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張曉欣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e小Δ說ん1xiaoshuo
毫無疑問,今天是把這個丫頭給嚇壞了。
我解釋道:「曉欣,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在外邊混,只是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要去做。」
「可現在他們都找到我頭上了,說不定就會找到媽媽那」張曉欣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張祥,你到底在外邊惹上什麼麻煩了。現在怎麼辦啊,他們明顯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深吸一口氣,安慰着說道:「你別擔心,我會儘早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我知道你今晚肯定嚇壞了,先去喝點湯,暖和下身體好嗎?」
張曉欣只是在一旁哭,此時我看見旁邊正好有家骨頭店,就讓王天逸靠邊停了。
我帶着張曉欣走進店內,讓老闆省了一碗筒骨湯,安慰着張曉欣喝。
很明顯,張曉欣還處於後怕之中,拿調羹的手一直在顫抖。
我嘆了口氣,跟王天逸一起去外邊的門口蹲着。
「你姐姐說得沒錯,韓四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王天逸小聲說道,「這次他已經得到了失敗的教訓,下一次如果再出手,就沒這麼容易了。張哥,我們的人手本來就遠遠不如韓四,如果真學他用這種玩法,恐怕我們要出問題。」
我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口煙霧,咬牙道:「事情要儘快了,只能先下手為強。」
王天逸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輕聲說道:「我去把韓四做了。」
我轉過頭看向他,驚愕道:「你來?」
「我習慣了」王天逸輕聲說道,「只要你能保證韓四死後,他的那群手下不會鬧事就行。我本來就是爛命一條,身上也背着幾個案子,加上韓四一個也沒什麼,況且我會處理乾淨。」
我咬牙道:「那不行,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王天逸搖頭道:「我去反而是風險最小的,你也看出來了,由於這幾次的衝突,韓四的動靜也越來越大了。張哥,你安心弄新酒吧的事情,韓四那邊我會搞定。不過等搞定韓四之後,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也許我會需要錢,到時候可能會跟你要。」
我抽着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鬥不過韓四。
也許真如同王天逸說的,我們該鋌而走險一番。
我想不出答案,抱着腦袋蹲在路邊苦思冥想。
「我走之後,你如果有困難可以找大元」王天逸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沉聲道,「就當我是報答蔡總的,我該出了,韓四肯定想不到我還敢回來。」
說罷,王天逸站起身往轎車那邊走去。我想要張口叫住他,可當嘴巴張開後,喉嚨卻是不出聲音來。
現在的我們已經有點走投無路了。
我眼睜睜地看着王天逸坐上車離開,大腦也是變得一陣空白,回過頭一看,張曉欣已經喝完了,正坐在一邊呆。
我站起身回到張曉欣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將她的頭抱在懷裏,安慰着說道:「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你看行嗎?」
「我不知道」張曉欣哆嗦道,「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其實我們一家人過得還挺可以的。雖然錢不多,但至少過得開心。張祥,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收手好嗎?這些事情離正常人的生活太遠了,別讓爸媽擔驚受怕。」
我拍了拍張曉欣的腦袋,溫柔道:「好。我先送你去酒店,估計你今晚也不敢回學校了。記住了,這些天就在宿舍里別出來,我會儘早將事情解決。」
「嗯」
張曉欣輕輕地應了一聲,言語之中卻是滿滿的害怕。
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不該將無辜的人牽扯進去。
我搖搖頭,扶着張曉欣出了骨頭店,在附近找了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張曉欣爬上床,她扯着我的衣服,小聲說道:「我很害怕,你能在這兒陪我嗎?」
我點頭道:「你睡吧,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坐着。」
說話的同時,我拿來酒店的椅子,坐在了張曉欣的身邊。她有些害怕地閉上眼睛,用手摸着我的手臂,努力讓自己睡着。
我單手拿着手機,用微信給李大元了條消息:「天逸去找韓四了,我們今天差點死在韓四手上。」
李大元幾乎是瞬間回復了我的消息:「哦。」
我皺起眉頭,心裏難免有點不舒服:「就一個哦?」
那邊顯示了幾次正在輸入,最後給我來了一段消息:「還能說什麼?王天逸不會死在韓四手上,也不會這麼簡單被抓到。你就放一百個心,不會有事的。我們這種人,命本來就賤,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嗎?王天逸可是個禍害。」
我也不知道該回復李大元什麼,只好收起了手機,一言不。
張曉欣今晚睡得並不舒服,被嚇醒了幾次,每嚇醒一次,都將我的手抓得更近。
好不容易等到張曉欣睡熟了,我靠在椅背上,死死地看着手機,怕錯過了王天逸給我的消息。
然而,一整晚的時間,王天逸都沒給我消息。
等天亮之後,張曉欣醒來了。她看見我還坐在椅子上,皺眉問道:「張祥,你一晚沒睡嗎?」
我搖頭道:「沒事,先送你回學校吧,我昨晚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張曉欣不太相信地點點頭,她去衛生間洗漱一番,然後我將她送回了學校。
我依然沒等到王天逸的消息,卻等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吳老。
我連忙接起電話,恭敬地說道:「吳老,有什麼事嗎?」
吳老平靜地說道:「你過來一趟。」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我等吳老掛了電話,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吳老所在的小區。
等我敲了敲吳老的家門,門過一會兒開了,張媽看見我之後,小聲說道:「在樓上書房等你,別吵到他,在寫字。」
我點點頭,躡手躡腳地上了樓,不敢打擾到吳老。
等來到書房,我看見吳老果真在寫毛筆字。他寫得專心致志,我不敢說話,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坐着。
四個字,吳老卻寫了許久,尤其是最後一個字,他等了許久才落筆。
大器晚成。
當吳老放下毛病,我忍不住說道:「真好看。」
「哦?」吳老瞥了我一眼,微笑道,「哪裏好看?」
我抓了抓後腦勺,一時間有點詞窮,誠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哪裏好看,就是覺得寫得不錯。」
「那也是誠實,總比阿諛奉承要好」吳老平靜道,「寫字好比做人,是修身養性。一個人字寫得娟秀,可以看出心思慎密。寫得潦草,可以看出性子急躁。靜怡也喜歡寫字,不過總是寫得寥寥草草,偏偏還算中規中矩。可以看出她急功近利,平時表現得乖巧,一篇蘭亭序卻暴露了她的人格。不過也好,年輕人總要看得遠,不做翱翔天際的鴻雁,難道在地上當斷了翅膀的燕雀不成?」
我點頭道:「吳老說的是。」
「我說的是什麼?」吳老又問道。
我輕聲說道:「能聽出點什麼,但不敢說,也許跟我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裏清楚」吳老收起宣紙,輕聲說道,「今天早上,有具屍體被人現,是被人用繩索勒死。作案手法很嫻熟,沒留下一點線索,嫌疑人避開了一路上所有的監控。經過調查,現死者叫韓四,是市內有名的混混。來,幫我把字貼在牆上,貼得高點,這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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