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啥東西!?
我開視頻看了看,頓時就懵逼了!
視頻一開始,就有一段文字講解。
「市內一寶馬男攜三在大排檔吃飯,因為不心被農民工的湯汁濺到,竟然對農民工大打出手。讓人火冒三丈,簡直是人神共憤」
而在文字結束之後,就出現了我和蔡靜怡的畫面。但這視頻根本就不完整,視頻中完全沒有那些建築工人吐痰並且囂張回應我的畫面。一開始就是我對他們的辱罵!
尤其是我拿起酒瓶砸那傢伙頭的時候,竟然還被慢動作了!
最讓我氣憤的是,我的那句明明是他們不講理,竟然被視頻作者給剪掉了!
當我們上車後,又出現了一段文字。
「這幾個農民工兄弟,是為了給其中一位工友慶生,所以才奢侈一次,來出一趟大排檔,卻沒想到被這樣暴打。相信每個有良知的人,看到這視頻都會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為了伸張正義,請動動你的手指轉發,這只是你的一個動作,卻會讓正義前進一大步。」
視頻後邊,還有對那幾個建築工人的採訪。但這視頻一直都拍他們破舊的衣服和黝黑的臉龐,幾個王八蛋也是徹底變了個模樣,一個個在視頻前顯得特別憨厚。
問:「吃的這一頓多少錢?」
答:「一百來塊。」
問:「那平均每個人就捨得花十幾塊?平時是怎麼吃的?」
答:「平時哪敢這樣吃啊,就米飯拌鹹菜。」
問:「你想對這次的遭遇什麼?」
答:「不想什麼,習慣了。」
我看得怒火中燒,這種歪曲事實的視頻竟然會被發出來。我咬緊牙關,對蔡靜怡道:「這群畜生,他們」
話到一半,我就停住了。因為蔡靜怡此時臉色蒼白,渾身都是哆嗦的厲害,她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給我看看評論。」
我往下翻了翻,友的評論們全都特別激進。
「操他媽的,真是兩個畜生啊!那男的就是婊子養的,草,這麼牛逼來找老子啊,老子一刀砍死他!」
「那女人挺好看的,怎麼給人當三呢?唉,估計是個黑木耳,應該跟不少男人睡過吧。」
「我認識這女的!這女的叫蔡靜怡,是酒吧的一個老闆,我看那男人應該是她的白臉。大家仔細看,他們上車的時候,是女人坐在了駕駛位上。明這輛車很可能是蔡靜怡的!」
「我操,就在我附近啊,我去弄死這對狗男女!」
「大家人肉起來,讓畜生不得好死!」
蔡靜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時候我的微信已經被刷爆了,全都是同學朋友們發來的,紛紛問我怎麼回事,看來他們都已經看到了。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我從沒看過蔡靜怡這麼無助的表情,此時她就猶如一個行屍走肉,表情很是呆滯,眼眶紅紅的。
「我們先回去看看」我聲道,「也許沒周蘭的這麼恐怖。」
蔡靜怡呆呆地了下頭:「不要開這輛寶馬車。」
我自然明白蔡靜怡的意思,就拉着她找了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帶我們去酒吧。
當我們來到酒吧門口,卻不由得震驚了。
這兒果真有很多人正在圍着。明明從事件發生到現在才這麼功夫。甚至已經有人做出了橫幅拉起來,上邊寫着蔡靜怡不得好死,還有很多人在拍照。
我咬牙道:「怎麼這麼快就會鬧成這樣?」
「是那視頻作者做的」蔡靜怡皺緊眉頭,話的聲音很是冰冷。「他需要後續來炒熱度,這樣可以增加自己的公眾號熱度,從而吸引很多粉絲。」
「我們先從後門進去吧,進辦公室再。」
「好。」
我讓出租車司機快繞到後邊。免得被人給發現了。等我們從後門進來,發現酒吧已經是大門緊閉,連生意都做不成,員工們都紛紛焦急地待在酒吧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出辦法來。
見到我們進來,連忙有人喊了句蔡總來了,大家都是紛紛圍上來問七問八。
蔡靜怡的情緒本來就不太穩定。我怕她被問崩潰了,連忙道:「周總呢?」
「在辦公室里。」
我拉着蔡靜怡去了周二厘的辦公室,等我們進來的時候,周二釐正在打電話:「好。跟進那畜生,去他媽了個逼的。」
看我們來了,周二厘連忙放下手機,擔憂地對蔡靜怡問道:「你沒事吧?」
蔡靜怡艱難地搖搖頭,周二厘嘆氣道:「我已經幫你查出來了,那視頻作者是我們當地的,估計當時就是他故意挑動情緒。這傢伙之前一直都是發些美女視頻,但都鬧得不溫不火,想不到這次真火了。」
「現在該怎麼辦?」蔡靜怡喃喃道。
「你先坐,不要太緊張」周二厘拉着我們坐下來,他懊惱地道,「我已經詢問過專門做絡營銷的朋友了,他現在這件事,只有兩個辦法可以走得通。」
蔡靜怡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周二厘難受地看了蔡靜怡一眼,道:「第一個辦法,是酒吧發出將你退股的公告,你暫時先離開酒吧一段時間。等過個一年半載,等大家都不記得了,再回來工作。但你別擔心,這退股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分紅。」
「我不要」蔡靜怡握緊蒼白的拳頭,咬着嘴唇道,「我好不容易把酒吧打造起來,都快走上正軌了,一年半載太久,我不能等,換個辦法。否則這一段時間內,我連自己的生意都不好做。」
周二厘嘆氣道:「第二個辦法,可以洗清你的形象。我朋友了,他可以找個寫手,幫你把這件事情給寫清楚,讓輿論的導向傾向於你。但請這樣的寫手要花不少錢,這還只算是頭,最花錢的就是要請更有力量的數個公眾號一起幫你推,炒起話題。到時候他會僱傭幾十個大學生,不停地用水軍來幫助你話。如此一來。你的問題很快就會被解決。同時,我還會去找那個視頻作者麻煩,並且遞律師函,讓他在自己的公眾號里道歉。」
「要花多少錢?」蔡靜怡直接問道。
周二厘遲疑了一下,最終無奈地道:「我那朋友了,估計最少要兩百萬,這還是保守計算,如果人家漫天要價,只會更高。現在請個有百萬粉絲的公眾號發個頭條消息,最低也要七八萬,更何況你不止請一個,還有其他的各種花費。」
「我沒這麼多錢。我的活動資金只有幾十萬」蔡靜怡喃喃道。
「我也沒有,但我會幫你籌過來」周二厘滿是遺憾地道,「但之後的一段時間,你估計要開始還債了。要很久才能發展新生意。你考慮考慮吧,九鍾之前給我答覆,我讓你安靜會兒。」
罷,周二厘走出了辦公室,只留下我和蔡靜怡在辦公室里。
我也想讓蔡靜怡靜靜,準備走出辦公室。可我剛邁出腳步,蔡靜怡卻是忽然扯住了我的衣袖,喃喃道:「別走。」
我回過頭,只看見蔡靜怡落寞的背影在顫抖。
她在哭?
「我招誰惹誰了沒了全都沒了」
蔡靜怡嗚咽着喃喃出聲,我下意識抱住了她的肩膀,心疼得仿佛要碎了。
這個一直很堅強成熟的姑娘,緊緊地趴在我懷裏,猶如個無助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5s 3.9645MB