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子是穿越者——通天塔世界 第1章 進攻方案

    風之民曾經一度被認為是原始野蠻的民族，六千年前被在他外圍的希克蘭人稱為瓦咕那沽，因為風之民他們一族都是居住在沼澤、森林這種環境裏，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每次偶爾離開領地外出的風之民也是裹着厚實醬綠醬綠斗篷的「風間客」，說着奇怪口音的克蘭話，他們自己的語言也是飄飄忽忽輕輕淡淡完全聽不出什麼氣勢……

    就這麼過了一千年，隨着風間客走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遠，風之民跟其他民族的互相間的了解也就漸漸強了起來，離他們最近的希克蘭人突然發覺，對方是一個比自己更加先進的文明，無論制度還是文化都可以成為自己的導師，之前那種原始部落沒有交流能力的錯覺，是因為風之民們那種萬事不上心風般隨意的不爭性子造成的。

    而且風間客那身標準斗篷也是原因之一，要是讓還在穿粗麻布最好的衣料不過葛布的希克蘭人，見到他們裏面那身精美綢緞衣物，也不可能在初遇時認為對方生產力不如自己，文明水平跟自己差不多了，這種誤會持續了一千年。

    直到他們在通天塔里相遇，然後組成冒險團一起展開冒險之後，互相交流的種子埋下，過了五百年之後徹底成長為國邦聯盟，起因就是希克蘭人的使者參觀見識了「水泥」之城大約在6500年前，風之民在他們世代居住的沼澤的終於將一種爛泥通過魔法工藝萃取出了一種黏質粉末，風之民就把他們發源的那片沼澤地改造成一片十萬畝的「石質地面」的壯麗主城，接着他們使用這種建築技術開始往外建築堅固舒適的城市，最後在莫里必江跟希克蘭人相遇，隔江相望。

    那時已經離兩個種族第一次相遇過去了兩千年時間，於是在六千五百年前「水泥」這種目前世界主流的建築材料終於展現在了世人面前，由於那時雖然還沒發展出飛空艇技術，但傳送門這種魔法技術已經開始出現，於是風之民的風王庭的恢弘接天連地水泥結構在震撼希克蘭使節的同時，水泥技術幾乎就是在一年時間內傳遍了整個世界……

    以上是虞遊子隨手拿的一本風之民通史里介紹的寫，上面還說風之民有四大發麵貢獻給世界，可以說是世界文明的導師……

    合上這最後一本用來放鬆神經的歷史書，整輛裝甲車內加上箱子裏的文獻、資料，一共大大小小八十七本書，虞遊子全部看完了，用時一大格……導師不導師，虞遊子不管，但明天要是在戰場上讓自己逮到那對雙胞胎姐妹花，自己一定會狠狠揍她們一頓屁股的……雖然她們兩為自己提供的各種福利還歷歷在目，腿上、胸口似乎還殘留着肉肉的濡膩觸感，但這些都抵消不了她們捆綁自己之後拿自己襪子堵自己嘴巴的邪惡行徑

    當格利夫要帶虞遊子離開，於是黑髮少年找回自己襪子、鞋子的時候，襪子莫名的濕潤手感都不用進行推理就能知道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惡作劇成性的阿萊悠找不到堵自己嘴巴的東西，于是之前給自己脫下來丟在書桌下面的襪子給撿了過來，給自己堵上，阿萊風發出驚呼制止，阿萊悠則笑嘻嘻說沒事之類的，用繩子把襪子綁死在自己腦袋上……

    所以虞遊子現在是赤腳穿着鞋子，他可不想穿滿是自己口水的襪子再套鞋子……總之，逮到了她們兩個，一定要揍阿萊悠的屁股還有管教不嚴姐姐阿萊風的……腦海里回憶着她們跳風之舞時，一翹一翹來回晃蕩的小屁股，慢慢進入夢鄉，結合之前雙腳被雙胞胎纏繞的體驗，做起一隻腿上橫放一隻小姐妹，左右開弓同時胖揍眼前一對一模一樣白膩豐圓的美夢來。

    太陽初升，金色的陽光灑在黑紅色和翠綠的坦克上，隔着一圈方圓五公里的廢墟，雙方靜靜對峙着。

    廢墟里不時傳奇啪啪啪時有時無的槍聲，看來是發回前線敵方佈置的雙方偵查兵，已經交上了火。

    虞遊子、格利夫跟迪里跟一圈參謀一起坐在「前線指揮部」里，這是一間還沒有被破壞的風之民普通屋子的大堂，他們以前鄰居的長桌子全部被集中到了這裏，那種把雪白通信捲軸平放一張豎放一張，看着像某高科技文明全息作戰屏的戰地情報交互模式在這些長桌子前展開。但跟地球上的不同，地球信息時代的作戰指揮部還是吵吵雜雜的，因為信息都還多是通過耳、麥來互相傳遞，坐在信息屏前的多是戴麥克風耳機的「接線員」，出現什麼緊急情況就會互相對着麥克風大聲吼吼囔囔。

    然而這裏卻安靜得多，只有刷刷的動筆的聲音，只有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某個坐在通信捲軸前工作的通訊員妹子才會回頭大聲道：

    「翠風軍動了！有一隊士兵沿綠葉大街往克里恩拐角前進！人數不明，在一個士兵隊以下……」

    迪里從大堂中間的城市沙盤上抬起頭這個沙盤就是後方大本營里，虞遊子昨天見過的那個，被搬到最前線來了

    「有意思，敵人居然會先行動。命令第三士兵隊前去攔截，阻擊住就行了……敵人這一步是什麼意思？」

    一個參謀接着迪里的話頭道：「被我們完成包圍之後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主動出擊反而有一條活路……」

    另一個參謀：「那麼他們就不該棄守，從左右兩翼撤退。」

    接着一堆參謀嘰嘰喳喳就敵軍這個行動的意義議論了開來：

    「他們頂不住我們的攻勢了只能集中兵力。」

    「呵，他們兩翼各五輛坦克，藉助地形把我們三倍數量的坦克全擋住了，讓步兵不得寸勁三個周期了！」

    「……那是他們魔法師的力量，就軍力而言還是我們這邊強。」

    「他們戰鬥法師也頂不住如此高強度戰鬥的消耗，雖然到目前沒有消滅他們一名法師，但他們應該已經精力耗盡了，達到了戰略目的……」

    「我們可以認為翠風軍是由於沒有戰鬥法師的支援，從而防守不住側翼不得已收縮了防線。」

    「可以這麼認為，一直沒有在戰場上出現過的翠綠突擊坦克，前天終於出現了……我們情報官根據外形觀測，已經可以確定那輛突擊坦克正是我們這裏原先駐軍的那輛。」

    「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王牌了……上面的駕駛員絕對是他們秘密培養的精英王牌，失去戰鬥法師這張牌之後，翠風軍把這張壓了上來。」

    聽到這裏迪里插了一句話：「以後把那輛翠綠突擊坦克定名為代號翠風坦克……」同時在心裏想道：翠風軍的魔法使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耗盡了精力，還是僅僅集中力量為了跟我軍進行最後決戰，這是一個大問題，我們的內線這個時候不在真是有得就有所失。

    但迪里相信無論翠風軍怎麼集中力量，都沒有可能擋得住己方八輛重型坦克的攻擊：「聽令，在十一大格總攻時間發動前，圍繞殲滅它策劃出一套方案來，最好能立即行動，我們可以認為殲滅它就意味戰鬥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於是只見一共十七名參謀行了個軍禮，然後分成幾堆散開各自談論各自的去了，都是找了一個長桌寫寫畫畫，不時跑去那一長條通信捲軸桌那邊看看情報。戰術沙盤這裏最後只剩下格利夫、虞遊子跟迪里了，昨天負責護衛任務的嵐，因為虞遊子被暴民摸進去綁了起來，而受到了軍法懲罰，現在戴罪立功暫時繼續擔任士兵長，回到他的第一士兵隊裏領兵上前線駐防去了。

    見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好聽了，虞遊子手上繼續把玩起從格利夫那裏討來看看的希克蘭手槍。原理跟英雄國那一片地區的光槍有很大的不同，並不是充能石晶、魔法石晶這種簡單有效的組合，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內魔機」，手槍的外形也是標準的那種地球「」形的，而不是鄧赫勒那種手套樣子的「手槍」。

    槍托里是儲存着「藍油」的供能夾，上面後三分之一部分是小型的內魔機，中部三分之一是彈夾，前部就是槍口導軌。彈夾里裝的全是細長的鐵針，射到人身上想想都疼，據格利夫說這種手槍雖然攻擊距離號稱有兩百米，但其準度只能射殺五十米里的布衣人員，對穿着硬皮甲的人都無能無力了。

    把一根針摳挖出來，一指長，十幾根頭髮絲粗細，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把這種玩意當彈藥，空氣都將成為其最大的敵人，橫向的空氣衝擊都能把這針震斷，但想一想，可能這正是其設計的初衷了它擊中人體之後鐵定會由於插進肉中後各方面受力的影響而斷掉，那樣半截沒有針頭的鐵針斷在身體裏，要取出來只能挖開了……不會形成穿刺傷害，而是斷裂留在命中者體內，如果擊穿肌肉進入體腔內斷掉，很有可能形成巨大的內傷，要取出來還無處可尋，更別說進入心臟之類的臟器內斷掉了，沿着血管移動的斷針想想就恐怖。

    在地球上這種進入體內會隨血液移動的炸彈爆炸破片傷害在戰場上很常見，還有部漫畫作品就以此為梗，弄出來了一個鋼鐵man，在虞遊子「我」的記憶里，雖然由於失憶忘掉了時間線，不記得「我」是幾歲在哪裏看的了，但「我」確實看過很多關於鋼鐵man漫畫改編而來的電影。

    這邊這個世界會不會也在這種槍械的攻擊下誕生一系列超級英雄呢？

    格利夫還介紹過這款跟耀同型號的手槍，是軍官近身防身手武器，考慮到軍官最後抵抗時的環境大多數應該是封閉的辦公室、掩體這樣的室內，所以近距離、瞬間爆發、載彈量就是這把手槍的特點了，那種小細針一個彈夾里裝了三百三十根，可以在六秒鐘內全部射出去，一秒五十五發，不是地球上槍械的那種不考慮換彈夾的純理論數據，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實戰鬥效果，這也是射釘槍子彈不用考慮火藥部的優勢。

    至於供給能源的藍油槍托，打光四十五個彈夾後才需要更換。

    有短槍自然有長槍，希克蘭這邊的步槍跟手槍一樣，更接近地球樣式，不再是那種帶着奇異外星高科技感的杖子形式的光槍了。

    步槍作為主戰武器種類很多，列裝給每個大兵的是發射一種有半根筆粗鋼釘的射釘槍，這種有一個胳膊那麼長的槍械，載彈量下降到了六十二發，相應的威力上升，有效殺傷效果達到了光槍的水平，不在像手槍那麼偏科，有效攻擊距離為五百米，兩百米內能擊穿硬皮甲，這種列裝的經典款式的步槍正式名稱叫做「斯汀槍」。

    阿萊風坐在剛剛被敵方士官代號為「翠風坦克」的自己座駕上，擦拭着一把斯汀槍，一身翠綠色衣裙陪着翠綠的長髮，坐在攤開在翠綠色炮塔上的翠綠色餐布上，雖然鋼鐵與柔軟的結合十分賞心悅目，但看久翠綠還是會視覺疲勞……

    「姐姐，早飯我拿來了！今天最後一戰，廚房終於大方了一會呢！」同樣一身翠綠的阿萊悠蹦蹦跳舉着一個籃子跑了過來：「有方梅哦！」

    阿萊風把斯汀槍放到一旁，站起身來收起炮塔上的餐布，三兩下輕盈地跳到了地面上，把餐布放到了菱形坦克的前裝甲板上：「就放這裏吃把。」

    「……贏了，要是贏了，姐姐以後我們怎麼辦？」

    那我們瓦莉城就將獨立，繼續經營我們世代居住的這片瓦莉麗谷森林，大家從此都過上幸福的生活阿萊風想這麼說，但心意相通的雙胞胎姐姐，知道自己的妹妹到底是在想什麼，阿萊悠真的想問以後怎麼樣？是啊，以後，沒有什麼以後，只有現在：

    「無處不在的自由之風」

    能說出口的只有這麼一句話，一切都不重要又是那麼重要，語言已經表達不了，只由那早晨的清風傳遞，雙胞胎姐妹相視一笑，不用再說什麼了，阿萊風接過阿萊悠遞過來的早餐籃子，跟其他翠風軍的將士們一起，享用起大戰前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