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能不能輕?
解完了西裝上的最後一顆紐扣,郁磊將衣服往邊上一甩,揮拳就朝司徒寒的臉上揍過來。杭州19樓濃情
司徒寒一動未動,生生挨下了他這一拳。
郁磊這一拳打的極狠,拳頭剛落下,司徒寒的嘴角就滲出了一縷血絲,就連郁磊自已的手背都破了。
這一拳帶着他的恨,他的怒,他的不甘以及他的委屈。
但他沒有想到司徒寒不躲,其實就連在場其它的所有人,也都沒有想到司徒寒會不躲,全都嚇的睜大了眼睛。
「你為什麼不還手?」他的不躲,讓郁磊更加憤怒。特別是他那淡然的樣子,就仿佛一切都是他對,而郁磊只是在無理取鬧般那樣。
憑什麼?憑什麼他奪了自已的所愛,還這麼一副理所應當的死樣子,這讓郁磊幾近崩潰。
面對他的怒吼,司徒寒只是淡淡抹下了嘴角的血絲,冷冷的道:「這一拳,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何止一拳,你這個混蛋!」郁磊再次撲過去,司徒寒腳步一晃,閃過他的攻擊。
「來人,把表少爺請出去。」司徒寒冷眸一瞼,耐心全無。
保安一擁而上,忙壓制住了郁磊,但他畢竟是表少爺,大家不敢太過粗魯的傷了他,均是手下留了情。
可怒到極的郁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再次一看到楊詩詩,他壓抑在心底八年的痛楚決堤暴發。
保安的湊近,更讓他起了瘋狂反抗之心,一個轉身的瞬間,他猛的抽出了保安身上配帶的電警棍。
接着,他將電警棍一揮,打倒就近的兩個保安,他眼底血紅一片,飛竄向司徒寒,狠狠的砸下那一棍。
「少爺!」梅姨這一聲嘶心裂肺。
「心」楊詩詩離司徒寒最近,她下意識的衝過去推開司徒寒,警棍落下,重重的砸在她的後背。.19luu. 手機19樓
楊詩詩只感覺呼吸一窒,背部一木,口中一陣腥甜。整個人就這樣搖晃兩下,軟倒下去。
「咣當!」郁磊臉色瞬間慘白,手一松,棍子掉在地上,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抱住楊詩詩軟倒的身體,紅着眼道:「你怎麼樣?傷着哪兒沒有?你怎麼這樣傻,為他擋什麼棍」
可下一秒,他直接被人提起了衣領。
提起他的正是司徒寒,司徒寒身上散着入骨的森寒,二話沒,直接給了他一拳,然後將他摔出了大廳。
保安一擁而上,抬起郁磊往大門口走去。
郁磊掙扎道:「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放放開,我要去看詩詩,我要看看她怎麼樣了,我不和你家少爺打架了還不行嗎?放手。」
可保安不聽他,仍是強行將他給扔出了別墅,厚重的保險門連上兩道鎖,直接將郁磊拒之門外。
別墅內,大廳里。
司徒寒半跪着身體,他沒有抱起楊詩詩,只是讓她平躺,沉着臉摸着她的後背,他的每一次捏碰,楊詩詩都疼的只冒冷汗。
「撐着,不要扭!」司徒寒冷言一語,手更重了。
「嘶啊,疼」楊詩詩疼出了眼淚。
他丫的,這個混蛋有沒有良心啊?她幫他擋棍,他還捏她?嗚嗚嗚真的好疼,簡直就是即視感的農夫與蛇。
嗚嗚,真的痛死了。
「脊柱沒傷,背骨完好,應該是震傷了肺部的血管,休養幾天就沒問題了。」司徒寒着,這才彎身抱起了她。
啥米?楊詩詩愣愣的。
司徒寒抱着她,邊上台階邊道:「受到背後重擊,首先要感受骨骼有沒有損傷,不要輕易移動和扭動,沒傷還好,骨骼傷了,斷骨會剌破五臟,可能會導致內出血死亡。杭州19樓濃情 」
「這麼嚴重。」楊詩詩有氣無力,胸腔疼的要命。
司徒寒白了她一眼,快步將她抱進了臥室。
傭人已經很有眼色的準備好了醫藥箱,司徒寒將楊詩詩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脫下了自已的外套。
他快速的洗了手,手速極為熟悉的為楊詩詩配着藥。
並且用非常生氣的口氣道:「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別逞女漢子的威風,好在那棍是膠體的,如果是鋼體,打斷了你的脊柱,你就等着一輩子癱瘓在床吧。」
「喂!」楊詩詩好鬱悶的道:「我你這個人也太沒有良心了吧?我可是救你耶,對你的救命恩人,你這算什麼態度。」
「救命恩人?」司徒寒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衝上去,這棍子是打在郁磊的身上,而不是你的身上。」
「怎麼可能,明明他打你的。」
「你以為他能傷到我?」司徒寒斜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拽過她的手臂,將針頭剌進了她的血管。
「啊好痛,你能不能輕!」楊詩詩切牙扭嘴,樣子好不狼狽。
司徒寒瞪着她:「現在知道疼了,剛剛的勇氣呢?」狠狠的橫了她一句,可手上的動作還是柔了很多。
楊詩詩自知理虧,癟着嘴不話了。
像她救人救到如此憋屈,應該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吧。
司徒寒給她調着滴的速度,低聲道:「我給你配了消炎止血的針,這幾天你就不用上班了,休息一周!」
「喂喂餵你拿着剪刀幹嘛?」楊詩詩腦袋後仰,司徒寒給自已掛上了滴,竟然拿了把醫用剪刀湊向自已的喉嚨。
太嚇人了吧?她可是救了他耶?竟然會因為救人而混到被剪刀一刺封喉?嗚嗚嗚,不帶這麼玩的吧?
見她躲,司徒寒大手一伸托住了她的後頸,俊臉往前一湊道:「別動,剪刀可沒長眼睛。」
「你想幹嘛?」楊詩詩要哭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司徒寒邪惡一笑,剪刀往楊詩詩的領口處一伸
「啊啊啊」楊詩詩嚇的四聲調都全用齊了,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可原想的血腥場面並沒有出現,只聽嘶啦嘶啦嘶啦
楊詩詩忙奇怪的睜開眼睛低頭,這一低頭
「啊啊啊啊」四個聲調反覆迴旋,楊詩詩感覺自已的長髮都要豎立起來了,她無視胸腔的疼痛,急聲道:「你,你你你剪我衣服幹嘛?」
「驗傷!」兩個字,簡短順溜的從司徒寒嘴裏迸出來。
「驗驗驗傷?」楊詩詩感覺大腦打結了,她怔怔的道:「驗什麼傷?你剛才不是用手摸過了嗎?還我脊柱沒傷,骨頭也完好。」
「行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剛才只能確定你的骨頭沒事,但不能確定你有沒有外傷,必須要看了才知道。」
司徒寒着,手上的動作沒停,他直接將她的外衣給剪成了兩片,上面一片整體拿掉,下面一片整體抽出來。
一件上衣經他的剪刀,變成了整齊的兩片,如果在縫上去,應該型狀都不會改變吧?
楊詩詩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挺不是滋味,她伸手拉過枕頭護住前胸,撇嘴道:「手法這麼嫻熟,你是不是常幹這種事?」
「哪種?」
「就是剪女人衣服這種啦?你看看這剪的多直多齊啊,一毛邊都沒有。」
司徒寒微彎起嘴角,淡淡的道:「那是當然,都是拿肉練起來的,我用刀子的手法更好,一刀而過,不滲血的話連條線都看不出來,你要不要試一下?」
「還,還是算了!」楊詩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寒將剪刀給放到醫藥箱裏,然後轉身,他半抱起楊詩詩,斜過了她的身體。
「又幹嘛?」楊詩詩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背後完全祼露的,被他這麼一推,她幾乎是整個後背都露在外面。
相對於楊詩詩的彆扭,司徒寒相當淡定。
他只是冷冷的拿過藥道:「驗傷,別亂動,針管會回血。」
楊詩詩好鬱悶,她只得稍稍支起手,讓自已能側的更舒服一道:「那你快。」
其實她是想不通的,一棍子能打出什麼外傷?不會是司徒寒糊弄她,趁機吃她豆腐吧?
楊詩詩扭頭,就看到司徒寒一臉森寒,目光冰冷的盯着她的背。
「怎麼了?」楊詩詩使力扭頭自已也掃了一下背部,但她還是看不全面,忙緊張的道:「不會真有外傷吧?」
司徒寒什麼也沒有,只是坐到了床邊,指端輕輕描繪那傷痕。
楊詩詩本來就纖瘦,這一棍子砸下來,幾乎是橫跨了她整個背部,背後雪白的肌膚上那條烏青發紫的傷痕觸目驚心。
傷痕重到紫中滲血,司徒寒垂下了眼,他的指尖抹了一藥膏,輕輕為她擦拭。
聲音冷冷的響起道:「我傷害過你,你不是恨着我嗎?為什麼要為我擋棍子?」
那藥膏涼涼的,緩解了背部的火辣剌痛。
楊詩詩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喃喃低語道:「你以為我想啊,要是給我一分鐘考慮的時間,我都不會衝過去擋棍,好痛的,為你這種人很不值啊喲好痛的,幹嘛戳我?」
他丫的,這人是不是變態啊?哪有拿手指頭戳人傷口的?這也太缺德了!
隨着楊詩詩的哀嚎,司徒寒的聲音涼涼響起道:「不實話,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你,哎呀好吧好吧!」楊詩詩無奈的道:「其實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直接就衝過去了,我自已也想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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