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盧序都看的出來。
這種聚會,很挽挽手臂確實是正常的。
我朝着張美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要說什麼呢,難道說自己其實就是厲延城包.養的小三嗎?
盧序見我沒有說話,看着張美的眼神凌厲了些。
我知道,他是在保護我。
張美在提醒也在暗示着盧序,我跟厲延城的關係不一般。
看着照片上的我跟厲延城,只要是個人恐怕就會覺得我們的關係不一般吧?
張美看着盧序的表情,撅着嘴小聲的嘟囔道:「人家本來就沒有亂說好嗎。」
張美身邊的男人,叫小李。
盧序是這樣稱呼他的。
小李見狀連忙用手肘撞了下身邊的張美,張美很是氣憤,抬起頭朝着小李吼道:「你幹嘛!」
小李輕聲的咳了兩下,盧序便沒有在說話。
「沒事的,每個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言論,你們懷疑我跟厲延城的關係很好是對的,因為我確實跟他關係很好,但是也僅限於好,沒有別的任何了解了。」
我想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隨手拿起桌面上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房間明明開着空調,我卻感覺現在很悶熱,余光中瞄到盧序正在望着我。
他可能應該很失望吧?
一個男人如果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說自己是一個小姐,並且被人包.養,那種失望會不會是致命的?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小李好奇的問道。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厲延城在萊城的勢力可不容小覷,別說警察,就連市長,甚至局長對他都沒有任何辦法。
盧序告訴我,他們暗中調查了很久,才發現,厲延城每次有事都會帶着我。
「我倆是什麼關係?這麼清楚,還用再問一遍嗎?」我朝着小李笑了笑。
張美望着我的目光有些憤恨,可能是很不喜歡我說話的語氣吧。
可唯獨這樣,我才能將自己跟他們撇清楚關係,我不想跟警察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如果是從前,或許我還會考慮自己應不應該幫助他們。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我愛上了這顆毒瘤。
他們眼裏的『巨瘤』。
談話談的很不愉快,小李跟張美離開的時候,盧序正陪着我回家。
走路的時候,他問我:「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別人呢?」
我停頓了腳步,轉過身望向盧序:「每一個人可能都會變,也許你上午認識的是善良的我,下午我就會蛻變,變成惡毒。」
盧序繼續問道:「那我是不是該慶幸,將你的善良跟惡毒都看見了。」
他的眼眸里一瞬的認真,讓我恍惚了一下,我說:「應該吧。」
盧序便沒有再說一句話,都是聰明人,他應該明白了我的選擇。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盧序用很沉重的口吻跟我說:「再見。」
我想,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很禮貌的回覆了一句:「再見。」
車子緩緩的行駛,後車鏡里,盧序的身影漸漸的後退,漸漸的被緊隨其後的車海淹沒,我緊緊的攥着我的衣襟,心裏一股酸澀感涌了上來。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盧序,他仍舊給人的感覺那么正派,陽光。
司機問我:「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小伙子看着不錯,很老實應該是個能過日子的,這年頭啊,真不知道你們這幫小姑娘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小伙子,姑娘啊,信我的吧,可以給這小伙子一個機會試試,說不定會又收穫。」
「有些本來應該平行的人,卻因為一些事,背道而馳,終究是不會相見的,所以我跟他是有緣無分。」
那司機望着我,很是詫異。
「你這個女娃娃,看着年紀不大,心還是真老呢。」
我將眸光飄向了窗外,如果你在三個月之內,忽而經歷了這麼多事,在腳下踩着刀尖的日子硬是活了下來,誰又會不蒼老呢?
很快,車子就到了東灣。
我下車後,便看見保姆張媽在門口焦急的踱着步,這是怎麼了?
我連忙跑了過去,呼吸急促的喊了句:「張媽,你怎麼了?」
張媽眉間的焦急還是沒有散去,蹙着眉頭說道:「喬小姐,厲先生……」
「厲延城怎麼了?」
聽到厲先生三個字,我渾身的血管的緊張分子似乎瞬間全部活躍了起來。
「被抓了……」
張媽說完,我站在門口,只感覺大腦一片暈眩。
被抓了?
怎麼可能會被抓呢!
他不是萊城的黑社會大哥嗎?怎麼會被抓。
我不敢相信,更不敢置信現在所聽到的一切。
我沉着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望着她問道:「你從哪知道的消息?」
「剛才打的電話。」
她將手機拿出來,遞給我看。
我看着那串電話號碼,我大腦只覺嗡的一下,第一反應就是給華姐打電話,打探一下口風。
奇怪的是,就在這了。
華姐竟然沒有接我的電話,我連着打了三個,她一個都沒有接。
從前我給她打電話,華姐不說秒回,也不會不接我電話。
我覺得事情苗頭不對,立刻打着車,先去了樂鼎國際會所。
這裏,雖是不堪入目的淫窩,卻也擁有着萊城最全的小道消息。
只因為這些人達官顯赫,喝點酒,暴露的事情太多。
我去了樂鼎國際會所,會所今天很不一樣,竟沒有開門,我實在放心不下,直接打車去了派出所。
接待我的是兩個和藹可親的女警。
「您先再這坐下吧,等下聽通知。」
「好的。」
我坐在那裏,等待着他們讓我見厲延城一面,可是厲延城沒等到,卻等到盧序。
他看到我那一刻後,神情有些閃躲。
我也大致明白了他找我出去吃飯的意圖,應該是想要在我這裏得到厲延城的證據吧?
呵呵……
我保持着冷靜,縱使在這裏,我扔是沒有一點畏懼。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他們說可以讓我見厲延城一面,不過只能見半個小時。
我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
前面,帶着我朝着審訊室方向走去的是兩位美女。
「就是這裏了。」
其中一位美女客氣的將門推開,我點了點頭:「謝謝了。」
門才被推開,我就看見了厲延城深邃的眼眸,正投向了我,他似乎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我想,他應該也害怕我,會將那些事情說出來吧?
他的防備讓我有點心酸,我為了他,連死都不怕,又怎會出賣他呢。
看見我走進去後,他問「你怎麼來了。」
「想你啦。」
我坐在了審訊室專門設立的椅子上,隔着一個窗子望向裏面的男人。
他的手還沒有好,手上的石膏還沒有拆。
看到他這幅模樣,我莫名的心疼了下,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代替他坐在這裏的是我。
「回去吧,我在這裏呆不了多久。」
是的,在厲延城說完這句話的當天下午,他就已經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警察也沒有在他家找到私藏的槍支,他的一切很神秘,就連每天在他身邊的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將槍藏在了哪裏。
厲延城回家的時候,請了私人醫生照顧他。
那個私人醫生是一個男人,禿頂,帶着眼鏡,看人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特別是看我,他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總是往我的胸上看。
樣子也色眯眯的,看起來就是一個色胚。
中午的時候,他幫厲延城做了檢查,小心的給他換好藥,轉身叫我跟着他出去一下。
因為是當着厲延城的面,我也沒有拒絕,他應該不敢怎麼樣。
出來後,他用筆寫了一副中藥的單子給我。
「這個,你去抓回來,有利於厲延城的傷勢,會好的更快。」
我伸手去接,可是在接的途中,他卻故意摸上了我的手,並且看着我的眼神與之前不同了,立刻就變了,我想要將我的手掙脫出來,他卻拽的更緊,弄的我有點疼,他貼近我享受着聞着我的發香,色笑着說道:「真香,你一晚是多少錢。」
他的嘴裏有股異味,靠着我很近說話時,就會傳到我的鼻尖。
我連忙掙脫掉了他的手,狠厲說道:「你應該去問問厲先生,他給了我多少錢。」
拿着他給的單子離開東灣別墅時,我心裏有種很難受,很窒息的感覺。
我在厲延城的身邊,看似風光,實則誰都應該知曉我的身份。
因為他們都知道厲延城愛的女人只會有一個,那就是若婉。
而我,於樂鼎國際會所的身份站在他身邊時候,註定就是他人生中的過客,可我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也做了禁忌之事。
我打着車,朝着最近的醫院下了車,抓了單子上的幾幅藥,就又匆匆的趕回去了。
期間,盧序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他笑着說:「安娜,厲延城被無罪釋放了。」
只是這笑在我聽來,卻又那麼一點失落。
是因為處心積慮抓住的厲延城又沒有證據?
說實話,像厲延城在萊城的地位,已經不是一顆巨瘤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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