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研究院,就聽到區那邊臨時缺少助手,希望調派一個過去。
徐如意憂心忡忡走到他面前,還了他外套,「言先生,怎麼辦?」
言藺白望過去。
今天的她好像上了些淡妝,一張白皙小臉帶着粉潤。
唇上盈澤閃亮,應該是塗了潤唇膏之類。整個人無論相貌還是氣色都更進一層。
只是,那略微糾結的眉心,讓她看起來幾分憂鬱。
言藺白只感覺心疼極了,他的心都糾成一團。
他回過神,鎮定地問:「什麼事?」
「區那邊缺人,我預感自己可能被調派過去。」徐如意說道,「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調回來」
「不行!」言藺白立即開口,「我去找領導!」
他轉身就走。邁了幾步才想起:辦公室裏面那麼多人,他應該找哪位?
他根本就認不出領導啊!
言藺白這時無比懊惱。
他並不是第一次感覺這個病的麻煩,現在卻是第一次那麼討厭自己。
可是,如果不挽留,她很可能就真的被調走了。
言藺白腳下的步子只停了幾秒,便又挺胸闊步走了出去。
他去到辦公廳,在裏面掃視一圈。
新領導的位置上沒人,辦公室站了幾個看起來都長一樣的男人。
言藺白深吸口氣,仔細在他們中間辨認起來。
十分鐘過去,他依然分不清誰是誰來。
這時,他的心裏無疑像壓了座大山,沉重得快要無法呼吸!
每一個面孔都如此陌生,叫他無所辨識!
言藺白只得硬着頭皮上前,立在那幾個正在討論的男人邊上。
「對不起,打擾一下。」他鎮定開口。略低的視線,讓他看起來恭敬謙遜。
「小言,有什麼事嗎?」中間的男人開口了。
言藺白松下一口氣。
他記得他的聲音,就是新來的那個領導。
言藺白將視線轉過去,嚴肅說道:「聽說這次會調派人手到其他部門。我希望那個人不是自己身邊的助手。」
「你是說小徐吧?」
「對。她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有她在身邊能事半功倍。」
「如果你需要她,我們就不考慮這個人了。放心吧。」
言藺白微微鞠躬,「謝謝!」
他走出去,頓時整個人一身輕鬆。
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找到別人說話。
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懼和障礙,言藺白似乎心境也開朗許多。
徐如意走過去,問道:「言先生,你去找領導了?」
「他說不會調你過去,放心吧。」
「謝謝你!」
「有你在身邊,我也省了不少的事。應該是我向你說聲謝謝。」言藺白答着。
下午的實驗,他有些心不在焉。
言藺白捏着試管的手,一直停在半空。
「言先生?」徐如意叫了好幾次,他才反應過來。
「什麼?」
「你在想些什麼?」她接過他手裏的試管,「需要我幫忙嗎?」
言藺白望向窗外,神情有些飄忽。
他只問道:「周末有時間嗎?」
「有啊!大把的時間,怎麼了?」
言藺白審度着自己的語言,「我想謝謝你這麼久以來的幫助可以約你出去玩兩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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