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棟被他們送去了醫院,因為我並沒有受什麼傷的關係,蔡靜怡直接將我帶回了酒吧的辦公室里。
我們才剛進辦公室,蔡靜怡立馬就關上了門,有兇狠地跟我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下這麼狠的手,萬一造成了嚴重後果怎麼辦?在場的可不是只有你們兩個人,還有其他人在!」
我摸了摸後腦勺,嘟噥着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他背叛之後特彆氣憤。你也過,這次進貨對酒吧來很重要。」
「是為了父母那邊需要的八十萬吧?」蔡靜怡沉聲道。
我頓時一愣,想不到蔡靜怡一眼就看出了我內心深處的想法。於是我低下頭,也不敢多話。
「那你也要分清楚時間和場次,有這麼多目擊者在,如果呂棟出事了,那你就要玩完」蔡靜怡冷聲道,「你先去酒水倉庫里待着吧,我會時時刻刻了解呂棟的情況。」
我嗯了一聲,然後就走出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酒水倉庫里。
宇傑正在倉庫里抽煙,看見我進來,他笑呵呵地道:「張哥,怎麼這麼晚才來上班?」
「有事兒」我坐在一旁笑道,「今天生意怎麼樣?」
宇傑興奮道:「還是很火爆,今天已經搬出去好幾箱香檳了。張哥我跟你,我發現服務員里有個妹子,特別騷,我加了她微信,她什麼都敢聊,洗完澡還就裹着浴巾跟我視頻聊天,我覺得很可能有機會。」
我皺起眉頭,沉聲道:「你要心,這種女人很懂得如何發揮自己的優勢,榨乾男人的金錢。天上不會掉餡餅,你看着越觸手可及的東西,可能要付出的代價也越大。」
「得很有哲理嘛」宇傑驚訝道,「是從蔡總那抄襲來的嗎?」
我拍了一下宇傑的肩膀,笑罵道:「去你丫的,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宇傑豎起大拇指牛逼,張哥也跟着有哲理性了。我懶得跟他計較,催促他趕快滾出去跟朋友們玩。
等他離開酒水倉庫後,我靠在椅背上,打開電腦隨便搜了部電影看。
當我看完一部電影後,蔡靜怡進了辦公室,告訴我呂棟已經沒事了。我聽得有驚訝,不敢置信道:「我可是往他後腦勺狠狠來了兩棍,這就沒事了?」
「有些人腦袋就比較硬,不要把人的生命想得太脆弱,但有些人的生命也很脆弱」蔡靜怡坐在我旁邊的辦公桌上,輕聲跟我道,「張祥,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
我頭道:「行,你吧。」
她看着我的眼睛,輕聲道:「這是我高一時候的事兒,那時候學校流行打牌,有一個寢室的學生經常賭,他們都是高三的學長。有個學長打牌輸了很多錢,欠了一個同學四千塊。這筆錢他根本就還不起,也不敢跟家裏要,最後他就起了一個歪腦筋。」
我好奇道:「什麼歪腦筋?」
「那天周末,他約定好在這天還錢,於是從家裏偷了一把菜刀來到學校」蔡靜怡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倆人約好在操場見面,等同學過來後問錢在哪兒,他錢藏在操場角落的一塊大石頭後邊,讓那同學自己拿。這同學不疑有他,就彎下腰去找錢。當那同學背對着他的時候,他舉起菜刀,一刀砍在了同學的脖子上。」
我聽得皺起眉頭,這件事情我好像隱隱約約有聽過,畢竟蔡靜怡讀的學校跟我也是在一個市裏的,只是我了解並不詳細。
蔡靜怡輕嘆道:「犯下罪行後,他逃回了寢室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誰知道那同學並沒有死,反而還艱難地爬到了有人的地方。最後,他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鋃鐺入獄十年。別高考,就連之後十年的人生都沒了,等他出獄之後,估計社會依然不會接納他。」
我若有所思地低着頭,而蔡靜怡將手放在我的臉上,輕聲道:「為了四千塊錢的賭債,他損失的時間與金錢更多。張祥,慌亂比憤怒更可怕,憤怒的人也許會有理智,但慌亂的人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憤怒。有時候你去做一件事情,要先去衡量其中的價值得失。四十萬沒了可以再賺,可你若是沒了,你覺得損失的會不會有四十萬?如果今天呂棟真的死了,你心中的怒氣出了,那你覺得自己會付出的代價有多大?看,你覺得會有多大?」
我細想很久,然後道:「我會入獄,可能是死刑,就算不是也是重判。如果事情鬧大了,我們的生意也會被查出來,到時候你也會有更大的損失。」
「對,不要為了發泄一時的憤怒而失去更多」蔡靜怡語氣慢慢變溫柔了,她輕聲道,「一個會忍讓的人,並不代表着他很懦弱,只代表着他更懂得價值。一直以來,你最大的缺就是脾氣躁,在學校里就是這樣,現在你才剛進入社會,我也不認為你能在一時半會兒內改變。今天我準備給你換份工作,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管酒水倉庫的事情了,出去當保安吧,嚴格遵守我們酒吧的規章弧度。當你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也許能學會如何控制你的脾氣。」
我了頭,對蔡靜怡沒有任何不滿,因為我相信她的決定都是在為我好。
蔡靜怡把我帶到了四哥的辦公室里,聽我要去當保安後,四哥給我找來了一件黑色緊身背心和迷彩褲,另外還有一副戰鬥手套。他將制服遞給我,認真地道:「如果有不符合制度的人,要客氣而嚴肅地不讓他進來。萬一遇到麻煩了,就叫我們過來。記住了啊兄弟,短袖擼起來露着肩膀的男人不能進去,手臂上紋有龍啊虎啊這一類的人也不能進去。如果是紋着英文字母或者圖騰,可以視情況讓他進來。最重要的一,不要讓混混進來,他們只會製造混亂,還消費不了幾個錢。」
我記住了,然後就換上了保安的衣服,去酒吧門口站着了。與我一起站崗的是個中年男人,長得很魁梧,還理着個板寸頭。他叫陳國慶,我都叫他陳哥。
陳國慶這人不喜歡話,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我看着都是有怕。
我才剛站崗沒多久,就遇到了不合格的客人。那是酒吧里的一個男人,可能是因為喝多了,在求兩個女客人陪他一起去玩。女客人沒辦法了,就來找我們幫忙。一般來,如果客人沒鬧事,那都是保安來解決的。
陳哥讓我去解決這件事情,他負責站崗。我剛走進酒吧,就看見一個那男人喝得爛醉,正跪在地上求女客人一起喝酒。
我走過去,拉住男人的胳膊,客氣地道:「你好,請不要給其他客人造成麻煩。」
「滾來!」
不料這醉漢脾氣特別差,直接就粗暴地甩開了我,接着又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求倆姑娘陪他一起玩。
我也有些煩了,拖着他往外邊走。
他忽然煩躁地打了我胸口一拳,含糊不清地對我罵道:「操草你媽」
我一聽皺緊了眉頭,心裏滿是不爽。而他一直都在對我大罵,等我把他拖出酒吧後,他竟然還用拳頭砸我,甚至還打了我一耳光。
我頓時氣爆了,握起拳頭想還手,陳哥卻是急忙扯住了我,聲道:「別動手,就這樣挨着,有人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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