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師兄追了上去,張羽亦是不慢緊隨其後,只見黑衣人輕功了得,見武絕兩人緊追不捨便逃出船艙。
「賊子哪裏逃」
顯然夾板上的兩名越女派老嫗也聽到了動靜,正要趕去查看究竟時卻見船艙內竄出一黑影,便持劍刺去不曾想哪黑衣男子身法了得,用那詭異的身法給躲開了。
「噗通」
黑衣男子見事不可為便當頭跳入河內,濺起一束水柱後不見蹤影。
卻說緊隨其後的武絕見黑衣人跳入水中,抬掌便向黑衣人落水的地方打去。只聽見一聲炸響河水紛飛,良久,河面漸漸恢復平靜,眾人見後卻是沒有發現什麼。
「看來是讓其逃了」武絕轉頭看向自家小師弟張羽說道。
大晚上的四周一片漆黑卻是追之不及,再者又見那人很是熟悉船上地形顯然是有備而來。
隨後武絕發現張羽手中拿着一柄長劍,便好奇的問道:
「師弟,你手上拿着的」
張羽正看着黑衣人落水的河面上怔怔出神,突然聽到自家師兄發問,便回過神來準備交給自家師兄一觀。
諸葛鳳舞起先沒有太過在意,可是當張羽拿起來要給武絕看的時候,發現張羽手中的長劍有些眼熟。
仔細看了一眼後便有些好奇,心想,自己眾人護送的湛瀘劍怎麼會在張羽手中,便出言問道:
「等等,羽師弟,你手上拿的是湛瀘劍?」
「嗯,是湛瀘劍」張羽點了點頭說道,然後有些歉意的看向一旁的莫無邪。
莫無邪見張羽轉過頭對自己報以歉意的眼神,也沒有怪他,而且怯生生的看向自己大師姐諸葛鳳舞。
諸葛鳳舞自然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見自家小師妹怯生生的看向自己,顯然是怕自己因為她擅自將湛瀘劍給張羽觀看而責罵她。
不過此刻的諸葛鳳舞卻是沒有關心兩人之間的事,而是非常好奇的看向張羽,她不明白湛瀘劍怎麼會讓張羽拿在手中,而且張羽還安然無恙一點事都沒有。
她可是見過自家師父雖然可以短暫的拿起湛瀘劍,但卻只能拿在手中片刻,若是久了便會被其所傷。
可是如今張羽如此隨意的拿着湛瀘劍,這倒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便沒有了怪罪自家小師妹不聽自己的話,擅自打開檀木盒讓張羽觀看的行為。
顯然她自己也明白張羽定不會窺視這湛瀘劍,但這湛瀘劍非自家之物,卻是不好拿來給武絕眾人觀賞,所以她也沒有與武絕提起這湛瀘劍。
「哦,湛瀘劍嗎?」武絕喃聲道。
很有興趣的看了看張羽遞過來的湛瀘劍,準備伸手接過,可是在他剛準備接觸這湛瀘劍時,卻見湛瀘劍劍體發出一陣紅光阻擋了武絕想要觸碰的手。
武絕詫異之色一閃而逝,心有不信手中便加大幾分,可是卻不想湛瀘劍劍體微顫隨後紅光大盛,頓時將武絕逼退數步。
「啊,師兄」張羽見湛瀘劍傷了自家師兄,急忙想要上前相扶,卻有害怕湛瀘劍再次傷到武絕,便阻步不前。
「你沒事吧!」諸葛鳳舞連忙上前扶住身體不穩的武絕,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
武絕擺了擺手,給了諸葛鳳舞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看了看湛瀘劍,又看了看自家小師弟張羽,感受到被震的生疼的手掌,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羽見自家師兄無事,便鬆了一口氣,看着手中已經恢復平靜了的湛瀘劍,張羽有些想不通以自家大師兄大宗師境界的修為都會被其所震退,感覺這湛瀘劍當真不可思議。
「看來名劍有靈卻是不假,不過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卻是沒有想到。」
武絕想到剛剛自己只是略微用力,卻沒想到那湛瀘劍竟然只是一震便將自己傷到了,好再自己一觸既退,不然還真不知後果如何。
「師父說,湛瀘劍有靈,非仁主不能駕馭,非仁主不能知其威。」諸葛鳳舞點了點頭向武絕說道。
湛瀘劍的傳說在場眾人卻是都知之甚祥,見張羽不受湛瀘劍的排斥,便一個個直直的盯着張羽,直看的張羽渾身發毛,不明所以。
張羽眼珠直轉了一圈,發現場上眾人都盯着自己看,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的,這讓張羽大感吃不消。
於是便將湛瀘劍隨手插在夾板上,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們,你們幹嘛都這樣看着我,若是想要,給,給你們便是,不用都以這種表情盯着我看吧!」
眾人聽到張羽的話後一陣絕倒,心想我們要是能拿起湛瀘劍,還用羨慕嫉妒恨嗎?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時,諸葛鳳舞見眾人盯着張羽,也發覺了不妥,便開口說道。
除了武絕師兄弟和諸葛鳳舞兩人外,其他她人都各自散去了,但眾人離去後邊走邊說議論紛紛。
隨後諸葛鳳舞向武絕與張羽兩人說了她們此行的目的,除了是受正一道所邀觀那正一道掌門禪讓大典外。還有就是受正一道一位長老所求,將這湛瀘轉交給正一道現任掌門張衡張真人手中。
「為何那正一道長老不自己親自回師門交與那張真人?」
武絕聽到後,有些意外,不知越女派掌門為何要答應那正一道長老所求,於是開口問道。
諸葛鳳舞嘆聲說道:
「不是那正一道的長老不想自己親自送回師門,而是哪道人在見到師父時便已經深受重傷。在師父答應後便緣盡而去,卻是沒有從其口中知曉太多事情。
隨後師父便讓兩位師叔和眾師妹們同我一道帶着這湛瀘劍前往正一道,原本一路都安然無事,卻不想在這千峰峽被媚樓和千峰寨一眾人給堵上了。」
說道這便抬頭看向武絕說道:
「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怕是我等姐妹已葬身河底。」
一旁的莫無邪聽了也看向張羽,眼中滿是感激,顯然午間的遭遇對她感觸很大。
「呵呵,鳳舞這不都已經過去了嗎?不用放在心上。」武絕微笑的說道,若不是張羽兩人在旁,怕是又要做點少兒不宜的事來。
張羽在一旁看不下了,於是開口說道:
「諸葛師姐,既然如此,那媚樓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你們此行帶着湛瀘劍呢?又是如何得知湛瀘劍落在你們越女派手中的?
再聯想其又聯合一線天仞千秋等一眾千峰寨悍匪,顯然是計劃周詳,謀劃多時了。」
諸葛鳳舞皺眉回道:
「我也不知,最納悶的是那蒙面女子一來便開口讓我交出湛瀘劍,顯然對我等一行知之甚祥。
可是,除了我越女派一眾師叔,師妹們外人卻是不知此事。」
同時她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那便是很有可能越女派眾弟子中有叛徒,不然這湛瀘劍的事情又怎麼會讓外人知曉呢,而且還對自己此行路線一清二楚,提前做下佈置,顯然,除了有內鬼外很難解釋的清楚。
張羽與自家師兄武絕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明白此中內情,但那畢竟是越女派的自家事,兩人卻是不好多說。
同時武絕聽到媚樓兩個字,便沉思片刻問道:
「那媚樓可是與你們越女派有怨,不然為何來劫殺你們。」
他與張羽兩人雖然通過自家情報網,大致的了解了一下謝琬言所在的媚樓,但是除了知道那媚樓樓主與自家師父霸絕有些淵源外,剩下的卻是知之甚少。
除了是自家師父不想讓門內弟子知道外,更多的是霸絕不願讓張羽武絕兩人與媚樓之人有過多的接觸。」
「我也只知道我越女派從始至終便與那媚樓有怨,本來以前媚樓之人都安居在北方,甚少出現在南方一帶。
可是近幾年媚樓之人突然從北方遷移到了江夏,在這南方紮下了根。
原本因地域限制的兩派眾人,因此不時的產生摩擦,我越女派眾師妹們在這幾年內也有不少人死在媚樓之人的手上。」
「哦?」武絕沉聲道。他沒想到這媚樓竟然跟越女派有這宿怨,看來這媚樓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
而張羽心裏卻想着,不知那謝琬言在媚樓中處於何種地位,有着大宗師境界修為的人保護,顯然顯示出其地位不低。
又想到今晚那黑衣人,竟然在離自己如此近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他,這讓張羽對自己現在的宗師巔峰境界修為感到不滿。
雖說是因為那時自己全身心的被那湛瀘劍所吸引了,但卻因為大意而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如果自家師兄沒有及時趕到發現那黑衣人,而那黑衣人若是想要取自己的小命,那時在自己背後來那麼一掌,此時的自己就算不死也很有可能只剩下半天命了。
雖然自己有救命的雪域丸,但那也要有命吃下去才行啊。
武絕看向河面沉聲問道:
「就是不知今晚這黑衣人會不會是那媚樓中人。」
今晚那黑衣人給武絕的感覺是很強,起碼那人的武功不輸與自己,若不是自己這方人多勢眾,那人也不會連出手都沒有便逃了。
但即便如此,那人也給武絕帶來了一絲心有餘悸之感。
諸葛鳳舞聽到後,看向插在夾板上的湛瀘劍說道:
「不管那人是不是媚樓中人,不過敢肯定的是,以其今夜之舉定然也是為了這湛瀘劍而來。」
「嗯」三人點了點頭贊同道。
同時張羽拔出湛瀘劍,拿在手中,再一次的端詳了起來,這湛瀘劍除了不能讓人輕易觸碰外,不論怎麼看都覺得這湛瀘劍平平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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