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子是穿越者——通天塔世界 第2章 頭髮、記憶力與真實身份

    「我們皇子殿下很欣賞你，在知道你是異界人之前就很欣賞你了，準備好接受獎勵吧。」葛伊側着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道，「你那個未婚妻是真的嗎？你看我家徒弟怎麼樣？」

    一旁一直被強迫聽卡珊達講話的瑟倫被嗆到了一樣，猛咳起來。卡珊達連忙為她拿過茶杯，拍背順氣。

    虞遊子先隨手拿過桌上的茶杯舉了舉，回敬了葛伊後才道：「什麼怎麼樣我跟珊莉雅當然是真的！我們相親相愛得不得了呢！」

    面對希克蘭人自然要用克蘭語對話，如果是帕西語的話，虞遊子是不敢再加上後面這一句輕語：「我們都互相裸誠相見了呢，就等結婚了完成最後一步。」

    卡雷利安山脈祈靈祭壇上虞遊子被看光，而之後他又好幾次撞見仙若菈換衣服，所以說裸誠相見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其他的，自然就是胡說八道了。

    葛伊如此瞭然的神色，做出男人心領神會的表情聳聳眉毛，道：「你的珊莉雅的金髮色澤真柔順，在英雄國這邊也很少有吧反正你們英雄國是多妻制，我徒弟瑟倫的頭髮也不錯的哦！」

    噗！瑟倫把剛喝進口的茶水全噴了出去，幸好她作為上位戰士身手敏捷，千鈞一髮之際側了一個頭，才沒把為她拍背的卡珊達噴一身。

    「哎呀，葛伊閣下就別再逗我了，一個珊莉雅我都沒解決呢，哪有功夫去想二妻？」

    這算什麼？看不起我嗎？！要不是喉嚨還嗆着，瑟倫差點就要這麼喊出來了，但冷靜下來想想，他們男人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自己就得理會他們嗎？哼，葛伊就是想讓我應聲吧，那麼不搭理他們，讓他們自個兒說個夠，讓他們覺得無趣，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藐視。要不是這裏人多，自己早動手了，真是氣死人了！

    這麼打定主意的瑟倫，用餐巾擦擦嘴，開始主動跟卡珊達聊起來，讓軍務大臣之女欣喜異常。

    於是兩個女人聊起男人的話題，中心人物自然是卡珊達的未婚夫皇子殿下。而另一邊桌子上的男人着繼續聊着女人的話題。

    葛伊：「哦哦，我想起來了，你還有一對新收的風之民雙胞胎需要解決呢話說她們那一頭翠綠長發的發質在風之民里也屬於上等的呢。」

    虞遊子覺得應該把話題轉移一下，要是再在女人身上糾纏，誰知道這個無論穿着打扮都透出濃濃浪子氣息的男人，能說出什麼更讓人尷尬的話來：「葛伊閣下對女人的頭髮可真的很有研究？」

    葛伊：「叫我葛伊就行了，虞遊子你不知道嗎，有位先哲說過：頭髮是人類的第二生命。」說着就一甩他那蓄起來扎着辮子的褐色長髮，「要不是發質不好，我會留更長。」

    「有道理，有道理，正面是看一個人的臉，而背面就是看頭髮了，有一頭漂亮的頭髮確實就是第二張臉啊！」

    「哦！正是，正是，就是這麼個說法，你看珊莉雅的亮金長發和艾瑟琺拉姆、赫爾絲蒂姆的蜜金長發，放一起，看起來不是一種享受嗎！」

    葛伊口中的這三個姑娘正好不是背對就側對着他，讓他可以盡情的欣賞女孩們的頭髮。虞遊子偷偷側眼看去，滿天星空下，昏黃的落地魔法燈中，女孩們的金髮變幻着魔法般的光澤，滿含金沙的溪流般，讓人忍不住向伸手過去一探究竟想到仙若菈現在的頭髮是塞塞娜魔法的效果，不由得有點想念起她那一頭初雪般的雪發

    「嗯，就手感上來說，她們的頭髮都十分自然柔順，根本不會打結有些女孩子的頭髮就不行了，一長不是分叉，就是自己糾纏到一起」

    「等等，虞遊子你有摸過她們的頭髮？！」葛伊滿臉艷羨，蒙眼仰天叫道，「即使是我徒弟都不肯讓我摸頭髮啊！」

    你懷着奇怪性癖、動機不純的撫摸，女孩兒們當然沒人敢願意的啊，自己這邊可是老老實實給她做髮型來着

    這邊討論着奇怪話題的同時，另一邊，被訓着的艾瑟琺拉姆低着小腦袋，紫色的眼珠子全滴溜溜地亂轉，虞遊子剛剛開始偷看她，就被她發現了，小蘿莉偷偷微側下臉，給了黑髮少年一個甜小然後就被她姐姐訓斥在聽訓的時候不准東張西望

    在被赫爾絲蒂姆發現前，虞遊子連忙轉回頭來對葛伊道：「可惜的是，她們都是直長發，要是做幾個髮型就更漂亮了」

    「是啊，可惜，現在女僕主修的都是廚藝和裁縫，會做頭髮而且手藝好的的太少了。」

    「我倒是會弄頭髮，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禁忌」

    「禁忌？哦，異界嘛，我們這邊確實沒有男人給女人弄頭髮的情況嗯，最多只會奇怪，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話說，你會做頭髮？」

    「是啊，以前應該幹過一段時間的理髮師、造型師、化妝師之類的。」

    聽葛伊說沒什麼禁忌，虞遊子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之前給艾瑟琺拉姆做頭髮的事情讓赫爾絲蒂姆知道了，這個姐姐瞪自己的眼神可是兇惡無比啊只不過大範圍的禁忌沒有，但也說不定她們末海龍城、神龍族有什麼禁忌，還是要小心點的好。

    「哦？！那你看看我這頭髮能做個什麼樣的髮型？」

    「唔後腦的小辮子處理的很好，就是前面太陽穴兩邊可以留出劉海，額頭的頭髮都往後梳起扎進辮子裏」虞遊子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頭上比劃，葛伊跟着他一起比劃，時不時點點頭表示很有道理。

    他們這邊頭髮的討論漸漸吸引了希克蘭人這一桌所有人的注意力，卡珊達、瑟倫漸漸放慢了對話節奏，聽起這邊的頭談。

    「那麼平時頭髮護理呢，我一直用清水沖洗，但頭髮還是經常變硬」

    「這個世界通常是用什麼洗頭髮的？用肥皂洗頭嗎？」

    「香葉吧，我想想看」葛伊低頭思考起護法用品來，平時只關注頭髮去了，頭髮用的東西洗倒是沒怎麼上心。

    「咳哼，我有一個疑問。」墨洛伊趁兩個臭味相投的男人談話間隙，插話問虞遊子道。

    「墨洛伊大人請問。」

    「我們把瓦莉城傳送陣進行了精細的修改，但是他們」看向對桌的塞塞娜、普魯恩斯他們幾個：「他們依然是通過傳送門過來的，你是怎麼」

    他的這個問題吸引了格利夫的注意，而葛伊則去向旁邊的兩位女伴詢問洗髮產品了，當然瑟倫沒給他好臉色，卡珊達倒是很熱情地介紹起自己是怎麼為了阿薩伯格保養自己頭髮的。

    「我們傳送到的時候，我就把魔法陣背下來了。」

    「怎麼可能！」格利夫驚叫出來：「那麼、那麼大」

    那麼大一片地面，用現在的六人方長餐桌比喻的話就是，畫滿一片面積有二十多張大方桌子地面的魔法陣。把如此大規模的陣圖壓縮到一張小捲軸上後，做成的傳送捲軸的價值高昂也是可以想像的了。

    墨洛伊思考着點頭道：「雖然那麼短的時間背下整個法陣很不可思議，但也沒有別的解釋之後找了一張通信捲軸把陣圖默畫發送回來？」

    虞遊子：「是的，用的是輕型坦克上的通信捲軸。」

    格利夫回憶起在香閣瓦屋植物大賣場頂樓時，虞遊子借過通信捲軸，又是驚呼道：「不可能！那麼短的時間，你就把傳送魔法陣給畫過去了？！」

    「當然沒有，只畫幾處關鍵的位置就行了作為瓦莉城傳送陣，區別與其他法陣的特有部分，我畢竟也算是一個三級魔法師了，看看魔法陣還是沒問題的。」在虞遊子眼中這其實就是二維碼，無論通信捲軸還是傳送魔法陣，只要掃到的是對應的二維碼就可以傳送成功，構成聯繫、連接。

    墨洛伊倒是聽出來了虞遊子話外的一層意思：「但這麼說來你背下的魔法陣不止一處了？」

    「大多數部分都是有重複類似的。」虞遊子這麼說相當於是承認了。

    「閣下的記憶力真是令人驚嘆，異界人都是你這樣的嗎？」

    「不，我想我無論在那個世界都是特別至於記憶，很多知識其實都是可以用類比進行歸納記憶，人類大腦將記憶方三個區域進行記憶的，一區是人格記憶，一區是知識記憶，最後是身體技能技巧區，進行處理整理過的知識記憶起來更有效率」

    而自己正是人格記憶區受到非器質損傷干擾，遺忘了以前的「我」，目前只回憶起一點，而其中最大頭的部分是黑色的鋼鐵城堡和城中廣場上的金瞳少女。

    「大腦嗎，異界的知識啊這方面的事情即使是學城的學術們也不敢妄下論斷，你的異界知識或許真能幫到殿下的忙可惜你不是希克蘭人。」墨洛伊看了虞遊子柔順的黑髮一眼，舉舉茶杯不再言語。

    格利夫還有些什麼想問的，但張了張嘴，最後變成一聲冷哼，不再搭理虞遊子。

    虞遊子笑笑，不以為意。看葛伊跟女孩聊起了勁，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空跟自己說話了，於是回過身來，看着阿萊風用風語道：「這裏就我會風語，有什麼問題都問我吧，我知道你有很多要說的。」

    正低頭對付着提子蛋糕，在陌生人群中陌生語言環繞的陌生環境裏，感覺分外難過不自在尷尬的阿萊風，聽見熟悉的風語之後，心裏一陣感概：才被丟到一邊一會兒自己就受不了了，果然需要經歷各種風雨才能成為真正風之民的啊，一直生活在各種保護下的自己，以為上了戰場就算是長成了，但原來還是這麼軟弱的

    「想什麼呢？你妹妹的話沒事的，我們的醫生雖然不怎麼樣，但看護病人還是沒問題的，啊，並擔心去請卡蘇達城名醫的夥計，我是讓他騎魔力馬去的，那玩意不比坦克慢，現在應該快到了吧。」

    虞遊子見阿萊風低頭默默不語，似乎在想什麼心事，於是叨叨絮絮安慰起來。

    阿萊風搖搖頭，打斷他的話，道：「沒事，我能感覺到我妹妹現在很好」

    「那麼是後悔答應我了？」

    虞遊子回憶起現在算來，應該是兩刻時間前的瓦莉城某條不知名街道上輕型坦克里，在阿薩伯格提出條件之後，虞遊子拉開虛掩着的輕型坦克出入口蓋板，爬了進去，由於阿萊悠躺着佔據了大半的空間，虞遊子只能繼續貓着身子爬回駕駛座。然後回頭準備跟阿萊風說話，結果就看見艾瑟琺拉姆鑽了半個身子進來，東張西望着在那裏不停發出啊嗚、啊嗚的驚嘆聲，接着就被她姐姐給拉了出去。

    短暫的小插曲之後，虞遊子咳哼一聲，開始向阿萊風解說外面現在的情況，已經將會發生的情況。

    其實一直透過炮手觀察鏡盯着外面動靜的阿萊風，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也能夠猜測出一二，現在跟斯恩露普的話一一對應後，大致情況也就出來了：希克蘭他們那邊之所以放棄動手，完全是靠斯恩露普新找來的幫手撐腰，至於怎麼找來的斯恩露普沒有細說，自己也並不是太像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只有一個：

    「斯恩露普？你到底是誰？」

    嘮嘮叨叨講着事情發展過程的虞遊子被她突然的這麼一問給弄得一愣，是啊，我是誰？趕緊搖搖頭，拍拍臉，打起精神，現在不是進行玄之又玄的記憶回溯狀態的時候：「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在外面那個帝國皇子提出了流放你們十年的條件，答應，你們就可以跟我走了而不我是誰這個問題，這問題一時說不清楚，但你要相信我絕對絕對對你們沒有惡意，我是只是想救你們」當然是以自己的方式救

    阿萊風也想清楚了，現在自己需要立即抉擇的問題其實很簡單：要麼跟這個斯恩露普走，要麼跟希克蘭帝國七皇子走。然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自己說出口的話居然是：「告訴我，你是誰」

    面對這個摸着不着頭腦的問題，對面的黑髮少年這次沒有再多說什麼別的，而是大大方方地道：「虞遊子，來至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