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子是穿越者——通天塔世界 第25章 到達戰場

    「實在抱歉，殿下，『英雄日』臨近，雜物太多。」

    「沒事，在這麼忙碌的日子裏突然來找你是我的不是……客套話不說了，你可以拒絕我所有要求的，畢竟你並不是希克蘭人。」

    「不，我認為獲得一國皇子的友誼更加符合一商人的利益……讓我們出發吧。」

    阿薩伯格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揮了下手，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兩名黑底紅紋軍裝男子走了過來，其中一人虞遊子見過，正是頂替死去的卡巴夫成為七皇子貼身護衛的原皇家近衛兵，而另一個則是名滿臉精幹的中年大叔。

    這身黑面料紅線勾勒輪廓，顯得十分鐵血的軍服套裝應該就是希克蘭帝國制式軍裝了，風格完全不同於之前見過的希克蘭將軍筆挺純白禮服，不同於皇家近衛們的那種顏色偏亮的鐵灰色制服，這兩人也沒有穿戴象徵身份更多的半胸甲。

    虞遊子觀察着他們穿着、行動，試圖推理出一些東西，只見精幹大叔從後腰包里掏出一張傳送捲軸抖開，就開始吟唱傳送咒文。

    「你們希克蘭人不是抵制魔法師的嗎？怎麼……」這名精幹大叔魔法師怎麼看都是軍隊裏的人吧，國家抵制着魔法還把魔法師招入軍中？

    「斯恩露普，眼界要開闊，他是術士……術士們代表着我國技術與煉金以及石晶科技水平。」

    阿薩伯格的話中間停頓了下，是因為傳送魔法發動了，魔法的光輝和地理位置的變換讓他的話被打斷了。

    一直聽着這邊兩人對話，完成了傳送魔法的軍裝大叔這時開口道：「雖然東西還是一樣的東西，但我們帝國術士探尋的是真理，跟你們那邊每天冒出無數『真理』的可是學院完全不同的！」

    「士官。」阿薩伯格輕斥一聲。

    軍裝大叔一個立正大聲自我介紹道：「帝國第十四軍團所屬術士，士官長墨洛伊，報到！」

    阿薩伯格點點頭，然後伸手虛托旁邊那個有一面之緣的無畏年輕人向虞遊子道：「這位你有見過吧，格利夫自我介紹下。」

    才當上護衛沒幾天的年輕人聞言也是一個立正大聲向虞遊子道：「帝國七皇子貼身護衛官，格利夫，報到！」

    虞遊子向兩人回禮完畢，一邊打量周圍環境一邊開口向皇子問道：「殿下，這就是你要我解決的難題？一場局部戰爭……」

    阿薩伯格：「局部戰爭？真是個有趣的形容。我們一般稱為鎮壓暴亂，但他們則堅稱不是在作亂而是在贏得自己的解放，這可真是諷刺……」

    墨洛伊：「殿下……」

    阿薩伯格抬手制止大叔繼續說下去，自己接着道：「但這場戰爭不是那個『題』，只能算是第一階段，唔，一個讓你認知到解決難題可以用到的『工具』的階段，是的。」

    虞遊子默不作聲，四下張望起來，心裏則根據之前對話里的信息琢磨着：看來這個世界有兩套基礎理論體系，希克蘭這邊走的研究路線出發點不同與英雄國，具體不同在哪裏需要進一步的資料、魔法書籍，然而自己連英雄國那邊的問題都還沒有搞清楚。

    至於七皇子殿下的難題果然是一個很麻煩的難題，起難度使得一場局部戰爭都只能作為它的解題「工具」而已，連第一步都算不上。

    而現在自己所傳送到的這座城市，其風格跟英雄國、卡雷利安完全不同，是一個充滿綠色的城市，並不是花園、花壇、街景樹木多，而是家家戶戶都有種盆栽，屋外一切可以利用不可利用的空間都掛滿、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盆景植物，這讓以水泥為主要建築材料，四四方方的街區反而比都洛建築城市顯得更有朝氣活力，一座花園城市……

    以上是虞遊子在腦海里模擬還原出的景象，而真實情景是滿地都是破碎的盆栽，是居民們在屋頂用這些他們精心打量的植物來砸從下面走過的人，或者阻礙這些人經過，相應的被盆景攻擊的人使用實彈和爆炸類武器進行了還擊——

    牆壁、窗框上全是彈孔和已經發黑的血跡，更多的房屋設置倒塌得只剩一堵牆，整座城市一片殘垣斷壁，但並不死寂，反而更熱鬧，遠處城內多處濃煙滾滾、炮聲轟轟。

    這裏是一個戰場，而且根據所聽到的交火聲，與記憶里血戰位面以億為單位的戰場進行對比，總體判斷其烈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只能算是局部持續性戰爭。

    真想研究研究希克蘭這邊完全不同與英雄國、卡雷利安那片地區的武器軍工體系，從耀的那把射釘手槍開始，就對希克蘭帝國不同與魔力射線的爆炸式武器充滿了興趣，現在終於有機會親眼、親手接觸了——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火藥、炸藥關係到之後一系列計劃安排。

    旁邊傳來暫時聽不懂的外國語言聲音打斷了虞遊子的思考……

    他們現在所站立的位置是城裏的傳送門，然而傳送陣的外部建築已經被打正了一粒粒一條條石塊，為傳送定位的法陣可以看出來都是剛剛清掃出來的。

    在外圈境界着的黑紅軍服士兵在看到法陣發出魔法光輝的時候就已經圍了過來，見來人穿着己方制服，而且看胸章都是高官來着，只有一人做平民打扮。

    而這個平民正東張西望着，不時盯着地板打量一翻，地面上除了傳送魔法陣外沒有別的什麼好看得了，他卻聚精會神仿佛是在欣賞一件大師畫作，要把它刻印在腦中一樣，然而上萬線條的繁複魔法陣怎麼可能就這麼一眼記下來？行為如此古怪的人，絕對是盤查的第一目標，然而，他卻跟己方高官在一起說說笑笑，而且這群看似軍中大人物的人們嘰里咕嚕說的是他們聽不懂的外國話，讓本來準備上來例行詢問的士兵長一時愣住了。

    聊了會兒，墨洛伊發現情況後，走出來換成本國語言呵斥道：「一群飯桶，瓦咕那沽人而已，都一個月了還沒解決！這裏的指揮官是誰！」

    「帝國第八方面軍團下屬第六兵團第一聯隊第三士兵隊士兵長，嵐，報到！這裏最高指揮官是聯隊士官迪里，請問各位大人是？」

    「我是第十四軍團所屬士官長墨洛伊，這位是帝國七皇子阿薩伯格殿下，叫你們長官過來！」

    阿薩伯格：「不用了，直接帶我們去指揮所吧。」

    士兵長讓手下的士兵繼續執勤後，立正行禮在前面帶起路來。

    從傳送陣上走下來，站在傳送門的廢墟里看不見一些被遮擋住的環境，只能看到四周豎立的高聳崗樓，繞過殘垣斷壁，外圍是一圈用沙包壘起來的碉堡，從正面伸出黑洞洞的槍口，比起在卡雷利安經歷的幾次「激光」對射，這邊給人一種來到地球上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場的感覺。

    指揮所設在一棟很普通的小平房裏，外面除了兩名站崗的警衛士兵外沒有任何標示，士兵長跟門衛交代完畢，就敬禮離去，由一名警衛士兵領着四人進到屋裏。

    聯隊士官長迪里並不在，三個參謀坐在客廳里圍着戰術沙盤抽着煙。

    這個世界居然也有煙草，看來只要是有人、有致幻毒物存在，就會發展出「香煙」這種奢侈品。

    奇怪的是英雄國那邊沒有見到過。

    參謀見有人進來，注意到來者軍階之後，互相提醒着連忙起身敬禮。

    警衛士兵退出戰術室。

    阿薩伯格示意不用多禮，噼里啪啦提起問來，參謀們連忙嘰里咕嚕回起話，墨洛伊進行提問補充——以上是虞遊子通過他們的語氣判斷出的對話性質。

    之前讓七皇子晾着，自己這邊對答交流安排着事項，想不到這麼快就要還回來。

    一群人除了虞遊子外都圍着沙盤指指點點熱烈討論着，嗯，格利夫也沒參與進去，跟虞遊子一起大眼對小眼着……

    「久等了，我們剛才在商量等下安排你去前線觀戰的位置。」似乎終於研究出結論的阿薩伯格對虞遊子開口道：「有三處位置供你選擇，你過來看看……」

    「等下，你的難題需要使用戰爭兵器來解決？」

    阿薩伯格奇怪地看了虞遊子一眼，然後自己恍然道：「是了，剛才我是用克蘭語向他們交代的——正如你所說，需要兵器發動比這場戰爭更大規模的戰爭……」

    「你要政變？」

    「哈哈哈！怎麼可能，敵方單位只有一個……」

    「封印獸？」

    「……可以這麼說。」

    看來不是封印獸就是要對付實力達到封印獸等級的人物，比如葛蘭翰那樣的，而這樣的人物不是國家重要人物就是一方諸侯，聯想起希克蘭帝國內部隱隱分成的三派，而且是對抗已經達到互相暗殺對方要員的三派……雖然自己對這個題目更感興趣了，但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為好。

    「戰爭是需要兩個巴掌的——能讓我知道那個你要對付的封印獸的特點嗎？」虞遊子覺得這兩天將是一次積累對付封印獸經驗的機會，為以後仙若菈問題做好準備。

    阿薩伯格對虞遊子識趣地不深究對象身份上，而只是強調「封印獸」的反應笑了笑，之前這個黑髮少年在處理遊樂園方面在場人員供詞上的表現，他都有令人關注着，十分令人滿意，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等一下我會讓格利夫去準備資料。我很期待你能給出不同的意見……」

    「其實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來讓我來提供意見……別說我外國人的身份了，就目前我這年齡……」

    阿薩伯格笑了起來，拍拍虞遊子的肩膀，轉移話題道：「來了就別想太多了，之前不是答應得滿滿的嗎……不用太有壓力，我想知道局外人的觀點而已，來看看這三個位置吧，你自己選個。」

    虞遊子心下瞭然了，果然是七皇子這邊實在缺乏人才了，缺乏那種可以保守秘密的人才……向身邊的人稍稍透露出來，結果就惹來了皇黨的反彈，引發了卡巴夫的暗殺行動……阿薩伯格肯定是開始不信任身邊任何人了，所以才找來了一個外國人，一個親眼見過其縝密思維而且懂察言觀色的人……而且皇子的計劃時間表肯定很緊了，才會如此急急找來了虞遊子。

    那麼既然是因保密而看上了自己這個外國人，那麼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隱藏自己偷偷在學習他們克蘭語的事情吧。再給自己一大刻時間就差不多可以聽懂他們對話了，給自己足夠書籍不出一大刻就能掌握書寫……低調地跟着聽、看吧，按照之前就已經想好的計劃做好退路，自己隻身在外營里隨時都有被滅口的可能……

    向沙盤上用紅繩圈起來的三個點看去，這是一個完全模擬出現在城市結構的沙盤，看起來跟房地產商做的樓盤模型差不多，只不過規模更大。各種顏色的大頭釘分佈在模型房屋間，一些位置插着各色小旗子。

    阿薩伯格交代格利夫去拿東西後，剩下的人都圍觀起虞遊子來，但沒人有上前告訴他這些釘子、旗子標示意義的意思。

    這算是又一道小考驗了吧，虞遊子再次低下頭看沙盤，在十分之一眨眼的時間內撿起了一條紅圈。

    「哦，為何選這條戰線？」阿薩伯格好奇道。

    「因為這條線戰鬥最激烈，戰鬥越激烈能看到的東西越多——你們正在強攻敵方總部基地，為避免過多傷亡，還在換着隊伍上前攻擊，使用車輪戰疲勞着敵人，現在應該快到最後全面總攻階段了吧……」

    「你怎麼知道馬上要總攻了？」墨洛伊不由得刮目相看道。

    「因為兩點：一、聯隊士官長迪里不在，只有三名參謀值班；二、我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裏。」

    阿薩伯格哈哈一笑：「我就說這種小把戲難不住斯恩露普的吧！」

    墨洛伊：「確如殿下所說。」

    「斯恩露普，你去吧，我們兩個都不好出現在戰場上，看完就回來，我已經命令格利夫全程保護你，就像保護我一樣……『封印獸』的資料也在那車上，你可以拿去看，但不能帶離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