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軍此刻也帶着狐疑的目光看向秦淵,如果說在場的人誰對秦淵最熟悉,非何鐵軍不可,但是此刻他也感覺到秦淵的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中文
其實何鐵軍的感受沒錯,在藥王閣呆了三個月,秦淵的心態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今的他,所看到的世界遠比普通人看到的世界還要更加廣闊的多,整個人的眼光自然抬高了許多。
以前在秦淵看來,軍區的首長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手掌重權,一呼之下萬軍響應,可如今秦淵知道,再高的官,再重的拳,也不如武者手中的一個拳頭,千軍萬馬,也不敵一名凝勁武者的廝殺。
因此,在秦淵的眼裏,所謂的二號首長也就那麼一回事,當然,秦淵對於何鐵軍的尊敬還是一如既往,因為要是沒有何鐵軍,也不會有今天的秦淵。
陳克松一愣,他沒想到秦淵說話會變得這麼直接,停頓了片刻後才說道:「秦淵,這一次國家需要你的幫忙。」
秦淵眉頭一皺,莫非國家又想要他當做免費勞動力驅使?
上一次秦淵拼死換來了一枚所謂的炎黃勳章,可是到手之後秦淵才知道炎黃勳章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最多也就偶爾拿出來嚇一嚇人,而且以秦淵現在的實力,也不會在乎那一點虛名。
「首長請說明白。」秦淵沒有當場拒絕,但是他的內心還是有點小小的抗拒,如果不是礙於何鐵軍的面子,秦淵恐怕還真的會直接拒絕。
秦淵是參過軍,曾經心中也以國家最高利益為準則,可如今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說難聽一點,他還真的沒有義務為他們這些大佬做任何的事情。
「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一次讓你過來,是想讓你保護一個人。」陳克松說道。
「保護誰?」秦淵耐着性子問道,出動二號首長跟他談判,顯然那個要被保護的人身份不簡單。
「美國國務卿希爾頓先生的女兒,這兩天希爾頓先生將會代表美國訪華,他的女兒帕麗斯小姐會與其同行,我們得到消息,將有不法組織會對希爾頓先生下手,所以我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陳克松說道。
美國國務卿訪華,絕對是一件大事,如果他在華夏被人殺害,那麼絕對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紛爭,甚至還會引起國際糾紛,畢竟華夏和美國在世界的話語權都是數一數二的,兩國一旦不合,印發的蝴蝶效應是無法估計的。
因此這一次希爾頓訪華,華夏政府第一要務就是要保證他的安全。
「陳首長,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秦淵還沒開口,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年輕人突然間板着臉問道,用傲慢的態度質問陳克松。
秦淵微微驚訝地看着那位年輕人,他猜測這位年輕人身份應該不簡單,但是沒想到敢這麼大膽用這種態度質問陳克松。
陳克松老臉一紅,卻也沒有聲音,臉上帶着笑意說道:「唐賢侄,我沒有這個意思,請你不要誤會。」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需要找另外一個人插手這件事?難道你是不相信我能夠保護好他們?」年輕人態度依舊傲慢問道。
其他幾位大佬也都沉着一張臉,但是都沒有出聲,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軍隊中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卻不敢呵斥一個年輕人,氣氛確實有些怪異。
秦淵現在很確定,這個年輕人不僅來頭小,脾氣也不小。
「這——」陳克松苦笑一聲,然後將目光看向何鐵軍。
秦淵剛一回來燕京何鐵軍就知道,也是他向陳克松引薦秦淵的,因為希爾頓婦女的生命安全關係着華美兩國的交好,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何鐵軍覺得讓秦淵過來保護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軍方並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不過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才請秦淵過來協助,還請見諒。」何鐵軍說道,從語氣上可以聽出,他也不敢得罪眼前這個年輕人。
「秦淵?」年輕人突然間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目光移到秦淵的身上,眼睛微眯,一股強大的氣勢猛地從他身上涌了出來。
站在秦淵身旁的軍師和那位中年人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力,軍師還好,他本身也是凝勁強者,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壓抑,但是那位中年人卻是情不自禁後退幾步,剛毅的面孔也不由露出駭然之色。
而秦淵感覺彷如是一陣輕微吹過不痛不癢,面帶微笑地看着年輕人。
見秦淵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站在原地,年輕人也不由露出震驚之色,剛才他的氣勢壓過去,如果對方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直接被他的氣勢震倒在地上,即使是化勁武者也得後退幾步,可是秦淵卻一絲反應都沒有。
「你是誰?」年輕人直接問道。
「秦淵。」秦淵微微聳肩,不管對方來頭有多大,秦淵都不會有多在意,即使對方是來自華夏密宗,秦淵也不會奇怪,畢竟如此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凝勁一重,也就只有華夏密宗才能培養出來。
只不過秦淵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來自哪一個密宗。
「我是問你來自哪裏?」年輕人冷聲問道,他當然知道秦淵的名字,剛才兩位首長已經說了不止一遍。
「我住在燕京。」秦淵淡淡說道。
年輕人眉頭一皺,眼中散發這一絲怒光,秦淵答非所問,擺明了是在耍他。
「年輕人,你很囂張。」唐炎猛地一站起來,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凌厲強大,就連軍師都感覺到有些壓抑。
軍師雖然也是凝勁武者,但是他只是剛踏入凝勁不久,而唐炎從氣勢上看,他踏入凝勁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論實力,應該不會比之前秦淵在藥王閣的厲青樹差。
「唐賢侄,請息怒,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陳克松見苗頭不對,趕緊站起來制止道。
秦淵的後台陳克松也多少清楚,實力非凡,而唐炎的後台他也清楚,兩人一旦交手,陳克松也無法擔得起這個後果。
「哼。」唐炎冷哼一聲,陳克松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畢竟他是華夏軍區的二把手,身份地位都很高。
秦淵則無所謂的看了唐炎一眼,如果對方剛才真的出手的話,秦淵不介意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實力的差距。
「他叫秦淵,曾經也是一名軍人,而且實力很不錯,所以我們才邀請他過來幫忙,我們也不是懷疑唐賢侄你的能力,只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們不能有任何的閃失,還希望唐賢侄你見諒。」陳克松說道,此刻他完全沒有軍區二把手的那種上位者威嚴,反而更像是一個說客,甚至於秦淵看得出來,陳克松對這個名叫唐炎的年輕人有些顧忌。
雖然口口聲聲喊他唐賢侄,但是陳克松的語氣態度卻不敢有絲毫的不尊重,看來這個唐炎的身份地位確實很超然。
唐炎眼睛一眯,看了秦淵一眼,思量了片刻,然後說道:「讓他加入也可以,不過他必須聽從我的命令,還有,你們華夏軍方派來的人也必須聽從我的指揮,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這還叫不過分?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幾位首長,包括何鐵軍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雖然軍方確實有求於唐炎,但是這樣被他壓在頭上說話,確實讓他們有些難看。
「唐公子,我們華夏的軍人必須聽從我們華夏軍方,絕對不會聽從其他人的命令,這一點還望唐公子你見諒。」何鐵軍這時候出聲說道,別人不敢得罪這個唐炎,他只好站出來說話。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並不是誰的命令都聽從,軍人只會聽從軍方最高領導的命令,更何況唐炎還不是軍方的人,如果將指揮權交由他手中,那無疑是在諷刺軍方沒有能力。
「你又是誰?」唐炎目光一冷,盯着何鐵軍喝道。
何鐵軍淡淡一笑,說道:「我是燕京軍區的副司令何鐵軍。」
何鐵軍自從被調回燕京軍區後,就擔當燕京軍區的副司令,因為秦淵被驅逐的關係,八人小隊也不再歸他管制,不過他一手創建起來的影子部隊還是掌控在他的手中。
「何鐵軍?我聽說華夏有個什麼很厲害的八人小隊,你就是他們的首長?」唐炎問道。
「那已經是過去事了,八人小隊現在不歸我管。」何鐵軍說道。
「我當初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只不過是個普通老人,怪不得調教出來的兵也是個廢物。」唐炎絲毫不給何鐵軍面子,說完後目光挑釁地看向軍師,眼中帶着不屑之意。
軍師的眼中難得出現一絲憤怒,拳頭握緊,但是卻也只能無奈,今天剛和唐炎見面的時候,兩人就出手打了一場,結果不言而喻,軍師慘敗,同為凝勁一重,兩人的差距卻非常的大。
秦淵一見唐炎的目光和軍師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唐炎如此不敬重何鐵軍,甚至還侮辱軍師,他豈能容忍。
「你覺得你自己很牛逼嗎?」秦淵冷冷的聲音在會議室內響了起來,目光死死盯住唐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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