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緊抿,低着頭,指尖在桌面敲了敲,「閣下是極界的人嗎?」
斗篷男微挑眉頭,但笑不語。
這時嗎,赤焰快步走了過來,「你怎麼坐這麼偏?等會旻瀾看不見你,說不定還以為我把你怎麼着了。」說罷,自己也坐了下來。
慕若凝視着赤焰,眼底帶着玩味。
「不怕我搶你妹夫了?」
赤焰一噎,滿臉尷尬,「說笑了,之前是我沒搞清楚情況,等會我自罰三杯。」
慕若煞有其事,「嗯,要的。」
兩人相視,紛紛笑出聲。
「不過,你剛才說你夫君生死不明是怎麼回事?」他好奇的問道。
慕若瞥了一眼斗篷男,嘴裏調笑,「說了你也幫不上忙,不提也罷。」
「哎!這話就不對了,我赤焰王勢力雖然沒有遍佈各個大陸,但是找一個尋常人,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慕若垂眸,清冷的眸子染上一層晦暗,「死也能復生嗎?」
「什麼?」赤焰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慕若搖頭,不再作聲。
沒多久,酒菜就端了上來,色彩鮮明的菜色,讓人垂涎欲滴。
赤焰拎起一壇酒,往慕若面前的碗裏倒了一杯,「這極界的酒是出了名的,嘗嘗。」
忽然,他眼神看向了斗篷男,眉頭微微蹙起。
「你是……」
斗篷男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低頭喝酒。
赤焰心底一咯噔,下意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剛才他一直沒有注意這個人,是因為今天喜宴極界人來了很多,閒散的坐兩個也正常。
只是,酒席開始了,其他人顧慮這他和慕若,而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坐在這裏,無懼無畏的樣子。
再者說,這桌就只坐了三個人,他不注意都難!
「呵呵!今天大喜日子,來者是客,來,一起喝!」
赤焰主動給他倒酒,斗篷男也終於放下了手裏的酒壺,毫不客氣的端起碗一飲而盡。
飲完之後,他似乎覺得不過癮,掀開罈子,直接抱着酒罈狂飲起來。
慕若挑眉睨着他,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吧?
來喜宴喝酒不假,但是這裏是極界的皇宮,在這裏他不但沒有拘謹,甚至放開性子豪飲。
她抬眸環顧一圈,還真就只有他一個抱着酒罈喝。
赤焰的情緒也被斗篷男帶起來了,拎着手裏的酒罈就豎了起來。
嘩啦啦,酒水灑落的聲音。
這時,原本只有三人的酒桌,突然多了兩個人。
三歲知道今天旻瀾大婚,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出來吃東西。
薄奚齊也實在想出來透透氣,看看極界。
這一大一小商量好後,一個勁吵着慕若要出來。
慕若無奈,只好放他們出來了,但是也說好了,酒席結束後再滾進去。
三歲忙不迭答應,就竄了出來,凝視着秀色可餐的美食,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薄奚齊將碗筷往裏面推了推,不能吃人類的食物,也是一種折磨。
赤焰和斗篷男放下手裏的酒罈,紛紛看向多出來的一大一小。
三歲咧開嘴,「你們好,我叫三歲,我是我娘親的兒子。」自我介紹完,低着頭繼續狂吃。
薄奚齊擰着眉頭,高冷的瞥了他們一眼,直接無視。
「他們……」赤焰咂了砸嘴,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着慕若的眼神帶着驚奇和服氣,「你居然有裝載生命的空間?而且……好像還不小……」
慕若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如你所見。」
斗篷男眨了眨眼,指尖在桌面敲了敲,餘光在慕若身上掃視。
掃視間,忽然眯起眼睛,停留在慕若盤頭髮的髮飾上。
「寒月鮫?」
慕若面色一凌,轉眸看向斗篷男的時候,眼底掠過警惕。
「呵……你不用擔心,寒月鮫挑人,我就是有興趣,也養不起。」
慕若啞然,的確如此,她的血玉里的靈力,足夠給寒月鮫食用,所以她才能隨心所欲的調動寒月鮫。
赤焰「咦」了一聲,順着斗篷男的視線落在慕若頭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寒月鮫?」
凝視着她頭髮里露出的刀尖,他並沒有輕視,因為越好的東西,越不起眼!
誰能想到,人人想得到的寒月鮫,竟然只是慕若頭上的一個髮飾?
「俗物,不值一提。」慕若輕描淡寫的帶過,打開一壇酒,衝着赤焰舉了舉,然後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仰起頭,暢飲起來。
「好!」赤焰拍桌大讚,如此豪氣的女子,倒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慕若臉不紅,氣不喘的將一壇酒喝完。
酒水順着她的喉嚨往下流淌,微辣的酒水灼燒着她的嗓子,更有酒水灑出,順着她的脖子和臉頰流下。
她張着嘴,不停的灌酒,凝視着那星空一滴濕潤順着眼角流下與酒水混合在一起。
「好酒!」慕若抬手擦了擦臉上酒漬。
赤焰與慕若認識不深,更不知道她的事情,只當她不但會飲酒,還會賞酒,迅速的又開了兩壇。
「來,今晚不醉不歸!」
慕若拎起酒罈,二話不說,昂頭豎了起來。
赤焰見此,毫不相讓,比着喝。
三歲拿着筷子,頓在原地,看着她拼命灌酒的樣子,不禁揉了揉眼睛。
娘親……雖然不知道嗜容叔叔到底怎麼了……
可是…爹爹沒有死啊……
他低着頭,看着碗裏的菜,瞬間沒了胃口。
薄奚齊也心底納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二姐有危險,他也不用裝死吧?再說,龍紋神鼎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現在二姐肯定很痛苦,要不然也不會灌自己酒。
這個冥御煌到底在搞什麼啊!
不滿的情緒幾乎要爆發出來,「二姐,我告訴你——」
他話還未說出口,放在腿上的手被一隻冰涼的小手狠狠的抓住,小而尖銳的指甲也扎進了他的手腕里。
薄奚齊錯愕的看着三歲,三歲低着頭,仿佛還在吃東西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深。
暗血順着薄奚齊手腕往外流,這讓他確定了一件事。
三歲肯定知道些什麼,或許比他知道的還多!
「什麼?」慕若擦了擦下巴,轉眸看着薄奚齊。
薄奚齊攥了攥手,瞥了三歲一眼,而後搖了搖頭,「沒事,少喝點。」
三歲抓着他的手鬆了松,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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