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秦淵詫異這茶樓為什麼在門前弄這麼一個黑暗的通道時,卻已經走進了茶樓之中,頓時他的眼前一亮。
通道之外簡直就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小型的人工湖泊在大廳中央,裏面矗立着幾座奇形怪狀的假山,時不時還湧起一朵人工浪花拍到岸邊那從馬爾代夫運來的沙子上,湖畔更是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黃金海岸。
正有不少人坐在那黃金沙灘上喝茶聊天,看那愜意的模樣,顯然是滿意至極。
站在通道口的秦淵並沒有等候多長時間,一個長相俊美的服務員迎上來,帶着一臉職業但是卻不機械的微笑:「請問兩位有預定嗎?」
「有,地字房20號。」徐梓柔報出一個房間號,可是秦淵卻鄙視不已。
這地字房明顯是個等級比較高的包間,可是竟然至少有20間房,這東西數量多了還有個毛的意思,物以稀為貴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服務員似乎是看出了秦淵的不屑,一邊微笑的帶路,一邊解釋道:「地字房是我們洞庭湖畔的一個中等級包間,房間數量在20間,在上面就是天字房,一共20間。然後再就是至尊房,雖然只有一間,但是卻從未開放過。」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地字房就算是一個很珍貴的包間了。」秦淵笑呵呵的看着四周,發現這裏的裝飾雖然簡約典雅,但是每一個裝飾都透着一股靈氣,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快到了沒?」徐梓柔卻沒有心情去管這些,她現在只想見到自己的弟弟。
「抱歉,我們需要對兩位進行安全檢查,當然,還有您懷裏這位姑娘。」服務員帶着秦淵兩人穿過了黃金海岸,來到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房前面。
秦淵能夠感覺到這個玻璃房之中有着強烈的磁場,似乎是某種檢測的儀器,雖然他和徐梓柔不害怕這東西,但是顧燕如果被弄醒了,那恐怕會有點難看啊。
徐梓柔顯然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看了一眼顧燕,此時他正被秦淵橫抱在懷裏並且刻意遮擋住臉。
「怎麼辦?」徐梓柔輕聲的詢問秦淵,而服務員自始至終都是一臉微笑的站在一邊,似乎根本不在意兩人的交流。
秦淵皺皺眉,隨後看着徐梓柔:「打電話給叫你來的那個人,讓他出來接咱們。」
徐梓柔點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我們到了,來檢驗房這裏過來吧。」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絲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那乾脆的態度讓秦淵都是心中讚嘆不已。
「不愧是將臣之後啊,這乾脆的態度真不給你老爹丟臉。」
徐梓柔得意道:「那是自然的,我可是立志要當兵妹妹的,雖然沒去成但也不會像一般人那樣柔弱。」
服務員站在一邊並不打岔,她也不在乎這兩人是不是要過檢驗,只要不是從她手下漏過去就好。
等了好一會終於是來人接兩人,一個好像是導演的大鬍子男走下來,身穿一個黃褐色的馬褂,上面還是滿是兜兜。
大鬍子男一直冷着臉,只有在看向徐梓柔的時候才露出了一抹貪婪,不過隨後就掩蓋下去,「這兩人是我的朋友,不用過安檢了!」
「是,林總!」服務員見到是個熟客來接人,頓時鬆了口氣,總算是能給上面交代了。
秦淵警惕的打量着大鬍子,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確認這個傢伙只是普通人,也就不再擔心,不過他也不排除上面有高手存在。
「走吧,跟我進去!」林總帶着兩人繞過安檢房朝着深處走去。
這裏的裝修又和之前不一樣,牆壁上畫滿了花草蟲魚,一個個活靈活現好像是真的一樣,而下面也確實流淌着一條小河,一直在順着路前行,看起來竟然是有二三十米長。
「這茶館多大啊,一個人工小湖泊也就算了,這裏還有條河?」秦淵不由得有些震驚,徐梓柔湊到他身邊小聲的解釋道:「這裏說是茶樓,其實算是一個小型的監獄,因為據說這裏就是當時倭寇留下的一個囚禁華夏革命軍的監獄改建的。」
「難怪。」秦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那條一直向前流淌的河流終於是拐彎了,穿過了三人正在行走的路,將大廳分割成兩半。
橫跨大廳的小河上還立着一座橋,那橋上竟然不是用石頭建造的,而是用珍貴的銀子。
這竟然是一座銀橋,也不知道是就在外面撒上一層銀粉,還是通體灌滿銀。
「傳說中這條河將整個監獄貫穿,而且曾經流淌的全都是革命軍的血,後來被人清空換成水了而已。而這座橋也被稱為引(銀)渡橋,也就是相當於奈何橋,活人過了這座橋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為了好聽就不說是讓他們去死,而說引渡他們通往無痛苦的死亡世界。」
徐梓柔的解釋讓秦淵蛋疼無比,一臉糾結的看着那座小橋:「媽蛋啊,為什麼一個茶樓要用監獄改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地方嗎?」
「你真的覺得這裏是茶樓?」徐梓柔反問一句,臉上滿是對於這間茶樓的蔑視和背後老闆的不恥。
秦淵微微挑眉,大概也明白了這裏也是那些高官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窩點,裏面說不定是怎麼黑暗呢。
談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小橋前,而一直在前面帶路的林總也轉過身,一臉冷笑的看着秦淵:「有膽量走上這引渡橋嗎?」
「有何不敢!」秦淵示意徐梓柔先過去,然後自己也慢慢走上了那座銀橋。
橋身很堅固,也不知道是當初建造的那座橋,還是後來修建的,反正他在上面跺跺腳竟然察覺到這橋似乎沒有一點被時間腐蝕的跡象。
不過既然這橋的來歷那麼不一般,而且還和他最討厭的倭寇有關係,那留着也就沒有必要了。
秦淵臉上慢慢浮現出冷笑,讓林總看的心裏一寒,雖然他不知道秦淵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卻下意識的有些不安,想要上前帶他們去包間,卻看見秦淵猛然間一跺腳。
咔擦,咔擦!
一聲聲輕微的破裂聲傳來,一道裂縫從秦淵的腳下急速蔓延至整個橋身,隨後在林總驚恐的眼神中,銀橋竟然是直接轟隆一聲斷成兩截,噗通一聲掉在河裏,濺起無數的水花。
銀橋斷開之後,秦淵才確定確實全都是用銀子打造的,雖然外表平淡無奇但是卻土豪至極,讓秦淵看的腹誹不已,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浪費了。
「你們這些有錢人啊,真不知道節約。一會找人把這個打包起來,我帶走吧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放在我們不夜城裏面。」秦淵搖頭嘆息道,此時他就站在銀橋翹起來的一個角上。
林總早就已經傻了,震驚的瞪大雙眼呆呆的站在那裏盯着水裏的斷橋,心中震撼不已,要知道這可是純銀打造的啊,就算是十幾輛大卡車也別想壓垮,竟然被一腳踩成了兩半?!這傢伙還是人嗎?!
剛才那巨大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眾多的保安都急匆匆的衝過來,還有那些正在包間喝茶的客人也都出來看熱鬧。
等他們看到銀橋斷成兩截躺在水裏,而站在斷橋上的秦淵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他懷裏的那個小姑娘。
「這是誰?那橋難道是他弄斷的?」
「別扯淡了,你以為他是神仙啊,一腳踩斷一個銀子打造的橋?」
「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真是夠倒霉的,竟然落到了河裏,不是說那河很不吉利嗎?據說曾經有個服務員不小心掉進去,雖然只到膝蓋上,但是那女服務員卻活生生的淹死了,好像時候有人調查說是因為恐懼而肌肉僵硬,動彈不了。」
「還有這種事?那條河確實挺古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死去的那些革命軍留下來的詛咒啊?」
眾人悄聲的議論,卻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都落在了秦淵的耳中,他們嘴裏說的這條河有問題,秦淵一個字都不相信,包括標點符號都是虛假的。
那服務員很明顯是因為得罪了什麼人,被弄死了,然後栽贓在小河上,不過也確實顯示出了這茶樓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秦淵慢慢的從斷橋走到另一邊,看着呆呆的站在那發傻的林總:「快點過來,我一會還有事呢!」
林總自然不敢再跟秦淵作對,抬腿就想要過去,可是卻突然間想起那個傳說,秦淵和其他人都以為是假的,但是他卻明白那件事是真的存在,而且那服務員確實是在沒人的時候淹死的。
他當時還挺奇怪的,就算那女服務員掉水裏說不出話來,但是這裏總應該會有人經過,但是事後詢問所有在這附近的服務員,他們都說當時突然間都遇到了一些事情,本來很悠閒的她們根本抽不開身離開。
所以此時林總也不敢犯險,雖然這裏人多但是卻說不定他會有怎麼個死法,所以指着遠處一個拐角說道:「過了那個拐角,然後再往前走十米就到了,門上有號碼牌。」
「慫包!」秦淵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林總,然後扛起顧燕走向包間,徐梓柔也急忙跟在他身後,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來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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