,畢竟這裏聚集了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事情鬧大了場面也不好看,如果按照他平時的性格,恐怕會直接讓人把秦淵拖出去暴揍一頓,甚至還有可能扔到江里餵魚。
「明少,別放他走,他就是那天在機場打我的人其中一個,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張誠的下場。」這時張誠終於換過起來,從地上爬了起來。
馬昭明眉頭一皺,這件事情張誠之前就跟他說過,只是他一直有事要忙,因此也沒去查那天到底是誰打了張誠。
在沈城,很多人都知道張誠是馬昭明的人,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打了張誠,無疑是打了馬昭明的臉。
在沈城,還真沒人敢打他馬昭明的臉。
「朋友,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想走都不可能了,在沈城敢三番兩次動我馬昭明的人,你還是第一個,」馬昭明說道。
「那我是不是要說很榮幸?」秦淵嘲諷一聲說道,有些人總是自以為天下老子第一,秦淵本來還不想跟馬昭明計較,他倒是來認真起來了。
「聒噪,野狼,把他給我抓起來,回頭我再收拾他。」馬昭明對着他身邊一個戴墨鏡的男子說道。
「是,明少。」那名男子點點頭,然後大步踏前,在室內戴墨鏡,還真是會裝逼。
一看他身上那結實勻稱的肌肉,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而且手下功夫恐怕不弱,至少比秦淵剛才放到的那兩名保鏢要強上兩個檔次。
「慢着。」這時楊向東終於站出來說話了,秦淵是他帶過來的,而且還是他剛結拜的兄弟,怎麼可能讓他出事?
馬昭明目光一冷,然後猛地一回頭,他倒要看看誰敢在這時候說話。
不過一發現說話的是楊向東,馬昭明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逝,如果說沈城之中有兩個年輕人他不願意得罪的話,那麼楊向東就是其中一個,至於另外一個,當然是韓家的韓東林。
「楊向東,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想替這個小子出頭?」馬昭明冷眼說道。
他不願意得罪楊向東,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敢得罪楊向東,馬昭明有一個很牛逼的爺爺,楊向東雖然個人實力很強,但畢竟還是馬昭明爺爺的部下。
楊向東微微一笑,當即走到秦淵面前,張誠一看來人的楊向東,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因為他身上的傷全是拜楊向東所賜。
「他是我兄弟,你說這個頭我該不該出?」楊向東笑着問馬昭明說道。
話一說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秦淵身上,好奇之餘更多的是震驚,因為在沈城,能夠和楊向東成為兄弟,那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大人物,楊向東在沈城的地位,就好像燕京四公子一樣,在沈城,敢得罪他的人一隻手掌都能數的過來。
果然,一聽見楊向東承認秦淵是他的兄弟,馬昭明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本來他以為秦淵只是一個小角色,隨便讓人揍一頓扔出去就是,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強硬的靠山。
就連馬昭明此刻也不得不對秦淵刮目相看,他清楚楊向東的為人,他認識楊向東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他當眾承認別人是他的兄弟。
秦淵是第一個!
「明哥,我的鼻樑骨就是他打斷的,今天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張誠指着楊向東惡狠狠說道。
張誠其實是馬昭明的一個遠房親戚,近兩年才來投靠馬昭明,因此他不認識楊向東也很正常,畢竟楊向東每天除了在軍隊訓練外就是回家,幾乎沒有參加這種豪門飯局,如果張誠知道楊向東的真實身份,恐怕完全沒有任何報仇的。
一聽打張誠的人是楊向東,馬昭明頓時覺得有些不妙,張誠的為人他很清楚,平時仗着他的名號到處惹是生非,不過也沒惹出什麼大事情來,馬昭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回他踢到鐵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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