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墨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從她高中畢業後,就一直是他在追着她跑了?
他有些喪氣。
是他一再推開她,拒絕她。
現在他想要拋開世俗,接受她的時候,她醒悟了?
徐如意回到宿舍,趴在床上笑。
誰讓他那麼壞。
又不是沒開竅,卻幾次三番害她傷心。
她現在反而不急,就讓他操心去!
軍訓的時間很快過去,徐如意最後一個收拾完行禮。
她慢騰騰去到操場集合,一抬眼就看到不遠處站着的男人。
果然,納蘭墨穿着整齊,早就等候在那裏了。
他站在那裏,一派商業精英的扮相,與穿着迷彩服的教官和同學們格格不入。
徐如意不禁暗自一笑,「衣冠禽獸!」
這樣的話,納蘭墨當然沒有聽見。
他站得有些距離,只看到她的嘴唇挪動幾下。
徐如意過來的時候,他問:「剛才,你講我什麼壞話了?」
「你才滿肚子壞水呢!」徐如意的小手指戳着他胸口處,「動不動就冤枉我。」
「我看你那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納蘭墨:「……」
她傲嬌仰頭,「反正,不告訴你!」
「不說算了,咱們回去。」
納蘭墨沒有立即帶她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家酒樓。
「我說過,要為你洗塵的。」他替她拉開椅子,「還有,那裏的飯菜不好吃,你今天多吃一點補回來。」
徐如意叫來服務員:「來一瓶紅酒。」
「你喝酒?」
「又不是沒喝過,有什麼嘛。」
納蘭墨立即黑了臉,「不許喝。」
她有些不高興,「納蘭墨,我都18歲了,你還管?」
「你八十歲,還得歸我管!」
徐如意不由笑:「那你得也管得了啊。」
她無心的一句話,卻讓他沉默了下來。
納蘭墨有些自嘲地說道:「也是,那個時候,也許我已經不在了……」
「怎麼可能?」徐如意白他一眼,「沒聽過一句話嗎?你的日子長着呢。」
納蘭墨有些欣喜,搭了雙手疊放在桌面。
他好心情地問:「什麼話?」
「禍害遺千年啊。你這麼壞,再活一萬年都沒問題。」
納蘭墨:「……」
片刻後,服務員已經上了菜。
徐如意看着滿滿的一桌子,她痛心疾首,「納蘭墨,你不知道節約啊?這得花多少錢!」
「你什麼時候那麼懂節約的?」他已經開始忙着給她碗裏不斷添菜。
「我一直就懂啊。不是你教的嗎?而且,浪費糧食可恥。」
納蘭墨漫不經心地:「所以,你得把它們全部吃完。不然可恥。」
徐如意張了嘴,「憑什麼啊,又不是我點那麼多的!」
「可是,它們全是為你而點的。」他鎮定說道。
「……」
徐如意這一頓吃得夠多,把她整個軍訓期間少吃的幾乎全補回來了。
她飽得來癱在舒適的椅子上不想動,緩着氣,「不行了,再也吃不下了……」
納蘭墨臉上淡淡微笑:「吃夠了?」
「嗯。」
他沒發現,自己眼波如水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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