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的!?
駱興聽到蘇仨的這句回答,整個人差點沒翻過去!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哦搞了老半天,這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這熊孩子還真是挺能作的嘿?
「你,你說什麼!這這火是你放的!?這究竟是為何!?」
駱興下意識里,又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三個高度,這一下可是把另一個人也吵醒了過來。
「嘶……額…這,額,胸口好痛啊!駱大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大聲……」
駱興聽到了來自後方的聲音,立即一個激靈,將身子轉了過去。
「啊!段兄弟你也醒了!哎,你們剛才吶!真是嚇死本官了!」
段棋捂着自己的胸口,緊皺着眉頭,模樣看上去稍有虛弱之樣,他深吸了兩口氣說道。
「啊,蘇少俠你沒事吧!是你將在下救出來的嘛?莫不是蘇少俠武功高強,將那黑衣蒙面人擊退了!?」
只見蘇仨輕輕的搖了搖頭,順手拿起了桌前的水杯,給其倒滿了水後,小心翼翼的端着手裏的水杯,慢慢的走到了床沿邊,將水杯遞給了坐在床上的段棋,並說道。
「不不,蘇仨並未有和這蒙面黑衣人有過交手,全是駱興大人啦,他說是他將你我從火里救了出來的。」
段棋接過了蘇仨手中的水杯之後,也是隨即將杯中之水統統一飲而盡。
段棋嘖了嘖,用手擦了擦嘴邊的水漬之後,趕忙抬手,對着駱興的方向,吃力的用上半身作了個揖道。
「駱大人大恩大德!段棋感激不盡!」
這眼看着蘇仨與段棋一來二去的說了這麼多,裏面所隱藏的信息量可真是不少啊!
駱興聽得可是雲裏霧裏,哪兒還有閒工夫在這和段棋客套!恩不恩,謝不謝的這都是另外的事了!日後再提也可,現在還是說說正事吧先!
「你們這到底說的是什麼跟什麼!什麼黑衣人?你們趕緊給本官說說,怎麼一晚上會發生這麼多離奇古怪的事情來!」
蘇仨與段棋讓人相視一望,誰也沒說什麼,似乎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究竟應該由誰來回答才比較合適,畢竟,作為當事人的他們,其實心裏也沒個底,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人。
原以為像駱興這樣的讀書人,說起話來淡而無味,總給人一副慢腸子的感覺,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駱興倒還真是個急性子吶!
見蘇仨與段棋二人遲遲不作回答,駱興那個急啊!
於是他想了片刻之後,又對着段棋問道。
「段兄弟,你說吧!你告訴本官,你怎麼會在蘇少俠的房間裏?」
段棋微微一皺眉頭,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
「其實在下跑去蘇少俠的房裏,那也是偶然,原本在下都已在床榻上躺下了,刻隨之而來,從屋外傳來了一聲大叫聲,在下分辨出,這聲音似乎與蘇少俠有些相似,於是不敢怠慢,還道是蘇少俠碰上了什麼麻煩,於是就立刻下床跑了過去!」
段棋咽了咽口水。
「隨後當我剛走到蘇少俠的房間時,只見蘇少俠的房門虛掩,在下心中頓覺不妙,於是就立刻上前湊去一看!哪想發現了蘇少俠蜷縮在牆邊!他的面前蹲着一個穿黑色夜行衣的神秘男子!手裏高舉着匕首!眼看就要下手對蘇少俠不軌!於是在下立刻飛身進去,朝着此人的腰後猛擊了一下,才得以阻止了他!」
厲害了!還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啊!
這沒想到這一晚上,竟還過成了『多事之秋』啊!又是放火又是匕首的,可把咱駱大人嚇得心臟噗噗直跳!
「什麼!竟有如此之事!?那你們可知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段棋慢慢的點了點頭。
「確有此事啊駱大人!究竟是何人所為,在下心中還真未有底!只不過,這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似乎是只衝着蘇少俠來的,目的性非常明確!」
等等!段棋這話中的意思是,這人不是衝着我駱興來的!而是直接是要取蘇仨的性命!?這可有些古怪了,要說這探案之事也是我駱興一人所語,如果是玉扳指之案真正的幕後黑手欲行滅口之事的話,理應也是衝着我駱興來的!
如此針對蘇仨,又是所為何呢?
想到這,駱興突然雙目圓瞪,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是東廠的人!!!
「那人有說過什麼嘛!」
段棋仔細回想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倒是沒有說過什麼,只是一味的強調,自己的目標僅是蘇少俠罷了,讓在下不要多管閒事,還說蘇少俠早就該去見閻王爺了,能在陽間拖至今時,已是福報了。」
聽了段棋的這番敘述之後,駱興立刻就陷入了一片沉思,他不斷的反覆的琢磨着段棋的話,不停的猜測話中的各種意思,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駱興陷入一片推斷的死胡同時,蘇仨的一句話,卻是將他一把從死胡同里拉了回來。
「其實蘇仨覺得,他似乎並不是一個十足的壞人才對。」
「…………??」
「蘇仨認為,其實這個蒙面的黑衣男子,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卻偏偏不動手,反而頗有一番江湖道義…而且……」
說到這兒,蘇仨卻是反常的做了一個停頓,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之後,說道
「他對蘇仨說道,汝之一命,牽於數人,生之死之,僅在吾彈指一念間。說完他便離去了!雖然蘇仨並不知道此話究竟是何意,但總覺得其中必有內涵,想來這話不知駱大人可有思量?」
得,先是段棋,現在再來是蘇仨,這一個個說的話來,每一個都是信息量極大,一時之間,駱興的腦袋似乎也沒辦法一下子吸收這麼多。
正當駱興腦袋一團亂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陣嘹亮的雞鳴聲來。
看樣子,天空已然破曉了。
駱興走到了窗邊,伸手推開了窗子,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後,轉過身來說道。
「看樣子,兗南州,果然如王大人所言,不可久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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